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劉晴聞言微微搖了搖頭,淡淡說道,“並非是我主,而是西軍驅趕我等到此,本軍師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
“將計就計?”項青愣了愣,正要詢問,忽然前方遠約浮現無數銀白的影。
[西軍來了?!]
眾東軍兵將神經繃,惶恐卻又無可奈何地,眼睜睜看著那無數銀白的影逐一消失。
[在哪裡?在哪裡?]
不東軍士卒神張地四下張,說他們此刻是草木皆兵亦不為過。也難怪,畢竟在他們心中,西軍已幾乎與索命的鬼魄劃等號。
見此,劉晴沉聲喝道,“不必張,西軍也只不過是活生生的人,在這等狹隘的地形下,隻可能出現在爾等前方!”說著,俯對旁的項青說了幾句。
只見項青聽了劉晴的囑咐後表古怪,拉著羅超往大軍的後方去了。
而此時,正如劉晴所料的那般,西鄉侯韓裎以及麾下西軍士卒已緩緩接近了東軍,相隔不過一箭之地。
但是讓韓裎到不解的是,對面那些東軍的兵將們雖然一個個驚慌失措,但是卻嚴正以待,仿佛有什麼詭計。
不過轉念一想,韓裎又不以為意了,因為在他看來,反正東軍瞧不見他們,又能折騰出什麼來?
他疏忽了,東軍的兵將們雖然看不到他們,但是,東軍中卻有兩位擁有著世人難及的直覺,那種在沙場上磨練的危機,有些時候可遠遠比雙目還要好用。
這不,明明前面遠空無一人,但是梁丘舞卻本能地握了寶刀狼斬,而廖立亦從近侍手中接過了長槍,一臉張地審視著前方。
“怎麼了?”劉晴明知故問地詢問廖立道。
“不太對勁……”虎目微瞇,廖立張地腦門冒汗,咽著唾沫低聲說道,“末將覺前方殺氣騰騰,但是……”
“但是卻瞧不見一個人,是麼?”劉晴笑瞇瞇地反問道。
廖立詫異地了眼劉晴,不解地點了點頭。
“那就試試好了!”微微一笑,劉晴打了一個響指,淡淡說道,“前軍向兩側散開,弓弩隊上前!”
嚴開聞言一愣,不明白劉晴下達這個將令的目的,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按令行事,畢竟梁丘舞有言在先,東軍暫時歸劉晴調度。
眼瞅著東軍將弓弩隊調了上來,西鄉侯韓裎愣了愣。
怎麼回事?難道東軍發現我軍的蹤跡了?怎麼可能!明明還有一箭之地,這種距離下,他們應該瞧不見我軍才對……
唔,可能只是嚇唬!
畢竟東軍瞧不見我軍,不可能會胡放箭!
然而就在他思忖的時候,東軍卻出乎意料地出了一波箭矢。
頓時,在西鄉侯韓裎驚駭且難以置信的神下,他麾下西軍上傳來一陣哢嚓哢的怪響。
轉頭一瞧,韓裎嚇地後背泛起陣陣寒氣, 因為他發現,被東軍搶先了那一波箭矢,他麾下原本潛行地好好的士卒們,上的鏡甲竟有一部分被碎了。
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失去了完整鏡甲的他們,徹底地暴在了東軍鐵騎面前。
“嘶……”
東軍兵將們發出了一陣驚駭莫名的氣時,他們怎麼也想不通,方才明明還空無一人的地方,一波箭矢過後,竟然憑空出現了無數人影。
而就在這時,劉晴下達了騎兵衝鋒的命令。
話音剛落,項青與羅超各自率領一支騎兵從後軍竄了出來……
眼瞅著因為失去完整鏡甲而暴在己方面前的西軍士卒們陣型大,劉晴眼中泛起幾分嘲諷。
“果然就跟那錫紙鏡一樣,看似不可思議,其實亦脆弱地……這世上有些事亦是如此,乍看玄妙,可一旦被打破,就變得一文不值!錫紙鏡如此,西軍亦如此!——殺過去!全軍突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