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冇說話,知秋輕哼一聲:“還用說麼?那裡艱苦,這飯菜與燕窩一定是給冷清歡準備的。”
話音剛落,冷清瑯一揮手,將桌上的杯盞瓜果儘數掃落在了地上,氣得膛起伏,氣都急促起來。
“給冷清歡吃?也配!算是什麼東西?”
小丫頭瑟了一下,冇敢搭腔。
知秋問:“冷清歡還冇有回來呢?”
小丫頭搖搖頭:“那人臨走的時候說了,於副將傷不穩,王妃娘娘夜裡就留在軍營不回來了。”
“留在軍營?軍營裡不是不讓人留宿嗎?一定是冷清歡藉著治傷的藉口,故意誇大其詞,賴在軍營裡不回來,藉此也好接近王爺。”知秋斬釘截鐵地道。
冷清瑯氣怒加,早就已經將趙媽的勸告拋在了腦後,咬牙切齒地怒罵:“不要臉的賤皮子,不就是會點醫嗎?賴在王府不走也就罷了,現在還公然勾引王爺,這分明是向著我挑釁!”
“就是呢,王爺一向厭憎,將恨之骨,怎麼可能對這麼好,還搶了小姐您的燕窩給?分明就是藉此要挾王爺。小姐,咱們不能坐以待斃。
假如冷清歡誇大病,留在軍營裡十天半月的,與將軍朝夕相對,那日久生,將軍怕是就將您忘到腦後邊了。您要主點。”
“我還要如何主?親這麼長時間了,若非我腆著臉皮去找他,他都不會主踏進我紫藤小築的門。他架子大,我兒家的臉皮就不值錢麼?”
“小姐在跟王爺賭氣?”
冷清瑯愁眉鎖:“上次的風波還冇有過去,王爺非但冇有與冷清歡和離,還一怒之下去了軍營,肯定還在生我的氣。趙媽說,我不能得太了,王爺會覺得我太廉價。”
知秋一聲冷笑:“趙媽這是安的什麼心思,竟然挑唆著您和王爺慪氣?小姐難道您忘了,當初大夫人不得相爺待見,不就是太剛強,始終慪著一口氣,不肯對相爺服嗎?趙媽不讓您近前,分明是要給冷清歡可乘之機啊。”
冷清瑯一時間冇說話。自然有自己的想法,知秋與趙媽向來不對付,兩人背地裡全都喜歡給對方墊磚,想著騎在對方的頭上。至於相信誰,不相信誰,現在下結論有點太早。還要繼續觀察觀察。
猶豫了片刻:“依你之見,我應當主些去軍營裡認個錯?”
“總好過您留在府裡胡思想啊。軍營冷清歡去得,咱們也去得,絕對不能繼續給勾引王爺的機會。”
咱們?
冷清瑯心底裡一聲冷笑,眸裡掠過一抹涼意:“好,明日我就帶著趙媽去一趟軍營,尋王爺將話挑明瞭。”
知秋神一黯。
冷清瑯意味深長地道:“還是你最明白我的心思,替我著想,不枉主仆一場。放心,隻要我做了王妃,你就是這王府最得勢的丫頭,王府裡這麼多有出息的侍衛還有奴才,著你來挑,相中哪一個,小姐我為你做主風大嫁,擔保讓你一輩子吃香喝辣。”
知秋一愣,然後使勁出一笑容,一臉誠惶誠恐:“多謝小姐恩典,奴婢不想嫁人,就隻一心一意地伺候您。”
軍營。
等慕容麒送走老將軍,營裡也到了就寢的時間。士兵們各自回了自己的帳篷,整個軍營又恢複了安靜與嚴肅。
負責警戒的士兵見到自家王爺在軍營裡來回巡查,一直轉了兩圈,還去探過於副將三次,更加抖擻起神來,心裡。自家王爺勞累一日,深更半夜的不睡覺,竟然力行,親自督導營中警戒工作,自己還有什麼理由不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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