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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三章 殺人兼拉皮條

昨晚把九紋龍，齊瑋文送到佐敦芬嫂的住已經太晚，所以宋天耀也冇有再回工廠，，直接在九龍馬地臣酒店開了兩間房，黃六一間，自己一間。

一覺睡到八點鐘，宋天耀起床後先打了個電話給雄，然後洗漱完推開房門，準備黃六一起下樓吃早餐，結果剛推開自己的客房門，隔壁黃六房間的門也馬上打開，著整齊的黃六從裡麵探出頭來，朝宋天耀出個燦爛笑臉：

“早晨，宋先生。”

不知道為什麼，宋天耀看到黃六這個笑臉就覺得心裡有些發虛，這傢夥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攪屎，在香港殺的天翻地覆說不定纔對他胃口，然後他能拍拍屁從容跑回澳門，剩下一堆麻煩事多半會倒黴的扣到自己頭上。

宋天耀勉強朝黃六點點頭：“起這麼早？剛好，一起下樓去餐廳吃早餐。”

兩人下樓去了酒店餐廳吃早餐，服務生剛剛把早餐送上來，雄就已經開車到了酒店外，用手帕抹著臉上的汗水直奔餐廳：“宋先生，你揾我？”

“坐，吃過早餐冇有？一起吃。”宋天耀讓雄坐到自己邊的位置。

雄坐下之後了象征的了杯咖啡，這才又看向宋天耀：“什麼事，宋先生？”

宋天耀看了看對麵低頭吃飯不語，板著臉一副高深莫測德行的黃六，歎口氣對雄說道：

“昨晚，我同十四號一個山主出了些小矛盾，有個和字頭黑仔傑的雙花紅被我打傷，搞的有些難看了些，你等下親自出麵，幫我給那個打傷的傢夥送兩萬湯藥費，如果對方不識趣，就幫我約金牙雷和粵東幾個幫派的大佬，我拿錢出來，打黑仔傑的字頭，打到對方認輸。”

雄正端著咖啡朝邊送，聽到宋天耀的話，咖啡都從杯抖了出來：“黑仔傑？十四號太子葛誌雄？師爺譚？是不是那幾個？”

宋天耀微微皺眉，看著臉大變的雄：“你怎麼知道？”

“宋先生，江湖今天都傳開，昨晚黑仔傑傷送去養和醫院，在養和醫院裡不知道怎麼就掛掉啦，聽說是醫療事故。師爺譚也一早被他人發現心臟病發作死在床上，隻有葛誌雄平安無事。”雄抖著咖啡杯說道：“外麵現在都在傳言，昨晚這三個撲街不知死活得罪大人，被大人安排了殺手做掉他們，留葛誌雄一條活路是看在他是十四號山主，地位太高，用另兩個殺儆猴，為他提個醒。”

宋天耀第一反應是看向黃六，黃六仍然低著頭作斯文的吃著麵前英式早餐裡的香腸燻，彷彿冇有聽見一樣。

“如果是我找人做事，我一定會通知你，不是我。”宋天耀麵平靜的對雄說道。

雄鬆了一口氣：“知道，我出麵去探探風聲，把宋先生你的話放出去，如果那些撲街不相信，我再約州幫和粵東幫的人出麵。”

說完之後，雄就急匆匆起離開，宋天耀看向對麵的黃六：“你做的？”

“我考慮到怕為宋先生你留下活口惹麻煩，所以就……嘿嘿，在澳門街，這種活一般不到我去做，我也是一時手。”黃六用餐巾了角，笑嘻嘻的說道。

宋天耀眉心，強下想要朝對方破口大罵的衝，語氣虛弱的說道：“我幫你出船票，再送上辛苦費一萬塊，六個，你返澳門啦？”

他邊如今已經有了一個能讓他不住怒火的撲街師爺輝，不想最近幾天邊還多出一個隨時會發飆，輒就掏槍殺人的人形暴龍。

“還是在香港安全些，我老子不就要掏槍斃了我，最多再住一週，等他火氣消了我就返澳門。”黃六著雙手對宋天耀的說道：“再說，宋先生，我不是已經把人都滅口，他們不會敢再來惹麻煩，再來我殺他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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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傢夥你怎麼做掉的，你昨晚等我進房間睡覺後，又怎麼出去找到的他們？”宋天耀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換了個問題。

黃六見宋天耀冇有真的翻臉，就繼續拿起刀叉切著煎蛋，裡說道：“我先去了事發地點最近的醫院，那傢夥肚皮腸子被割斷，小醫館治不了的，所以在最近的醫院輕鬆找到了那個傢夥，隨便套上一件醫生的白大褂，戴上口罩，趁人不注意，對著對方靜脈注了兩針空氣，這招是同臺灣間諜裡學來的。”

“第二個，是去佐敦雜貨店，問那個宋先生你送過去的人，那人臨走時盯著那傢夥的眼神很怪，之前對話又表明認識那些人，所以我醒雜貨店的九紋龍，讓他幫忙把人喊下來，問清楚那傢夥的住址，然後趕過去做掉了他。”

“那人怎麼會那麼容易把地址告訴你？”宋天耀盯著黃六，慢慢開口問道。

黃六抬起頭看向宋天耀：“我說宋先生讓我去幫出氣，宋先生說得罪他可以，得罪他的人，不能活過今晚。然後那人猶豫一下，就講啦。”

宋天耀目瞪口呆的著黃六，最終吐出一口氣，把頭埋下去：“你之前講你父親要斃了你的話，現在我信了，你出去殺人就算啦，仲要幫我順便拉皮條？”

“我做錯了？不會呀？賀先生有時也誇我頭腦聰明，懂得察言觀，我見那人穿你的外套，分明是同宋先生你關係不一般。”黃六理直氣壯的回著宋天耀說道，言語間頗為自己能察覺到齊瑋文與宋天耀關係不一般而自豪。

宋天耀很想大吼一聲，你個撲街如果真的頭腦聰明，也不會被賀先生打發來香港。

可是最終隻是虛弱的用手搭著額頭，有氣無力的問道：“殺了兩個，怎麼最後剩下一個？”

“隻知道那傢夥住鄉下，深夜跑去鄉下太麻煩，計程車都不去鄉下，宋先生如果開口，我今晚可以……”

“不，不用，多謝，讓那傢夥活著好了。”宋天耀急忙開口製止黃六繼續說下去。如果葛誌雄知道他能活下來是因為昨晚回鄉下彆墅去住，黃六找不到鄉下的路，不知道會做何想。

看到宋天耀的表，黃六好奇的問道：“宋先生，你連鬼佬都敢殺，賀先生都讚你年夠膽，難道你還怕那些廢柴一樣的江湖人找你麻煩？”

“你在澳門就是這麼做事的？”宋天耀忍不住反問道。

黃六馬上來了興致，板著臉隻是他的偽裝，熱鬨纔是他的格，說起澳門的事來眉飛舞滔滔不絕：“澳門哪有幫會敢找幾大家族的麻煩，不用他們手，他們敢張口，我馬上找到它堂口，丟幾顆手榴彈進去，對著招牌開幾槍，馬上全都乖乖懂做人。在澳門街，不要話半夜出去殺人，白天大街上都有人殺人，澳門的大人，連賀先生在，除了隨跟著保鏢之外，自己也都要各個隨帶槍，沾些黃賭毒生意的，像傅家高家那些人，更是連防彈都不會，澳門的江湖幫派不可怕，那些幫派也冇有膽子招惹大人，最怕外來佬，就好像我從澳門到香港這樣，無牽掛，六親不認，做完事就走，不要說江湖人嚇到飆尿，大人一樣心裡發寒。我三哥說江湖人都是白癡外加膽小鬼，離開黃賭毒就不懂賺錢，不抱團就不敢自稱男人，連國民黨軍隊裡的夥伕都不如。昨晚三個找你麻煩，殺了兩個，今天有幫會老傢夥敢不滿，晚上就殺他全家，連續兩天死十幾個，第三個還有人敢站出來，連我都要讚一聲有種！不過讚完之後繼續殺就是了……”

“六哥……”宋天耀打斷黃六的話，豎起五個手指，嚥了口口水，困難的張口：“我出五萬，外加往返船票，泰國，大馬，菲律賓，隻要你不在香港替賀先生關照我，哪怕是歐洲，國，你中意去哪裡看風景都可以，旅遊一圈然後返澳門？行不行？香港不是澳門，我也不是賀先生，你這樣搞，我一個小生意人實在罩不住你呀。”

黃六笑瞇瞇的說道：“不得，賀先生吩咐讓我關照你，防止有人找你麻煩，我就一定要做事，在香港呆足一週然後才返澳門，自備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