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山東叛軍的軍營之中,梁瑞正派人大興土木修建攻城需要用的。正所謂高手在民間,林衝看扁梁瑞他們沒有攻城,實際上山東叛軍之中能工巧匠多不勝數,製造什麼雲梯破城錘只是等閑小事。
夜幕降臨。梁瑞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對此次的戰事沒有像之前的那些戰事那樣有著必勝的把握和信念。
他走出自己的主帥營帳在軍營中巡查。對於行軍扎營這樣的事梁瑞並不悉,他的軍師黎文遠也不。因為黎文遠以往就只是一個走江湖靠替人算命為生的算命先生而已。雖然通曉一些文墨有一點小智慧,但絕對不是軍師之才。不過梁瑞也沒辦法,他在自己的軍中實在找不到任何比黎文遠要好的人才。
營地裡的營帳分布的有些錯,梁瑞一邊想事一邊走,等到抬起頭來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兒了。他四下看了看,突然一陣嘈雜聲傳他的耳朵裡。
“來來來啊,買的大贏得大,買的贏得,好就離手了啊......”“小娘子,不要含嘛?大爺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你給大爺笑一個,大爺就親你一下當做獎勵如何?”
梁瑞眉頭一走,一下走到那傳出聲音的營帳掀開帷幕走進去。帷幕之中烏煙瘴氣,四五桌人在那裡賭大小牌九,還有七八個男的分別抱著一個人在那裡.親,在他們面前還放著酒菜,看上去就好像是在逛青樓一般。
梁瑞看見眼前的這一幕,再加上之前聽見梁薪對他說過的話,他頓時怒上心頭,幾步走過去一腳將一張正在賭錢的長桌踢飛出去。
“媽.的,誰啊?”眾人聽見聲響紛紛罵,等到看清楚是梁瑞時,所有人頓時收聲。唯有幾個子在低聲泣。
梁瑞心中痛心不已,他掃了在場眾人一眼,場中除了有個別是普通士兵外,其余人竟然全都是他軍中的將領,其中最小的也是一個管著百余人的隊正。
梁瑞怒極發笑:“呵呵。大家真是好興致啊,這麼晚了居然還聚眾賭博調戲民?哼,知道的便會說這裡是軍營,不知道的怕是會以為這裡是哪個暗娼窯館吧?”
“主公。”在場中職最高的左路先鋒將軍姚水討好的笑著走到梁瑞面前,他道:“近日來兄弟們接連打仗,確實是有夠辛苦。所以我們大家才趁著這戰前在這裡聚一下,樂呵樂呵放松放松,也好明日有神去多殺幾個宋兵狗賊啊。”
“樂呵樂呵?放松放松?”梁瑞看著自己這個左路先鋒將軍,一時間他認為自己是該做點什麼了。梁瑞一把抓在姚水的腰部,然後整個單手將他舉起來。
姚水材也算魁梧,梁瑞能單手將他舉起足以證明他是有功夫的。姚水嚇得哇哇大,梁瑞擎著他走出營帳,然後一下將他扔到地上一腳踢飛出去,沉聲說道:“你給我記住!我們山東軍是軍,不是綠林土匪。
我們活不下去才起兵造反,我們的目的很簡單,就只是要活下去而已。可是你看看你們現在像什麼樣子?這才富貴幾天就如此模樣,你們自己說說你們和自己以往罵的那些狗有什麼區別?”
姚水被梁瑞一腳重傷半天爬不起來,他地看了從營帳中走出來的那些下屬們。心中頓時升起怨恨。他地看了梁瑞一眼,然後地咬著牙對梁瑞說道:“主公。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希主公能原諒我這一次,我保證絕不會再有下次了。”
梁瑞看了看姚水,看了足足有五六秒的時間,沉默片刻後梁瑞冷聲道:“如果再有下次,
我一定將你就地正.法以正軍紀!”說完,梁瑞甩甩手離去。剛剛跟著姚水一起玩樂的那些下屬們立刻將姚水扶起來,眾人紛紛問道:“將軍沒事吧?將軍要不要找王老頭過來給你看看,主公那力氣可大,說不準會有傷出現。”
姚水一下掙堅持著自己站立,他朝著梁瑞離去的方向沉地看了兩眼,然後沉聲道:“散了散了都散了,各自回各自的營帳吧,以後不要再在軍營裡玩兒了。”
“哦。”“好好好,我們走了。”“真沒意思,我輸了不錢呢。”“就是,我們也就是玩玩而已,以前又不是沒玩兒過。主公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真搞不懂是為什麼。”
手下人散開時議論著的這些話就好像是一把刀子一樣一刀一刀割在姚水的心間上。姚水用力咬了咬自己的下,然後憤然離去。
深夜。站崗巡查的山東軍有的還在堅守崗位,有的則已經打起了瞌睡。百余名穿黑的黑影山東叛軍軍營。站崗的士兵一個接著一個被抹了脖子,清醒的人還能發出“唔唔”的聲音。睡著了的可能什麼知覺都沒有就直接去找閻王爺報到了。
沒過一會,黑影如無人之境一般來到叛軍的糧倉旁邊。一般余人分別來到一桶火油,火油全都澆在那些糧草之上。
火折子扔下去,只聽見“嗡”的一聲,巨大的火焰頓時騰起。
火映在印江林那蒙著黑面巾的臉上,只見他雙目之中出笑意,然後滿意地點點頭帶著西廠暗堂的人離開。
火剛燃起來的時候山東叛軍似乎還沒發現,過了好一會兒才是聽見敲鑼聲與喊聲。
“救火救火......快點,快點。糧食全都沒了。”叛軍們一團。
叛軍們的雜證明了他們的確是一群烏合之眾。但這也間接證明了北宋的軍隊究竟糜爛了什麼樣的模樣。
城樓上梁薪見叛軍們糟糟的模樣心中頓時有些意,他想了想後喚來林衝吩咐道:“林衝!立刻讓人擂響戰鼓!給我擂的越響越好!”
“啊?”林衝微微一怔,然後勸道:“大人。叛軍人數眾多,要是貿然出擊的話......”
“誰說我要出擊了,嚇嚇他們而已。”梁薪笑道。
“嚇嚇他們?”林衝眼睛一亮, 頓時安排下去讓人擂戰鼓。
沉重的鼓聲帶著急促的節奏響起。剛剛還在組織人救火的梁瑞聽見戰鼓聲暗道不好,他當機立斷下令道:“所有人停止救火,立刻列陣準備迎戰!”
叛軍們了一陣子後終於列方陣拿好兵走出營地準備和梁薪決一死戰。但是等了半天依舊沒看見梁薪他們出來。
過了一會兒才聽見西安城那邊在大聲呼喊:“誒!對面的土包子們?三更半夜不睡覺你在那裡玩火,小心不要傷了花花草草啊,做人要有心......”
“上當了。”梁瑞心中鬱結,回頭一看卻發現自己的糧倉已經被燒毀了,所有糧草付之一炬顆粒無存。
而就在此時,兩個不同的地方還分別上演著另一幕場景。先是叛軍這邊,一向不起眼的掌旗手柳升趁來到姚水的營帳之中。
姚水看了柳升一眼皺眉道:“柳升,你不去跟著救火到我營帳裡來幹什麼?”
柳升角掛著淡淡的笑意,他看著姚水道:“將軍。在下前來是替一個人帶句話給你。”
“一個人?帶句話?”姚水覺有些不對,他狐疑地看著柳升問:“替誰帶話?帶什麼話?”
柳升說道:“一個貴人。他讓我問將軍,你想不想要升發財盡榮華富貴?”
另一邊。西安城中,下面腫的想要個球一般的馬朝雲喚來一名衛士兵,他盡量和藹地對那衛士兵說道:“小兄弟。你想不想升發財盡榮華富貴?如果想就幫我帶個消息到汴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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