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外，凰公司將實行合夥人制度。凡是在公司工作時間達到七年，業績出衆的基金經理和公司高層，將獲得所在子公司期權，併爲公司合夥人。工作十五年，業績出衆的基金經理和公司高層，將爲各子公司的高級合夥人。”

對於一隻基金來說，它的靈魂就是基金經理。一個穩定而優秀的基金經理不僅能夠得到客戶的信任，也能讓基金穩定的增值。所以，對於任何一家基金公司而言，基金經理都是優先需要的對象。

郭守雲的話，讓整個會議室沸騰起來。對於凰公司這種正在高速發展期的公司而言，最珍貴的就是期權。郭守雲的許諾無疑讓他們看到了未來的機會。

“BOSS，未來總公司不會上市嗎？”

邁克爾·莫瑞茨問道。

看了他一眼，郭守雲點了點頭。

“凰以後上市的公司可能只有凰基金。不過，你們要是想出手份的話，我可以按照市場價收購。或者你們自己參加場外易！相信到時候很多人會對凰的份興趣！”頓了一下後，郭守雲環顧左右，“誰還有事？”

威廉·張舉起右手，在郭守雲點頭後，“老闆，安然的價正在反彈，我們是不是把手裡持有的安然空頭賣出？”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

郭守雲果斷的搖了搖頭。既然已經猜到了安然、和高盛之間的幕易，就更不能在這時候把安然的空頭賣出去。否則，自己豈不是了從犯？而且，只怕那些傢伙正等著他這麼做呢！

威廉·張原本的打算勸一下郭守雲，先把安然的空頭落袋爲安。但聽出對方語氣中的堅決後，他便把到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又問了一遍，看到沒有人再發言後，郭守雲道：“威廉、邁克爾、戴維、保羅、帕、姆留下，其他人散會吧！”

在中層們離開後，看著留下來的公司高層，郭守雲目在邁克爾·莫瑞茨和保羅·雷曼之間來回看了一眼後，“你們誰來？”

“還是讓保羅講吧，這個項目最初是由他提出來，而且已經帶領凰資本PE部門的人研究了半年，在這裡沒有人比他更瞭解！”

隨著他的話聲，衆人把目集中到了坐在旁邊穿黑西裝，臉型瘦長，深陷的眼窩中出睿智和犀利眼神的中年人。

保羅·雷曼，凰資本執行總裁，PE部門主管，普林斯頓大學金融工程碩士，哈佛經濟學博士，原黑石集團的英。

郭守雲點了點頭，右手微擡，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早有準備的保羅·雷曼神嚴肅的翻開前的電腦，連上投影儀後，開始向衆人解說自己加凰資本後心準備的第一個大項目。

“想必大家都對自2000年5月22日，到現在依然沒有結束的加州能源危機有所瞭解。在這近一年的能源危機當中，加州獨立系統運營公司，也就是ISO被迫實行了123次急狀態，對比之下從98~99，三年間只有17次。與此同時，電價也由之前的每兆瓦/每小時25~40元，上漲到現在的250元。而加州之外的電價已經漲到了1500，甚至5000元。因爲加州對電價實行管制，所以電力銷售公司無法把電價上漲的本轉嫁給消費者。而按照現在加州92元每兆瓦/每小時的價格，所有的加州電力銷售公司每銷售每兆瓦/每小時電能，就會損失200~400元。”

“因此，加州各大電力公司在過去近一年的時間裡負債累累。除聖地亞哥天然氣公司因爲本有足夠的發電廠和天然氣儲備，境況稍好之外。加州電力公用事業的另外兩大巨頭：太平洋電力和天然氣公司，以及南加州迪生電力公司，已經到了倒閉的邊緣！尤其是太平洋電力和天然氣公司，因爲在九十年代加州開放能源管制的過程中出售了旗下絕大部分天然氣發電廠，所以損失尤爲嚴重。”

隨著一張張心準備的幻燈片，讓在場衆人對震整個國的加州能源危機有了清晰的瞭解。

“不過，危機中也孕育著一個機會。一個整合加州電力市場的機會！”

隨著說話聲，保羅·雷曼臉上出了一濃烈的。

“保羅，你的意思是在太平洋和南加州之間則一收購？”威廉·趙問道。

“不，是全部併購後，把兩家整合一家！”

除了提前知道的郭守雲和邁克爾·莫瑞茨之外，在場衆人無不爲他的大膽而面震驚。

“保羅，你的計劃可行先不說。你知道併購兩家市值過百億的大企業需要多資金嗎？而我們現在能不能拿出這麼多資金？”帕·塞勒斯皺紋問道。儘管同屬於凰資本的兩人平時關係不錯。但出於責任，必須對公司的財務負責。

“太平洋電力和天然氣公司的價已經跌到了3元，南加州迪生跌到了4.8元，雙方加起來的市值已經不到50億元。而且，這個數字還會隨著能源危機的深而繼續降低。所以，我們並不是沒有機會。”

“投資需要獲取足夠的收益。太平洋和南加州雙方加在一起，服務的個人用戶超過1000萬，再加上商業用戶，保守估計他們需要的電能每月超過160萬兆瓦！這也就意味著如果我們接手兩家企業的話，每月將損失4.25~6億元，而且這其中還沒算運營本。”戴維·賴尼西道。

“戴維，加州能源危機不可能永遠持續下去。”

“當然。但是我們並不知道它什麼時候結束。所以，我們必須要嚴格的評估這個項目的風險。而我的職責告訴我，現在並不是進加州能源服務市場的時機！”

“商業投資本來就存在風險。如果我們想得到鉅額的利潤，就要做好承風險的準備。否則等到一切變得清晰，那些資本更雄厚和明的競爭者，不會給我們任何機會。”

隨後，關於是否進加州能源市場，出現了激烈的爭論。CRO戴維·賴尼西，CFO帕·塞勒斯和COO威廉·張，毫無疑問是反對的。而邁克爾·莫瑞茨也理所當然的表達了對保羅·雷曼的支持。喜歡投資的人，骨子裡都有一種冒險的基因。顯然，兩人都是同一種人。也正因爲如此，他們才能在一起共事。

爭論半響也沒什麼結果後，衆人不由自主的停下來，把目集中到坐在中央，真正能夠做主的郭守雲上。

聽到周圍的爭論聲逐漸停歇，正沉浸在思索中的郭守雲也擡起頭，深邃的目快速從衆人上掃過後，停在了保羅·雷曼上。

“加州能源危機背後的主使者是安然吧？”

“安然、蒙大拿電力、寶應公司、埃爾·帕索是主謀，他們心策劃了一個名爲‘死亡之星’的計劃，把國其它州，以及加拿大和墨西哥輸加州的電力削減了一半。而邁朗、杜克能源、達力智和信任是從犯，他們關鍵時刻以維修養護的名義，關閉了各自在加州部發電廠一半的產能，讓加州的電力供應直接了四分之一。這一一外的配合行，直接讓加州的電價失去了控制，截止現在整個加州在電能方面已經損失了近130億元。”保羅·雷曼沉聲道。

整個會議室中陷短暫的沉默後，戴維·賴尼西忍不住嘆道：“這些能源公司真是太貪婪了！”

“追逐利潤纔是資本的實質，這也正是我們這些人坐在這裡的原因！”保羅·雷曼道。

郭守雲對於深究商人和資本的貪婪與否毫無興趣。他關心的是保羅·雷曼的項目。

“現在已經是二月了。但加州能源危機依然看不到結束的苗頭，甚至在加州廢除能源管制法案後，變得愈演愈烈。”頓了一下後，郭守雲直視保羅·雷曼，“保羅，你知道公司的錢不能投進一個目前還看不到未來的無底。”

“老闆，我們所有人都清楚。電價不可能永遠都在高位，無論是加州州政府，還是聯邦能源管制委員會，都需要考慮事無法收拾後引發的更嚴重危機。畢竟，民衆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另外，我認爲現在加州能源危機的高峰已經過去。雖然電價依舊高企，但調查一番後就會發現，比起1月中旬，加州外部電價回落了157元。雖然不多，但這可以看做是電價回落的風向標。而且，與電價直接關聯的天然氣價格也在小幅度回落。”

“另外，邁朗、杜克能源的發電廠不可能永遠在維護。超過12月的話，等於告訴政府和民衆他們在刻意縱能源市場。”

“2000年納斯達克危機不僅結束了互聯網泡沫，事實上也終結了九十年代開始的牛市。如今，整個國經濟都在低迷狀態。整個大環境決定了對能源需求的下降。無論是石油，還是天然氣和電力，從長遠看都於熊市。而加州能源危機則是人爲作的黑天鵝事件，它註定不會持久。…而我判斷這場危機最多會持續到五月，或者六月份就會結束。”

看著他自信的眼神，郭守雲默然片刻後，“先不提收購兩家公司所付出的代價。如果一切按照你的猜測，我們要撐到電價回落的時候，就必須付出10~15億元的虧損，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老闆，付出這些代價的結果是我們能夠得到一家總資產達到700億元，擁有超過1000萬用戶，國最大的公用事業公司。當然，兩家公司的負債雖然高達220億元。但作爲公用事業，回報非常穩定。只要度過這次的能源危機，那麼合併後的公司將產生超過170億元的收，以及16億元的淨收。”

“公用事業的回報確實穩定，但220億元的債務水平實在太高了。而且，兩家公司合併後，每年的營業收只有30億元左右。扣除運營本、稅務，每年的收還不夠220億元債務產生的利息。”戴維·賴尼西否定道。

大家都清楚，收和營業收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收包括簽訂合同的資金總額。而營業收只是實際到賬的資金。前者可能需要幾年的時間纔會陸續到賬，而後者纔是實實在在的年收，是需要納稅的部分。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又那裡會有我們的機會！”保羅·雷曼道。

“如果這個機會帶來不是穩定的收益，而是持續的虧損，那它毫無價值！”

戴維·賴尼西針鋒相對道。

在從事十幾年金融和投資行業風險控制的他看來，保羅·雷曼本就是再拿著公司的錢開玩笑。

要知道固定資產和債務可不一樣，資產會隨著設備的老化快速貶值，而債務卻在一天天增長。如果資產產生的收益無法償還貸款和利息的話，那麼這家企業離倒閉也就不遠了。事實上，這也是太平洋電力和天然氣公司，以及南加州迪生公司現在所的狀態。

兩人爭論了一會後，再次把目轉到郭守雲上。事實上，郭守雲心裡也拿不定主意。公共事業的回報穩定，以及高利潤是他所覬覦的。但加州能源危機什麼時候結束，他也不知道。一旦持續時間過長，那麼這兩家公司就不是機會，而是陷阱。

“恐怕這也是安然、和高盛他們願意看到的局面吧！”郭守雲心道。

“今天的會就暫時開到這裡，你們回去後各自據今天的議題寫一篇報告給我！”

郭守雲沒否定，也沒肯定。他也需要評估這個項目的風險。

對於他的決定，衆人表各有不同。保羅·雷曼雖然心裡有些些許的失。不過他也明白，這種高風險的投資項目，放到任何人上都不會草率的做出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