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不至於吧?”無可奈何地了一眼長孫湘雨,謝安低頭嗅了嗅自己的服,卻並未聞到任何的意味,唯一的解釋就是,子天生對氣味相當敏,要不然,梁丘舞、長孫湘雨、伊伊三,如何會聞到謝安上那屬於金鈴兒的淡淡白梅香呢?
“趕是清洗一番吧……”長孫湘雨推著謝安催促道。
“還要回一趟府上,麻不麻煩啊?”
長孫湘雨聞言咯咯一笑,眨眨眼說道,“倘若安哥哥嫌麻煩的話,要不在奴家閨房?——奴家櫃中,也有男子哦……”
閨房?
謝安聞言心中有些蠢蠢,不過想了想,他還是作罷了,畢竟,雖說長孫湘雨已是他即將過門的妻子,可較真起來,這個人總歸還未過門,似這般堂而皇之地在閨房梳洗,終究是不合禮數,雖說常氏或許不在意,可謝安未來的嶽丈長孫靖恐怕是無法接,謝安可不想因為這種事橫生枝節。
“算了算了,還是回一趟府上吧……”謝安搖搖頭說道。
告辭了常氏,謝安與長孫湘雨離開了長孫府,在府外,費國、廖立、馬聃等人早已等候多時。
“費國,先回一趟府宅……”吩咐一句後,謝安將長孫湘雨扶上馬車,兩人坐著馬車回謝安的府邸。
途中,或許是注意到了長孫湘雨臉上的笑容,謝安詫異問道,“你似乎心不錯?”
“當然了,自被父親抓回家中以來,有好些日子不曾到你府上了……對了,奴家當初的擺設安哥哥不曾過吧?”
“我它們做什麼?”
“嘻嘻……”在謝安莫名其妙的目下,長孫湘雨眼中笑容更盛,輕聲說道,“安哥哥若是了奴家的布置,奴家可不輕饒你……安哥哥是不知道,奴家當初為布置家中擺設,究竟吃了多苦……”
是我府上的下人吃了多苦吧?
謝安暗自撇了撇,他當然清楚長孫湘雨當初住在他府上時,如何以謝家主人的份使喚府上的下人,幾乎將府上的布局全數換了換,不過他沒敢說,畢竟長孫湘雨似乎很得意為謝府主人的份。
回到自家府邸府門前,謝安與長孫湘雨下了馬車,朝著府主宅而去,走到庭院時,謝安忽然瞧見陳驀正在庭院練拳,心中咯噔一下。
“這個人是……”長孫湘雨眼中出幾分驚駭之。
如何會不認得陳驀,如何會不認得這個用一萬弓弩手都無法將其誅殺、反而被你攻到中軍的絕世悍將。
就在長孫湘雨面大變之時,在庭院練拳的陳驀似乎也注意到了謝安與長孫湘雨二人,遂走了過來,微笑著說道,“兄弟今日怎有閑心回府?”
謝安正要開口,忽然瞧見陳驀左裹著繃帶,左肩以及肋下有跡滲,心下一驚,失口問道,“大舅哥,何人竟能傷到你?”
話音未落,那邊長孫湘雨凝重說道,“奴家認得你,你乃當初長安城下那員悍將……”
“我也認得你,”陳驀微微一笑,著長孫湘雨說道,“你便是當初指揮兵馬那位軍師……那日,陳某可是被你到絕境啊!”說到這裡,他仿佛明白了什麼,恍然大悟般說道,“原來如此,你便是我兄弟口中那位長孫小姐……”
“……”長孫湘雨聞言吃驚地著謝安。
“這件事等會再說……”抬手示意長孫湘雨先莫要,謝安皺眉著著陳驀前繃帶上的斑斑跡,難以置信地說道,“大舅哥,究竟怎麼回事?——這冀京還有人能夠傷到你?”
陳驀聞言一愣,沉默許久後,搖頭說道,“有些事,即便是兄弟,為兄也不方便講,總之……為兄會那金鈴兒安然無恙地回到兄弟邊,至於其他事,兄弟莫要問,為兄也不會說!”說著,他彎腰拾起了地上的,轉朝府深而去。
究竟怎麼回事?
謝安微微皺了皺眉,忽然心下一,轉頭對費國說道,“費國,跟過去看看!”
其實費國本來就想跟著陳驀去問問究竟發生何事,只是怕自己份被謝安等人懷疑而作罷,如今聽謝安這麼一說,哪裡會有半點不願,連忙跟了過去。
著費國與陳驀二人離去的背影,長孫湘雨啪地一聲打開了合攏手中的玉骨折扇,眸中出幾分凝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