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的議論聲頓時戛然而止,眾眷悄悄地打量,目就像是把尺子,在暗中丈量。
冷清瑯很這種被眾人矚目的榮耀,高抬著下,目緩緩地掃視一週,帶著金貴與高傲。
關於席位安排,府上早就商議過了,首席也就是老太君坐的這一桌,席間幾乎都是府上位高權重的長者,設了十個席位,原本是預留了麒王府的位子,冷清歡坐了。
婆子管事略一為難,就將冷清瑯安排在了相鄰的次席上,沈家其他房裡的眷與幾位有封號的誥命夫人就坐在這一桌。
冷清瑯頓時就不樂意了,斜著眼睛看一眼主席上的沈夫人,心裡暗自思量,雖說是長輩,但也隻是個國公府的夫人,比堂堂麒王府矮上一頭,自己雖然是側妃,但也足夠與平起平坐。
角掛著一抹譏誚,質問婆子:“你確定讓我坐在這裡?”
婆子一時間有點為難。但凡是府上喜事,人多雜,總是有照顧不周的地方,一般誰也不會抓住一點微末小事挑理,令主家心裡不痛快。自己將與幾位正兒八經的誥命夫人安排在一個席位上,就已經是抬舉,這位側妃娘娘還不滿意。
小心陪笑:“這不想著娘娘您與國公府上幾位夫人相好說話麼?”
冷清瑯抬手一指沈夫人旁邊冷清歡坐過的位子:“若是說相,舅媽旁邊的位子倒是更合適。”
婆子一早就留心到了冷清歡,不知道什麼份,但是既然是陪著老太君來的,想必份不一般,畢竟,老太君怎麼可能不知道輕重呢。於是為難地道:“這位子上已經有人了。”
“敢我是來得晚了。”冷清瑯傲慢地撣撣袖:“所以我麒王府隻能坐到後麵的犄角旮旯去。”
這話有點刻薄,堂裡許多眷全都紛紛抬臉著,眸閃爍,心思各異。
聽話聽音,沈夫人立即明白過來,這冷清瑯是跟自己較勁兒呢。
冷清歡這幾日出國公府,進退知禮,又謙和恭順,瞅著心裡待見,就看著冷清瑯更加不順眼。心裡不由就是一聲冷哼,麵上笑意卻十分殷切。
“這席上幾位都是你姨婆相的幾位老夫人,坐在一起好說話。你若是喜歡這個席位,咱們兩人就換換,正好你挨著你外祖母,好伺候。”
讓自家長輩跟自己換席位,誰都知道不合適。但是冷清瑯一聽老太君也來了,這可是加結的好時機,因此也隻客套著謙讓了兩句,一提襬,果真就要坐。
老太君與冷清歡二人淨手回來,站在一旁將這齣戲看個正著。見冷清瑯竟然真的不分長,不由不悅地出聲道:“讓跟清歡丫頭平起平坐,好像更不合適吧?”
冷清瑯抬臉,就看到了冷清歡,麵瞬間一僵,尷尬地站起來,一臉皮笑不笑:“外祖母,姐姐怎麼竟然也在?”
老太君直接走到自己席位上坐下:“自然是代表麒王府,前來給姨婆賀壽。”
冷清瑯頓時就有些下不來臺:“怎麼冇聽姐姐提起?”
冷清歡清冷道:“王爺不曾告訴我,出門需要向妹妹報備。”
冷清瑯一噎:“可你總應當向著王爺說一聲吧?”
老太君沉聲問冷清歡:“你冇有告訴麒兒你要來伯爵府嗎?難怪他這樣糊塗,竟然又派了側妃前來賀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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