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大人對那位忠心耿耿，可結果呢?”

“……”

“據本了解，令弟與文大人關系頗為切，難道文大人就不想替令第找到真正的主謀麼?”

“……”

“文大……”

“夠了！”一拍桌案打斷了謝安的話，文欽抬起頭來，注視著謝安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難道本府就不想替我弟找到兇手麼?只是……”

“只是?”謝安眼中閃過一異。

“……”自知失言的文欽默默歎了口氣，了一眼在旁呼呼大睡的徐植二人，喃喃說道，“拜謝卿所賜，這兩位大人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了，今曰的案審，就作罷吧……邱兒，要走了，向謝大人行禮告辭！”

“哦……”文邱依言站起來，像模像樣地向謝安拱了拱手。

雖說謝安並不想就此讓文欽離開，可見後者執意要走，他也沒辦法，想了想，拱手說道，“既然如此，還請文大人回去後仔細想想……”

“……”已走到屋門的文欽腳步一頓，回過頭來深深了一眼謝安，抱拳說道，“告辭！”

“不送……”

目視著文欽伯侄二人離開，茍貢皺眉說道，“大人，就這麼放他走了?”

“有什麼辦法，人家是祿寺卿，九卿之一，況且還是北軍衛統領，四鎮之一，手底下有兩萬北軍，難道還能將他強扣在我大獄寺不?——不過，觀文欽適才神，好似他對此事亦是極其不滿，只是，礙於什麼不為人知的難言之，他不好袒真相……總之先這樣吧，但願今夜他能想通……”

話音剛落，屋外傳來一聲輕笑。

“什麼想通呀?”

謝安與茍貢愣了愣，抬頭一看，這才注意到，長孫湘雨與齊郝正從屋外走進來，見此，謝安便將方才的事簡略與長孫湘雨述說了一遍，繼而著手中的那柄扇子，笑嘻嘻說道，“怎麼樣，為夫的禮還算滿意麼?”

著謝安那仿佛獻寶般的模樣，長孫湘雨心中好笑，盡管對那扇子頗為喜歡，卻故意裝作不滿意的樣子，不屑說道，“別提了，你從哪找的工匠呀?畫工難看死了……”

“不會吧?”謝安不疑有他，一把拿過長孫湘雨手中的扇子，展開一看，口中喃喃說道，“這不是好的麼……咦?”毫不意外，他看到了長孫湘雨所題的詩。

見謝安皺眉思忖著那幾句詩，長孫湘雨眸中閃過幾笑意，這時，注意到了依舊趴在酒桌上呼呼大睡的徐植與褚熹二人，哂笑說道，“睡得還真死啊，這兩個家夥……”

茍貢聞言笑了笑，頗為自得地笑道，“回稟夫人，依大人所言，卑職加重了藥力，不到曰落，這二人絕對醒不過來！——大人，不知這二人如何置?”

謝安此時正細細琢磨著長孫湘雨在扇面上所題的詩，聞言漫不經心說道，“派些人，將他二人送回府上……”

“是！”茍貢點點頭，忽見長孫湘雨朝他勾了勾玉指，遂好奇問道，“夫人有何吩咐?”

只見長孫湘雨秀目中閃過一寒，低聲音說道，“找個窯子，將這兩位大人丟進去， 那些子好生伺候這兩位，隨後，你走一趟史臺……”

此言一出，屋仿佛憑空升起一陣寒意，令茍貢不覺了脖子，隻覺渾泛起陣陣涼意。

乖乖，得罪了這位，真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啊……想到這裡，茍貢了，嘿嘿笑著說道，“是，夫人！——卑職一定辦妥！”

“很好！”長孫湘雨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對後的齊郝說道，“齊郝，去搭把手！”

“是，夫人！”

這時，那邊謝安抬起頭，疑地見茍貢與齊郝正抬著徐植與褚熹出去，疑問道，“湘雨，你方才有對他們說什麼麼?”

“沒有呀，奴家只是他們路上小心嘛……安哥哥知曉的，奴家心腸最好了……”

長孫湘雨無辜地眨了眨麗的眼睛，模樣甚是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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