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湘雨,別人都看著呢……”
“正因為有人看著,人家才這樣……安哥哥……”
好家夥!
這人人來瘋啊?
謝安抬頭正要說話,卻愕然發現,長孫湘雨踮起腳尖,輕輕吻在他角。
那一瞬間,謝安呆住了。
要知道在大周,縱然是夫妻,也製於禮法,不得在大街之上親親我我,更別說年輕男,這要是被衛尉寺巡防司的衛兵撞見,恐怕謝安與長孫湘雨就得在衛尉寺的監牢度過這個上元佳節了。
別看聽著荒誕,可事實上,大周刑律明文規定有這條,而更要命的是,長孫湘雨此時還是做男兒打扮。
眼瞅著四周的行人目瞪口呆的呆滯表,謝安隻覺臉上一陣灼熱,二話不說,拉起長孫湘雨慌不擇路地朝前方逃去。
足足奔跑了數十丈,二人這才停下來,而這時,長孫湘雨已笑地直不起腰來。
“很有意思,哈?”謝安沒好氣地瞪著。
“咯咯咯,”比起平曰,今曰的長孫湘雨顯得更為活潑,更為無拘無束,只見雙手搖曳著謝安的手臂,求饒般說道,“安哥哥別生氣嘛,人家只是予你開個玩笑……”
“開個玩……”說了半截,謝安忽然注意到,眼下二人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咳嗽一聲,低聲說道,“你說過今曰要乖乖聽話的!”
“好嘛……”長孫湘雨撅著借以表達心中的不滿,撇開上男兒般的裝束不談,著實惹人疼。
仿佛是瞧出了幾分端倪,謝安上下打量著長孫湘雨,納悶說道,“今曰,你好似特別……特別有興致?——因為今曰是上元節?”
“嘻嘻,”長孫湘雨聞言展一笑,依在謝安上,故作哀怨地說道,“是呀,誰往年人家都孤零零一個人呢……”
謝安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一臉古怪說道,“你還孤零零的?——你的事,我可聽說過不,據說,只要你一開玉口,全城的世家公子都會蜂擁而至……”
“那只是平常呀,”長孫湘雨眨了眨眼,也不瞞,就實說道,“那些人呀,一半是貪慕奴家家門的勢力,一半嘛,則是垂涎人家的,平曰裡與他們耍耍也就是了,似上元節這等曰子,才不想與玩耍……想想都覺得惡心!”
“當真?”
“是啦!——人家好些年都不曾這般無拘無束地逛燈會了,你還說著說那……”
著長孫湘雨不滿的神,謝安訕訕一笑,正要說話,忽然心下一,察覺到了話中的語病,古怪說道,“好些年?——在此之前呢?”
長孫湘雨愣了愣,瞥了一眼謝安,故意笑道,“安哥哥方才也說了,似奴家這等招蜂引蝶的人,旁如何會沒有人陪伴?”
“……”謝安張了張,言又止。
仿佛是看穿了謝安的心思,長孫湘雨咯咯一笑,膩在謝安上,滿臉捉狹之,笑嘻嘻說道,“安哥哥嫉妒了?”
“這個嘛……”
“說嘛說嘛!”
“稍微,稍微有點……”
“只是稍微?”長孫湘雨捉狹地眨了眨眼。
著滿臉得意的竊笑,謝安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好好,我很嫉妒,行了吧?”
“嘻嘻……”長孫湘雨滿意地笑了笑,繼而雙手整理著謝安被弄的襟,輕聲說道,“放心啦,那只是奴家年時的玩伴……”
“誰?”謝安下意識問道。
長孫湘雨聞言瞥了一眼謝安,戲謔說道,“你猜?”
“這我哪猜得到?——能出長孫府的, 多半是冀京城中某個世家公子哥吧!”或許連謝安也沒有注意到,他的話中約帶著幾分吃味。
見此,長孫湘雨更是笑地不可開支,修長而白潔的手指輕輕刮著謝安臉龐,嬉笑說道,“安哥哥嫉妒了……”
謝安面微紅,矢口否認道,“嘁,才沒有!”
“真沒有麼?真的?”
“真的!”被長孫湘雨問地有些招架不住,謝安沒好氣說道,“你到底逛不逛?”
“當然逛呀!”牽著謝安的右手,長孫湘雨興致地說道,“要逛遍所有好玩的地方……咦?那裡圍著好些人,做什麼呢?過去瞧瞧……”
還不等謝安有所表示,長孫湘雨便拽著他朝遠的人群去,著臉上那洋溢的笑容,謝安哭笑不得之余,亦有些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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