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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五章 人心思

直到回到自己家，夏佐治和夏哈利仍然有些，兩人冇有急著回各自房間休息，而是蹲在自家的雜貨店門外吸著印度捲菸談。

夏佐治對夏哈利說道：“你覺得這個宋天耀說的話，值不值得相信？一港幣收取一人辮子。”

夏哈利撥出一口氣：“那個宋天耀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他可以與我們訂立合同，並且預先支付我們一萬港幣的定金，而且他考慮到的很正常，中國現在正在進行朝鮮戰爭，聯合國應該不會想看到中國人用頭髮能換到金錢資這些，選擇印度供應頭髮最安全。”

“十派薩一人辮子？用不了十派薩，一些小城邦五派薩就足夠。”夏佐治對印度國的形勢很瞭解，所以語氣肯定的說道：“在那些教派衝突地區的農村地區，二派薩說不定就足夠換來頭髮。”

“那我們要不要試試？”夏哈利用手指在上抹了抹，試探的問向自己的哥哥：“至宋天耀有句話說的很正確，這種事，是收的越多才越賺錢，而且，如果我們把印度頭髮生意抓到手裡，他既然做假髮，如果賺錢以後，一定會有其他中國人也開始做假髮，那麼到時候我們甚至可以主向宋天耀提出漲價，如果不漲價就把頭髮優先提供給其他商人，當然，那是以後的事，但是現在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我們是印度人，隻要做得好，他以後就算想讓其他信任的人再去印度收頭髮，那些印度人也不會賣給他，我們可以是最大的頭髮原料供應商。”

夏佐治低頭看看自己的雙腳：“他會不會看起來有些傻，這種把機會給彆人的事都做的出來？”

“他冇有選擇，他不是印度人，對印度國不如我們清楚，一箇中國人如果去那些教派鬥爭衝突激烈的地方，隨時可能會被殺死。”夏哈利說道：“而且他現在又不敢冒然去中國大陸收頭髮，我覺得我們隻要賺到錢，第一件事是打點好香港工商業管理的員，讓他們卡死可能販運頭髮的機會，獨這個生意。”

“對，哈利，你說的很對，生意就是要該這樣，那明天你去請個英國律師問一問，合同要怎麼簽訂才安全，如果定下之後，我親自去印度委托家鄉的人去收頭髮。”夏佐治對自己的弟弟說道：“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讓我們重新回到日本人統治香港時那種生活的機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守著一個小小的雜貨商店。”

“不知道那個宋天耀是愚蠢，還是真的好心人，假髮生意，真是個好生意。”夏哈利把菸扔掉，對夏佐治說道：“真想不到，他寧願相信兩個印度人。”

“他不重要，哈利，這個機會才重要，握住這個機會，彆再讓它從我們的手中溜走。”夏佐治站起轉著家中這間簡陋的住：“我們不要再過這種生活。”

……

“稀客呀，你居然懂回家？”穿著睡意的趙珍幫敲門的宋天耀打開門，沉著臉著走進來的兒子說道：“不是在高街租了間房，同你那個晚晴小姐雙宿雙飛咩？不是忘了自己仲有老豆老母咩？”

宋天耀看向客廳裡明明有電燈卻偏偏點著油燈，製布鞋的宋春良：“老豆，我老媽怎麼這個樣子？”

宋春良納著鞋麵，頭都不抬一下，悶聲悶氣的說道：“今日同街坊打麻將輸了兩塊多，全家都被罵。”

“不用找了。”宋天耀從口袋裡取出十塊錢遞給趙珍，嬉笑著說道：“消消火。”

“當你老媽是乞丐呀，一走就兩三個月不見人……吃過飯冇有？”趙珍冇有理會自己兒子的耍寶，恨恨的抱怨兩句，然後就又關心起自己兒子有冇有吃過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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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麵吃過。”說著話，宋天耀走到門口，朝樓上喊道：“師爺輝，滾下來，有事同你講！”

“師爺輝已經很久未在樓上住，現在是雯雯陪阿蕓在樓上住，師爺輝為了收菜，特意住到了新界倉庫旁。”趙珍聽到兒子喊師爺輝，在旁邊說了一句。

宋天耀愣了愣，回頭對他老媽說道：“那傢夥頭腦……他不會自己住在這裡，每天早上去碼頭等貨車一起去送貨咩？如果各個都像他什麼事都自己親自去做，不早就累死？”

“蕓姐，睡了冇有，下來聊幾句。”得知師爺輝冇有住在這裡之後，宋天耀又對樓上喊婁蕓。

這次時間不長，婁蕓就從樓上走了下來，頭髮還有些滴水，顯然剛剛洗過頭，看到宋天耀，婁蕓臉上倒冇有什麼異常表，隻是言又止的一個作，最後慢慢說道：“回來了？”

“進我房間聊兩句，有事請你幫手。”宋天耀臉如常的招呼著婁蕓朝自己的臥室走去。

趙珍還冇有開口批評宋天耀是不是現在太不要臉皮，宋天耀就已經開口對說道：“老媽，幫忙倒杯涼茶，今天上午才從國返來，下了飛機之後就忙到現在，口乾舌燥，多謝。”

不用看宋天耀現在的語氣和表，婁蕓就知道這傢夥自己下來不會是調戲自己，因為他開口先喊的師爺輝，隻有有事需要人做時，這傢夥才這幅態度。

跟在宋天耀後進了臥室，宋天耀懶散的朝床上一倒，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停下來，婁蕓則款款的坐到旁邊一把藤椅上向宋天耀，等著他開口。

“西藥行每天忙不忙？”宋天耀對婁蕓問道。

婁蕓搖搖頭，輕聲說道：“街坊很願意買西藥，價格太高。”

“把西藥行的生意讓雯雯同我老媽打理，這幾日你幫忙去北角轉一轉，看看有冇有工廠想要盤兌，再幫我提前招些工，我準備開間假髮工廠，我教會你怎麼生產之後，工廠你來打理，盯著工人生產，我還有其他事要做，冇時間在工廠裡做監工。”宋天耀把雙手枕在腦後，側過頭對婁蕓說道。

婁蕓低下頭嗯了一聲就不再言語，宋天耀注意到這人似乎興致不高，開口問道：“你有心事？”

“你，這兩個月都同那個人住在一起？”婁蕓抬起頭，對宋天耀開口問道。

宋天耀哈的一下笑出聲來：“蕓姐，你同你裡的那個人，在這種事上比起來，差了很多，孟菀青同我在一起後，從不問我有冇有其他人，也不會提起你，所以我纔會說講，你總是覺得自己聰明，卻會偶爾鑽進牛角尖。你可能是有些小聰明，但是更多時候，傻乎乎的，腦想一想，不是一定要同我上過床，才代表關係切。你是不是還想問，既然一直同我在一起，我這麼寵，為什麼不把工廠給？一併告訴你，在這種開工的事上不如你，你有冇有發現我回來之後連一句辛苦都未對你講，因為你不需要，你是我宋天耀的邊人，我當然不會客氣到讓你疏遠，你想太多，要是不放心，來，我躺好了，大不了今晚便宜你？”

說著話，宋天耀四仰八叉仰躺在床上，朝婁蕓說道。

“啐。”婁蕓被宋天耀最後的語氣逗的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想再開口卻又覺得宋天耀把自己想問的話都說完，恰好趙珍端著涼茶進來，還冇等責怪宋天耀，一個聲音就已經在門外響起：“宋書在不在？我是灣仔警署藍剛，差佬雄讓我來見你！師爺輝出了事。”

宋天耀從床上一躍而起，裡罵道：“師爺輝這混蛋是怎麼做到遠在九龍新界，仍然能被我在港島罵他撲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