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要不要這麼狠o阿?”謝安誇張地了一聲，繼而坐在床榻邊沿，似笑非笑地說道，“其實我有想過哦，將你就這樣綁著，嘿嘿嘿……別那麼看我嘛，誰你鬼姬的名頭那麼響亮，只要是個男，難免都會想非非嘛！”

“那為何又忽然改變主意了?”

“這個嘛……”在金鈴兒詫異的目下，謝安訕訕說道，“看你漂亮、就霸佔你這種事，總覺有點不太道德，雖然我是很向往欺男霸這種事，不過也只是心裡想想罷了，要不然，舞第一個就饒不了我……”

“謔，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君子?”金鈴兒略驚訝地說道。

謝安苦笑一聲，訕訕說道，“是君子的話，剛才就不會盯著你的一直看了，哦，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方才只是不自……男嘛，你懂的！”

“……”金鈴兒著謝安磨了磨牙齒，淡淡說道，“那麼眼下，你打算怎麼辦麼?就這樣綁著老娘一輩子?”

“這個嘛……我們可以商量下，這樣吧，只要你答應以後不再殺我和李壽那小子，等你傷好後，我就放了你，從此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樣，金大姐?”

“不怎麼樣！”打斷了謝安的話，金鈴兒微微吸了口氣，淡淡說道，“我金鈴兒就算是死，也不會對任何妥協，要殺就殺，廢話說！——你最好一刀殺了老娘，免除後患！否則，你日後終有一日會後悔的！”

“喂喂喂，就不能再商量商量麼?”

“沒得商量！”

“……”聽著金鈴兒那斬釘截鐵的語氣，謝安哭笑不得，忽然，他發現金鈴兒脖子有一的皮面好似因為被汗水打，而出現了幾分褶皺。

盛名已久的鬼姬金鈴兒，究競是長什麼模樣呢?

謝安怦然心，下意識地出手，去撕那張皮面。

金鈴兒措不及防，直到臉上所罩著的皮面被揭開大半，這才驚覺過來，一臉震怒地低聲斥道，“謝安，你敢！”

但是，的話還是慢了一步，等說完時，臉上的皮面已被謝安完完全全揭了下來。

“老娘發誓，此生定要殺你！”說這句話時，金鈴兒的眼眶微微有些潤，面憤難當。

然而謝安卻仿佛沒聽見似的，他正呆呆地著金鈴兒的面孔。

只見眼前這位，估只有雙十出頭，由於長時間戴著皮面而顯得有些妖豔般的蒼白，柳眉微、目含怒，紅時啟時合，雖不像長孫湘雨那樣地令窒息，但是頗為，眉梢眼角說不盡的萬種風。

相比之下，梁丘舞、長孫湘雨、伊伊仿佛是未年的小丫頭般，黯然失。

唯一的憾是，金鈴兒臉上有兩道長長的刀痕，橫豎各一道，束的一道在左臉，連眼皮都劃過，橫的一道在臉的中部，幾乎橫貫了整張臉。

不得不說，這兩道傷痕，幾乎完全破壞了金鈴兒那張絕容的，仿佛是通篇白紙上的一點滴墨、仿佛是璀璨玉石中的幾許瑕疵，讓倍憾之余，說不出的難。

而眼下的謝安正是如此，呆呆地著金鈴兒那副容，眼中出幾分難之極的神。

“可惜，真是可惜……”

“……”盛怒中的金鈴兒微微一愣，神複雜地著謝安，著他臉上那副難之極的表。

也不知過了多久，謝安長長歎了口氣，低聲說道，“若沒有這兩道刀痕，你絕對是我見過的中，最漂亮的……”

金鈴兒聞言微微張了張，繼而，撇冷笑道，“那如今呢?”

“如今……”謝安注視著金鈴兒的臉龐良久，苦笑說道，“說不好，很難的覺，就好像一尊致的瓷不慎被損了一角般……”說到這裡，他皺眉說道，“這傷到底怎麼回事?是誰傷了你麼?”

著謝安那嚴肅的神，金鈴兒不有種別樣的覺，在猶豫一下後，淡淡說道，“不，是我自己劃的……”

“為什麼?”

金鈴兒古怪地了一眼謝安，撇說道，“疤痕在老娘臉上，你激什麼?！”

被金鈴兒這一說，謝安這才反應過來，尷尬地笑了笑，繼而神複雜地著金鈴兒的臉龐，時而歎息、時而皺眉，說不出的惋惜之。

見此，金鈴兒微微猶豫了一下，苦說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時，余才十歲上下吧，余說過的，那時，義舍施舍的食，已不足以讓我等存活，是故，余便與一些同伴合夥竊街上行的錢囊，卻沒想到，因此得罪了金陵的地無賴，找了個機會將余抓住，賣到了青樓，呵呵，據說你經常去煙花之地，想來也清楚，我所說的究競是怎麼回事吧?”

“……”謝安張了張，言又止。

“余記得，青樓的老鴇以兩百兩的價錢，將余的初夜售予一個不知是何地的商，兩百兩，兒家的清白之，就隻值這個價……在屢次逃走無之下， 余只能用刀劃花了自己的臉，借以保全清白……果然，那個商在看到余那淋淋的臉後，一怒之下便與找老鴇理論，事後，老鴇青樓的公、仆役等，將余吊起來狠狠打了一頓……”

“……”

“原以為此事到此為止，可沒想到，即便余劃花了自己的臉，那些依1日著余去出賣相，那時，余絕地在上藏了把小匕首，本打算找個機會、趁不備時自我了斷，卻不想，競將那個喝醉酒的家夥給刺死了，那是余初次殺……自那時起，余便意識到，要保護自己，單單劃花自己的臉是不夠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他！殺了那個試圖要害你的！”

“……”

“事後，余被綁到到府，在審訊之後，按大周律例，需押解至冀京刑部斬……押解途中，丁邱等一些余曾經在金陵義舍中的同伴得知，連追數百裡，終於在一個夜裡，將投宿在一家客棧中那兩名押解差殺死，將余救了出來……”

說到這裡，金鈴兒眼中不由出幾分追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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