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和洋行,總裁辦公室。
“這個該死的石誌堅簡直就是廢!笨蛋!冇用的東西!”總裁凱瑟克憤怒地大吼大,嚇得書躲在一旁不敢吭聲。
凱瑟克的心腹屬下,綽號“二鬼子”的李潤生說道:“先生,你不必怒!我們中國人就是靠不住的!尤其那些表麵標榜英的年輕人,水份都很高!”
“虧我當初看好他!最可惡的是我與他簽訂了權協議,讓他買走我一權一個月後還我,現在可好,全被姓利的搶走,我問誰要去?!”
李潤生掏出手帕遞給凱瑟克,“這個嘛,我們要從長計議,那個石誌堅早晚撲街!這次差點被姓利的玩死,我們也要未雨綢繆啊!”
“未雨綢繆?”
“是啊,那利兆天----”
冇等“二鬼子”李潤生把話說完,就聽辦公室房門被人敲響。
書忙過去開門,冇等書詢問對方是誰,那人一把將書推開!
溫澤頓和牛雄兩人打前,利兆天叼著雪茄,披著風進來。
“利兆天,怎麼是你?”凱瑟克怒道。
利兆天夾著雪茄彈了彈,“唔好意思,凱瑟克先生!你不接我電話,也不肯與我麵談,冇辦法我隻好出此下策,親自闖進來!”
“我和你冇什麼好說的,請你離開!”凱瑟克揚起下,一臉的不耐煩。
“我還冇開口,你怎麼會知道我們冇共同語言?”
利兆天說著打了一個響指,溫澤頓上前把一份檔案遞給凱瑟克。
“吶,上麵寫得清清楚楚,五千萬,我買下你們怡和剩下的四半權!怎麼樣,這個價格應該很合適了吧?”利兆天一臉桀驁。
“現在除了你之外,九龍倉其他高管全都接了我的條件,隻要你一點頭,我們就可以為朋友!怎麼樣,考慮一下?!”
凱瑟克是什麼人?
堂堂英資洋行總裁,在香港像他這樣的鬼佬一直都是橫著走的,哪裡被人這樣脅迫過,當即大怒:“利兆天,我不會接的!就算你給再多錢也是冇用!”
說完,凱克瑟毫不客氣地把手中檔案丟掉地上,還用腳碾了碾,語氣輕蔑道:“你們華資想要收購我們九龍倉公司,妄想!”
利兆天冇想到凱瑟克會這麼不給麵子,當著眾人麵兒把自己的檔案丟掉,還踩了踩。
利兆天笑了,走過去彎腰把那份檔案撿起來,拍了拍遞給邊溫澤頓,然後夾著雪茄指著凱瑟克鼻子:“你會後悔的!”
“是嗎,我等著!”凱瑟克一臉的輕蔑!
“二鬼子”李潤生更是扯著尖嗓子對利兆天說:“聽到冇有?我們老闆不吃你那套!以為拿錢就能收購我們權!你們簡直是癡心妄想!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們是英資公司,你們華資算個屁!”
利兆天看向李潤生,指了指他鼻子:“我記著你!”
“怎麼,威脅我呀?我纔不怕!”李潤生叉腰,出威武不屈模樣,以此來討好自己的洋老闆。
利兆天不再多說什麼,一揮手:“我們走!”叼著雪茄,轉離去。
溫澤頓看了一眼凱瑟克,又看了一眼李潤生隨即跟著利兆天離開。
牛雄則冷哼一鼻子,也轉離去。
李潤生見利兆天被自己嚇跑,就更放肆地叉腰罵道:“我撲你個街!彆人怕你們利家,我纔不怕!我後有凱瑟克先生撐腰!我頂你個肺呀!”
凱瑟克見李潤生把利兆天等人罵走,很是滿意,走過去拍拍李潤生肩膀:“你很好,很忠心!”
“謝謝老闆!”李潤生忙點頭哈腰,“以後還您多多栽培!”
……
“老闆,今晚去哪裡開心?”
當天傍晚,下了班之後李潤生詢問洋老闆凱瑟克道,“我看你好像很不開心樣子,要不要我幫您找點樂子?”
“什麼樂子?”凱瑟克的心哪裡能好得了,現在利兆天掌控九龍倉五半份,隻要一召開東大會,隨時都能搶走他對九龍倉的掌控權。
凱瑟克覺得自己當初想要利用石誌堅來製衡和對抗利兆天是一步臭棋!
石誌堅的失敗,讓他瞬間喪失了這次事件的主導權!
要不是自己聽信了那石誌堅鬼話,把一權轉讓給他,那麼現在他手中最起碼也有五半,那麼利兆天就算想要搶走九龍倉,也要問過他才行!
李潤生察言觀,“是這樣的,最近九龍塘那邊來了一批小姑娘,都是十五六歲,的跟水豆腐一樣!我知道老闆你喜歡這樣的小芽,所以讓老闆幫你預留了一個!今晚要不過去試試?”
凱克瑟一聽這話,眼神閃現一邪,“是嗎?上帝呀!還是親的你明白我的心意!那麼就去試試吧!”
“好勒!老闆請上車!”
……
九龍塘。
一艘稍顯豪華的花舫停靠在九龍塘岸邊。
李潤生輕車路地引著鬼佬凱瑟克朝著花舫上麵走去。
花舫上麵,門口兩邊懸掛著兩隻紅燈籠,明白的人都知道,燈籠一掛等於“夜市開業”,花舫裡麵一些特服務包你滿意!
“歪老李!”李潤生扯著尖嗓子喊道,“生意上門了,還不趕快出來接客!”
歪老李是這家花舫的老闆,也是個人販子,大蛇頭。
李潤生和他都姓李,算是本家,因此李潤生經常照顧歪老李生意,一來二去兩人就了。往往李潤生帶客人來,歪老李都會熱接待,事後還會給李潤生一的回扣。
換做平時,李潤生斷不敢把凱瑟克這樣份的人介紹到這種地方———這裡不怎麼安全,龍蛇混雜,什麼人都有。
作為怡和洋行總裁,鬼佬凱瑟克可是有頭有臉的大人,往往去的地方也是超高級超豪華的。不是夜總會,就是私人會所,經常一擲千金,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李潤生看在眼裡,饞在心裡,今晚好不容易見凱瑟克心不好,就故意引他來這裡尋開心,順便吃倆回扣!
歪老李聽到喊聲,忙出來探,一看是李潤生這個混蛋,就笑罵道:“原來是本家啊!邊個大主顧?”
李潤生就閃開子,讓凱瑟克出來。
歪老李一看是個鬼佬,立馬熱道:“果然是大主顧!快請進!”上前想要手去攙扶凱瑟克沿著搭著的木橋上船,卻被李潤生推開,“你臟不臟啊,我們老闆可是很尊貴的!”
歪老李就訕然一笑,撓撓頭:“是是是!你來扶著,我引路!”心裡則罵,“臟你媽的頭!大家都是人,邊個臟了?!鬼佬難道就不是人?丟你老母!”
上了船,歪老李回頭把搭建的小木橋走,李潤生扭頭看到:“走做乜?不做生意了?”
“嗬嗬,遇到你們這樣的大買賣,小的就不做了!”歪老李裂開歪笑著,出燻黑的大黃牙!
李潤生也冇想太多,招呼凱瑟克道:“老闆,我們進去!”
凱瑟克掏出手帕捂著鼻子,似乎對這裡的環境有些不太滿意,不過惦記著那個小芽般的孩子,就忍了。
……
花舫裡麵地方並不是太大,瀰漫著廉價香水和脂的味道,仔細去聞,還有一子黴氣息。
凱克瑟進去的時候隻見一個孩子穿著唐衫正斜靠在塌上“咕嚕嚕”著水煙。
凱瑟克瞄了一眼,不是自己的菜!
李潤生見凱瑟克皺眉頭,就忙道:“歪老李,你不是打電話話我這裡有新來的小姑娘嗎?還話水的跟豆腐一樣!”
歪老李就屁顛上前:“是啊!是啊!我是這樣講的,兩位稍後,那水的小姑娘馬上出來!”
“快點!我們趕時間!”李潤生嚷完,回頭對凱瑟克諂道:“老闆,你要是不鐘意這裡環境,等會兒就把孩帶走,我幫你在九龍城開好房間!”
凱瑟克捂著鼻子點點頭,看向那個依舊靠在塌上水煙的唐裝孩子。
孩旁若無人,神慵懶,毫不在意凱克瑟兩人的出現。
歪老李走過去一掌甩在孩臉上,“丟你老母!老子花錢買你來是讓你接客!不是讓你食煙!看見客人連招呼都不打一下,要你有乜用?!”
孩被一掌甩醒,這才放下水菸袋,打個哈欠慵懶道:“好了,我去裡麵小妹!老闆你幫客人倒茶先!”
“倒你老母!還不快去?”
唐裝孩進屋去人,歪老李斟茶端了過來。
凱瑟克看了看茶杯,杯口殘留茶垢,也不知這杯子被多人用過,就噁心地皺皺眉頭,覺得來這裡是個錯誤,環境太差了,就看那小妹子新不新鮮了,要是不新鮮,甩頭就走!
李潤生也發現了凱瑟克的不滿,就又催促:“茶不飲了,人呢,快讓出來!”
“來了!”
隨著說話聲,就見唐裝孩扭著屁走出來,後跟著一人!
凱瑟克瞪大眼!
李潤生也瞪大眼!
然後,他們愣住了!
隻見那人膀大腰圓,滿臉橫!
哪裡是滴滴的芽妹,分明是個摳腳大漢!
最主要這摳腳大漢他們還認識,不是利兆天的那個心腹保鏢牛雄,還會是誰?!
“老闆,小心!”李潤生忙護在凱瑟克前麵,擺出一副護主架勢!
凱瑟克指著牛雄:“你怎麼會在這裡?”
“當然是等你咯!”牛雄獰笑道。
凱瑟克看了看周圍,那歪老李也一臉的壞笑,他明白,上當了!
李潤生也明白,自己上當了!被歪老李騙來!
“該死!你們想怎樣?利兆天呢,讓他出來見我!”凱瑟克毫不懼,依舊擺出高高在上洋資大亨架子。
“利先生讓我問候你,千萬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什麼意思?”
“簽了它!”
牛雄把手中資料丟到凱瑟克麵前。
凱瑟克一看,這不就是今天自己丟回去的那份權轉讓協議嗎?
“可惡!決不可能!”凱瑟克冷笑道,“我是誰你應該清楚!你敢我一毫,不要說你,連你們利老闆都要完蛋!”
牛雄笑了,“說的是!你是洋人,搞洋人罪名很大的!”
“算你識相!”
“那我就搞他咯!”牛雄說完一指護在凱瑟克麵前的李潤生,吩咐人道,“來人啊,開船!讓我們帶凱瑟克先生遊船河!”
歪老李:“遵命!”
“你要做什麼?”李潤生怕了。
“很快你就知道!”
……
花舫開到了中央。
波粼粼,江水盪漾!
“把這個撲街抓住!”牛雄吩咐歪老李。
歪老李上前手擒拿李潤生:“唔好意思了,本家!多謝你這麼久顧生意,這次就委屈你一次,幫人幫到底啦!”
“不要啊!你放手!混蛋!”李潤生拚命掙紮,奈何他是坐辦公室的,歪老李卻是跑江湖的,再加上歪老李又來兩個幫手三下五除二就把李潤生給控製住!
“SHIT!你們要把他怎樣?”凱瑟克有些驚慌失措了,見李潤生被人堵住,四腳朝天,綁四腳豬模樣。
牛雄颳著下猙獰一笑:“凱瑟克先生,我們利先生很有誠意的,今晚邀請你欣賞我們中國傳統的刑罰---浸豬籠!”
牛雄話音落地,歪老李就讓人抬了一個大竹籠子過來。
歪老李裡說道:“吶,這就是我們花舫的武,每次懲罰那些不聽話的孩就用這東西,很是管用!”
“嗚嗚嗚!”李潤生嘟著拚命掙紮。
牛雄使個眼。
歪老李蹲下去,把李潤生裡塞著的巾拔掉!
李潤生忙扭頭向凱瑟克求救:“救我啊,凱瑟克先生!我不想死!我不想浸豬籠!”
凱瑟克神晴不定,對於他來說,李潤生隻是他跟前的一條狗,死不死和他冇什麼關係!於是他撇過臉!
牛雄看得清楚,獰笑道:“手!”
“不要啊!”
在李潤生淒厲慘中,被塞進豬籠,牛雄二話不說,一腳把豬籠踢下水!
噗通!水花四濺!
很快那豬籠就沉了下去!
凱瑟克看得驚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