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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零章 盧文惠的題目
“大佬,你其實不必昨晚深夜打給我,早上起床打給我也是一樣的嘛,害得我整晚都未睡好。”宋天耀打著哈欠,坐在陸羽茶樓包廂裡,對約自己出來喝茶的褚孝信說道。
褚二找宋天耀出來,是因為樂施會第二次的免費藥捐贈已經結束,雖然領取藥的民眾比第一次更多,褚孝信捐給樂施會的免費藥甚至還特意追加了一些,但是覺無論從話題還是宣傳力度,明顯都不如第一次捐贈藥時反響強烈。
雖然樂施會會長貝斯夫人和榮譽會長葛慕蓮,也都撥冗賞,併發表了一下捐贈講話,可是褚孝信仍然覺得好像是缺了些什麼,連會長和榮譽會長的態度也都像是敷衍了事,到底哪出了問題?
貝斯夫人如今地位已經有了,樂施會會長的位置,最多也就坐一年,隨後就可能換顧問或者委員之類的頭銜甚至永久顧問之類的虛職。
港督夫人葛慕蓮敷衍也正常,畢竟對方地位和金錢全都有,能掛著樂施會榮譽會長的頭銜賞出席一下,可能都是看在之前的錢財利益麵子上。
可是褚二卻有些鬱悶,他的地位是靠樂施會副會長和發起人份換來的,至表麵上是,彆人能不上心,他總不能得了太平紳士之後,也把樂施會學其他人一樣敷衍丟開不管?這要傳出他褚孝信靠假慈善換銜頭……
而且他那位未來嶽父盧文惠昨晚在一起晚餐時,提點過他兩句,樂施會這裡需要他自己下些心思,青年慈善家的份比商人甚至太平紳士的份,在某些事上更有利,又問他對樂施會以後的發展有什麼看法。
褚二哪會有什麼看法,所以未來嶽父昨晚提點完,他今天上午就急著把宋天耀揪來陸羽茶樓,想問清楚宋天耀,樂施會接下來該怎麼樣發展,才能讓他坐穩青年慈善家的位置。
“撲街,你不要忘了,你仲掛著樂施會司庫的頭銜,你冇份呀?快點講,我昨晚打電話給你,你不肯講,當然是今天繼續出來,徹底問清楚。”褚孝信敲敲桌麵,對提不起神的宋天耀不滿的說道:“看下你?年紀輕輕就好像冇了骨頭一樣,不要賺到一點點錢就整日聲犬馬,當心儘人亡。”
“不是吧大佬?你仲好意思說我聲犬馬?我上行下效而已,要不要我把你之前的事講給那位盧小姐聽下?”宋天耀聽到褚孝信的話,抬起頭說道。
他昨天下午才把鬼妹送上去國的飛機,走之前免不掉多做了些兒不宜的事,送走鬼妹,又去見了幾個票經紀一起吃晚餐,晚上回到工廠,婁蕓又告訴他,褚耀宗褚會長請他明天晚上去褚家大宅一起吃晚餐,宋天耀琢磨了一會褚耀宗打電話見自己的用意,剛躺下閉眼睡覺,半夜十一點鐘,褚二又打來電話讓他今天上午來陸羽茶樓飲茶,他能有力纔怪。
“講啦,樂施會從頭到尾都是你負責搞出來,接下來怎麼搞,讓大家好似上次一樣繼續關注樂施會,仍然那句話,你出力我出錢。”褚孝信今天冇心與宋天耀鬥,隻是急著追問。
昨晚盧文惠相當於考校他,他怎麼也要把這道題做好,連未婚妻盧佩瑩此時說不得都有些張,唯恐自己父親對褚孝信印象不佳,以後兩家關係平平淡淡,不見親。
“重複做一件事,就冇了新鮮,不過慈善機構不是開報館,冇必要三五日就個大新聞出來搏關注吧?”宋天耀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然後著眉心把褚孝信昨晚與盧文惠的聊天對話都問了一遍,思考了十幾分鐘之後,抬頭對褚孝信說道:
“盧先生問你以後發展,也不是想問大佬你接下來在樂施會搞什麼大新聞出來,隻是問你樂施會以後的發展方向,三位發起人,貝斯夫人已經功名就,男人如果回倫敦或者轉調其他民地,也要離開,所以不會乾涉樂施會發展,鬼妹被我安排近期去了國,就算不去,也不會乾涉,樂施會實際上是你一言而決,我看下次你見盧先生,不如講一一鬆一明一暗幾個字的好,盧先生是為民請命的議員,他應該不希看到樂施會與保良局,東華三院一樣把香港民政府甩開自係,他已經為民請命,經常會在表麵上上義正言辭的指摘政府不足,為民生問題寸步不讓,你要做的不是隨他後,而是該考慮讓樂施會與民政府多接多合作,方便盧先生與民政府因為某些民生問題出現矛盾時能提供緩衝,利...最新章節!
緩衝,利益涉牽扯瓜葛也都能在一明一暗間理清楚,他選你做婿,無非也是看中你樂施會發起人的份,連佛祖都一手雷火,一手經文度化世人,盧家雖然不是佛祖,不過政界雷火夠足,全家都在政界打滾,負責讓人恩戴德的經文卻缺了一本,樂施會如果運作的好,就是那本經文……”
“你等一下。”褚孝信突然打斷宋天耀的話,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裡取出一個小巧緻的記事本,咬開鋼筆帽,開始在記事本上寫字。
宋天耀被褚孝信的作搞的一時冇有回過神來,著拿出記事本正寫字的褚孝信有些發懵:“大佬,你搞乜鬼呀?”
“你講那麼多話,我怎麼記得住,當然記下來背念給盧先生聽。”褚孝信伏案疾書,裡說到。
宋天耀把手捂在臉上,語氣虛弱的說道:“大佬,我真是猜不你,你以為背功課咩?這種話怎麼可能直接說給你未來嶽父聽,都說了你隻說一一鬆,一明一暗就好了,剩下的當然是等他提點你,你把話都講完,他拿什麼指點你,不給他機會指點後輩,怎麼拉近你們翁婿?”
褚孝信已經一筆淩狂草寫下十數個字,正專心回憶剛剛宋天耀說的話,可是聽到宋天耀說不能直接背給自己未來嶽父聽,頓時愣住,把鋼筆扔到桌麵上:“你個撲街!早點說清楚嘛!不用寫仲害我寫這麼多字?你們這些聰明人就是太麻煩,話都不當麵說完!”
“這句話你倒是可以記下來,對你未來嶽父講。”宋天耀聽到褚孝信的抱怨,笑著說道:“盧先生問你,你就回答那幾個字就可以,然後就說是自己一點淺見,思緒也有些模糊,剩下的還要靠他幫你提點,不然你滔滔不絕,長篇大論口而出,自己把話全都說完,讓還冇有正式和褚家聯姻的盧先生也不好和你深切流,拉近,至於樂施會如何發展,隻要你回答的對盧先生胃口,當然也是由他幫你設計,這樣才顯得更親。”
宋天耀覺得如果褚二不是幫過自己,就褚二這種智商反應,不要說打電話擾他求教,就是十萬塊港幣砸出來請他做老師教褚二,宋天耀現在都絕不會心,太累。
“你阿姆,我覺……阿耀,我覺我自己就好像一條披著狼皮的羊混在一群披著羊皮的狼中,你有冇有過這種覺?連同未來嶽父講話都要思考,我怕會累死,撐不住多久我就暴本相,以後讓我同這種人打道,我覺很容易被騙白癡。”褚孝信自己也捂了下臉,抓狂的說道。
“哪有那麼誇張,你地位已經有了,現在隨口講句話,全香港做藥品生意的人都要嚇到瑟瑟發抖,幾百家藥行要看你臉拿貨,這難道仲不夠威?再加上你背後站著盧家,褚家,邊個夠膽敢騙你?”宋天耀幫褚孝信倒了茶水,把茶盞推到對方麵前:“何況,不是每個人就必須一定什麼都要懂,盧先生昨晚冇有當場追問你答案,就是考慮到到你如今位置,邊必然會有人替你做這道題目,是你自己想到還是彆人告訴你,對盧先生而言並不重要。至於大佬你說的本相,你以為盧先生不把你本相查清楚,就會考慮把兒嫁給你咩?說不定你同陳茱以前睡過幾晚他都會查的一清二楚。”
“你是說,他猜到我答不出他的問題會來問你?”褚孝信著下著宋天耀問道。
宋天耀點點頭:“我之前是你書,你來問我天經地義,還用猜咩?”
“那就是說,他其實也不在乎……不在乎我以往那些事?”褚孝信眼中有些興,遲疑著開口。
宋天耀乾脆的一泡尿澆熄褚二心中燃起的小火苗,幸災樂禍的叼著香菸說道:“死心吧大佬,他不在乎你以前夜夜風流,不代表能接你娶了他兒之後也要夜夜風流,你最多哄哄盧小姐,過幾年之後納兩個小老婆,說不定還不能安置進大宅,隻能外麵置套外宅,敢對老婆不好,你嶽父外加三個叔伯嶽父四位太平紳士,能把你這位年輕太平紳士吊起來打,四個人打你三條,仲能富裕出一個人做替補,有人打到手疼,由他接手繼續打。”
“撲街!糗我?”褚孝信朝宋天耀瞪著眼,抓起桌上一粒梅朝宋天耀丟過去罵道。
兩個人聊完正事逗趣,已經臨近中午,正考慮去哪裡吃午餐時,包廂外,褚孝信的司機陳興福輕輕敲了敲門,開口說道:
“褚先生?外麵有一位藍剛的警想見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