嶽麗心裡有自己的小九九，從今天酒桌上何潤澤的表現來看，他的後臺是足夠強的，但在與陸漸紅的爭鋒之中明顯落了下風，這是他進附中以來的頭一回，以他的脾不可能善罷甘休，那麼這一戰誰勝誰敗呢？不過，嶽麗並不關心這個，是以旁觀者的份來看熱鬧的，關心的是以後的進步。何潤澤只是拿自己當玩，能讓自己做上辦公室主任已經到頂了，他是不可能在自己上下大本的，那麼該怎樣才能再進一步？想把寶押在王強這個教育局局長上。

於是嶽麗像是在又像是在拒絕一般的按住了王強在自己大上游移的手，說：“王局長，你這是幹什麼？”

“幹你呀！”王強的手被嶽麗按在大上，滾熱，有些迫不及待了。

嶽麗輕輕擋住王強湊過來的，輕笑著說：“王局長，不要急嘛，一點趣都沒有。”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呀。”王強騰開另一隻手摟住了。

嶽麗向後微微讓了讓，讓王強只聞到口中熱乎乎的氣息卻又不能靠到的脣，把王強撥得像只看到香蕉卻又吃不到的猴子一樣。嶽麗的拒還迎，使王強急不可待，說：“給我吧。”

嶽麗見火候掌握得差不多了，才說：“聽說教育局督學辦主任安然以前也是教師？”

王強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嶽麗的意思，是想調進教育局，踏行政，看來這人不是白乾的，不過進教育局的問題並不大，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便說：“除了我這個教育局長，你想做什麼都行。”

“我要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嶽麗的語氣很強，卻把王強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脯上。

“日後再說。”王強的手已將的高高地掀了起來，將頭埋進了雙峰之間。

王強的舌功很好，幾下便將嶽麗的火挑了起來，輕聲著，“不，不能在這裡。”

“在這才刺激。”

沙發上一片皺痕，王強癱在沙發上大口息著，說：“你真是人中的人。”

嶽麗還騎在他的上，搖了幾下說：“你滿足我一次，我可以滿足你很多次。”

易就這麼談妥了。

此時的陸漸紅正在見一個人，湯金柱。在見他之前，他與安然流了一次，他和何潤澤起衝突的事已經傳到了安然的耳中，安然說：“漸紅，你一向很穩重，今天怎麼這麼衝？”

陸漸紅說：“我是故意的。何潤澤的態度很明瞭，與他好是搞不清他的背景的，所以只有激怒他，讓他主出擊，我才能知道他的後臺有多。”

“這麼說，你是真的想替湯金柱出頭了？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何潤澤的背景很深，你會有什麼結果？”

“我想過，大不了不當這個副書長，也不死我。”陸漸紅無所謂，“可是我一想到一個正直的人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我的心裡就很難過。不，不僅僅是難過，還有憤怒。”

安然看著陸漸紅的臉龐，年輕帥氣，卻多了份，不由說道：“漸紅，我爲能有你這樣的老公而到自豪。”

陸漸紅明白安然的擔心，是的，這件事，萬家青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沒有站出來說話，或許他本說不了話。這就是悲哀。

陸漸紅給自己鼓勁：我不能這麼悲哀下去！

據喬妮的指引，陸漸紅找到了湯金柱的住，這是一間小平房，環境很差，陸漸紅皺了皺眉，敲著湯金柱的門。

敲了幾次，都沒有人開門，陸漸紅開口問：“湯老師在嗎？”

連問了幾聲，裡面才傳來一個驚恐的聲音：“你是誰？我再也不上訪了，你們別再難爲我了，算我求你們了，好不好？”

“我是喬妮的同事，來看看你。”陸漸紅聽得鼻子發酸，他知道，湯金柱是被整怕了，一悲哀緩緩縈繞在他的心頭。

聽到這話，湯金柱纔開了門，他的神很萎靡，看著陸漸紅的眼睛充滿了恐懼，陸漸紅說：“別怕，我是陸漸紅。”

“陸書長？”湯金柱半信半疑，忽然哭了出來。

湯金柱的有些佝僂，有點瘸，陸漸紅問道：“你的怎麼了？”

“打的。”湯金柱吃力地搬了張凳子讓陸漸紅坐下。

“我自己來。”陸漸紅坐了下來，“我是喬妮的委託來看看你的。”

“陸書長，小妮都跟我說了，謝謝你來看我。”湯金柱低聲說著，眼睛裡又了有些淚花。出事那天起，陸漸紅是第一個來看他的人，而且還是個市裡的領導。

“我是來了解況的。”陸漸紅看得出來，這件事是對湯金柱人生一個重大的打擊，這個打擊將會在他的心裡記上一輩子，如果不能給他一個公道，這個人就毀了。

湯金柱的臉上閃過一激，但這激很快便消失了，說：“陸書長，您能看我，我已經很滿足了。”

陸漸紅聽出了他的緒，說：“湯老師，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更是無辜的，只要有機會，我會想辦法給你一個公道。”

湯金柱苦笑了一下，說：“陸書長，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可是他們真的好厲害，我擔心把你拉下水，也擔心把小妮拉下水呀，他們跟我說了，要是再敢揪著這事不放，就會小妮呀。”

“你所說的他是誰？”陸漸紅敏銳地捕捉了這個信息。

“陸書長，我求你了，不要再過問這件事了，我……認了。”湯金柱低下頭，將頭埋在了雙膝之間。

陸漸紅心頭的悲哀更重，他忽然想到了一句話，哀莫過於心死，湯金柱此時的心就是死了吧？

“湯老師，我無法左右你的態度，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將來你的孩子知道這件事會怎麼想，你願意帶著這個恥辱過一輩子，讓你的子孫後代都戴著這個恥辱的帽子？”陸漸紅站了起來，“你自己考慮清楚，我走了。”

陸漸紅只能這麼說，他不知道他這麼說是對還是不對，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他沒有那個權力強求別人，他更不知道湯金柱如果選擇繼續抗爭，又會是個什麼樣的結果。一切都是未知，太多的未知，陸漸紅自己也沒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