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皓、陣雷、李茂,在這三位同樣可以稱做是名聲響徹天下的大豪傑中。若問其中誰是最容易對付的。
此前的謝安的毫不猶豫地便會選擇李茂。
畢竟梁丘皓乃梁丘家最傑出的當代嫡子,在沒有授業恩師、並且武藝荒廢了至七年的況下,猶能憑借著記憶、憑借著匪夷所思的天賦,一度製堂妹梁丘舞。
這份天賦,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堪稱是數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
而陣雷,這是謝安南征時唯一一位死不見的敵軍大將,畢竟為了狙殺此人,數千名冀州兵忘命的拉扯著他,拉扯著此人一同歸了深不見底的沼澤深淵。
所謂生要見人、死要見,當時的謝安當然也想用刀劍這更實際的途徑殺死陣雷,但是,陣雷卻冀州軍見識了一番,當這等天下的大豪傑在沒有外負累的況下,會是多麼地可怕。
冀州軍應該到慶幸,若非決勝谷戰役梁丘皓為了要救劉晴,又不忍殺死堂妹夫謝安,只能選擇突圍;若非襄外草林中冀州軍明智地先殺了陣雷旁的白水軍士卒,恐怕戰局便不會是像眼下這般。
不過話說回來,無論僥幸抑或非僥幸,梁丘皓與陣雷這兩位非人力可敵的大豪傑也已相繼戰死,按理來說,剩下的燕王李茂會是比較輕松對付的。
確實,在此之前謝安確實是這麼想的,直到燕王李茂僅用一招便狄布掛了彩。而這時謝安這才意識到,或許燕王李茂沒有梁丘皓那般的驚豔天賦,也沒有陣雷那般匪夷所思的強大直覺,更沒有梁丘舞那般隨時可激發霧炎這項家門絕技的脈,亦或者像金鈴兒那樣,可以借助金針刺激位從而在短時間擁有媲霧炎的才能,但是,李茂卻是梁丘公的學生,自在梁丘公的細心教導下學習武藝與兵法。
換而言之,此刻謝安所面對的燕王李茂,好比就是一位無法開啟霧炎絕招的梁丘家族人,而除此以外,李茂通梁丘家所有的招式,尤其是槍。
[不會吧……]
想到這裡,謝安抬起頭,再次將注意力投注在遠的燕王李茂上。
而此時,費國與廖立二人也已來到了狄布邊,一臉敵意地掃視著李茂。
“就來三個麼?”金盔之下,李茂臉上浮現出幾分淡淡的嘲諷,他勾了勾手指說道,“來者通名!”
費國與廖立對視一眼,遵照陣前鬥將的規矩,拱手抱拳,自述份。
“冀州軍偏師一軍主帥,費國!”
“冀州軍偏師三軍主帥,廖立!”
“哦?就是你倆麼?”燕王李茂聞言虎目綻放幾分毫, 冷哼著說道,“前一陣子阻截我兩支漁鐵騎的,就是你二人吧?本王還尋思著何日才能替麾下漁鐵騎將士們一雪前恥呢,不想你二人還敢出現在本王面前!——還那馬聃呢?為何不來應戰本王?本王在今日一並斬殺了你等豈不是更好?”
“……”費國聞言心中大怒,只是礙於李茂名已久,故而勉強忍耐。
至於廖立,當年極為衝的他,如今早已心大改,見李茂出言不遜,也不想與其多費口舌,只是心中暗自憋著勁,待會兒定要其好看,就算是擒殺不了此人,也定要其面大損。
心中各持所想,費國、廖立以及狄布三人對視一眼,策馬緩緩將李茂圍住,尋找著伺機而的時機。
而與此同時,在冀州軍主力師的本陣,東嶺眾的頂尖刺客漠飛卻猶如水中遊魚般靈活地穿過眾士卒,來到了謝安側,附耳對他說了幾句,只聽地謝安雙眉一抖,旋即皺起。
“什麼?鋪天蓋地的騎兵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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