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柳大鍾回來,那可麻煩了!王小兵腦子急轉,但一片空白。
“柳支書在家嗎?”門外有人高聲喊道。
“這個狗頭殺的!”白秋群小聲啐了一句,使眼要王小兵留在臥房裏別,穿了服,扭著屁,氣衝衝地走出去,打開大門。
“唉喲,傳興你來了,進來坐坐。大鍾出鎮裏開會,還沒回來。”看到王傳興手裏拎著厚的禮,白秋群拉長的臉又掛上了笑容。
“支書工作太忙了,為人民服務,鞠躬盡瘁,是我們東和村的好!”一邊溜須拍馬,一邊走進客廳,將禮放在茶幾上。
王傳興近來是柳大鍾家的常客,來慣了,大黃狗認識,也就不吠了。禮是二條三個五牌香煙,還有些水果,兩瓶人參酒。
王小兵聽到是王傳興,便側耳聽,其實也猜到他是來求柳大鍾幫忙租魚塘的,暗暗罵道:“尼瑪的,想來奪我家的飯碗,真賤!”
白秋群沏了茶端給王傳興,笑道:“每次都要你費鈔,以後不用買東西來,大家鄉裏鄰舍,想來坐坐,空手來就行了。”
“也不值什麽,孝敬支書與嫂子的。”王傳興抿了一口茶,開門見山道:“就是村裏那口小魚塘,看能不能給我做,還得嫂子在支書麵前言幾句。”
“我幫你說說,但不敢肯定有結果,你要有心理準備。現在是王叢樂做,他人也老實本分的,又租開了頭,也不知他有沒有找大鍾說過。”白秋群這番話實際是說給在臥房裏的王小兵聽的。
“那就請嫂子多關照,事之後,還要報答嫂子與支書的。”王傳興自以為屋裏隻有他與白秋群,就放大了膽,照直拍馬屁說道。
“大鍾也說你個明白人。盡量幫啦,不過,要是沒事也不要怪,反正日子長著哩,今次沒幫上忙,下次也也會幫忙。”白秋群也是個老油條,留了條後路。
同時,白秋群還裝模作樣打了個哈欠。
這是逐客令,王傳興怎麽會不明白,於是連忙道:“就不坐了,家裏還有點事。下次再來坐。”
“唉喲,還早呢,坐多一會吧。”白秋群邊說邊站了起來,有送客之意。
“真的家裏有事。過幾天再來拜訪支書和嫂子。”說話間,王傳興已出了大門,還屋及烏,非常友地了大黃狗的頭頂。
“那就不送了。有空常來走走。都是鄰居,不用那麽生疏。”白秋群滿臉堆笑道。
“一定,一定。”王傳興已出了院子,幫忙關上鐵柵門,自去了。
看在禮的份上,白秋群沒有給臉王傳興看,連忙關了門,跑進臥房裏,迫不急待地了服,又與王小兵開始戰鬥。
王小兵一邊大,一邊道:“白姐,你千萬要在支書麵前幫我家說兩句。村裏有幾口大魚塘,他王傳興為什麽不租,偏要來跟我家爭那口小魚塘。”
“小乖乖,我一定幫你說。”白秋群雙臂摟著王小兵的脖子,白鱔也似的子抖不停,喃喃道。
“可不能忘了啊。”王小兵再三叮囑道。
“放心好了。”白秋群非常滿足道:“就是為你死,我也願意了。你以後多點給我做貢獻,包你家魚塘別人搶不走。”
“好!”王小兵終於一炮衝天,打出了男人的氣概。
村裏一共三口魚塘,都是集的,一口小魚塘,就是王小兵家現租那口,一口中等大的魚塘,一口大魚塘。那口大魚塘是村長王家發租著,中等大那口魚塘是村會計唐誌義租著。
王傳興怎麽弄手段,也難以得到另兩口魚塘的租賃權,隻有向王叢樂挑戰,還有些機會。
這一晚,王小兵從男孩為了男人。白秋群也做了一回痛快的人。
床單都了,但兩人戰鬥到筋疲力盡,都仰躺著,慢慢回味剛才的**一刻,一臉的心滿意足,本沒空換床單。
人幹那事之後得到的是充實,男人幹那事之後則會有些虛空。
休息了大半個鍾頭,王小兵估量著有**點了,也該回家了,於是開始穿服,t恤丟在了梳妝臺上,衩丟到了地下,齊膝短丟到了床底,全都找到了,也穿好了,瞟了一眼白花花的白秋群。正要回家,忽然又聽到外麵傳來“篤篤,篤篤篤”的急促敲門聲。
鄉村夜晚特別寂靜的,這擂鼓般的敲門,震得人心怦怦直跳。王小兵手在白秋群大搖了搖,把弄醒。
白秋群聽到敲門,也張起來,暗忖道:“難道是王傳興那廝聽到我與王小兵的好事,跑去告訴大鍾?”
急急忙忙穿好服,白秋群焦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不知把王小兵藏在哪裏好,床底放了不雜,一時半會還清不出來。
“秋群~”柳大鍾那把鴨公聲在門外響起。
“來啦~”白秋群臉有些發白,幹著嗓子回道。
王小兵也很焦急,畢竟況危急,不是鬧著玩的,被柳大鍾捉到,那後果有些嚴重。
最後,隻好躲進大櫃裏。
白秋群開了門,見到大醉的柳大鍾,倒是鎮定了許多,將他扶在藤椅上,隻斟了杯白開水,不敢泡茶給他,怕他清醒過來。
“誰送來的?”柳大鍾倚在牆邊,雙腳抬上茶幾上,瞇著眼問道。
“王傳興送的。”白秋群在想法子讓王小兵離開,“不是說不回來嗎?怎麽喝這樣子了?”
“郭鎮長的車子正好經過我們村,乘了他的順風車。我把托都留在鄉鎮政府大院了。向鎮裏領導敬了不酒,不了。聽說郭鎮長有希做書記,那我也有靠山了。王傳興小子不就想租村裏那口魚塘麽,吊吊他胃口,讓他再送多些煙來。嘿嘿。”
噴著酒氣的柳大鍾手在白秋群大上輕輕拍了兩下。
“洗個澡吧。看你一臭汗。”白秋群連忙勸道。
“不用洗了,今晚洗,明晚又要洗,到明晚洗就省一次麻煩。”柳大鍾出一支香煙,點燃,叼著走向臥房。
聽到腳步聲,王小兵也判斷出是柳大鍾,不張起來,暗忖道:“要是他開櫃,就衝出去,一腳踢翻他!不過,他見到有人從臥房裏跑了,不知有何想。”
比王小兵更焦急的,當然是白秋群了。家裏藏了個人,還要就是在臥房裏,一旦被柳大鍾看到,場麵就難以收拾。
“大鍾,快去洗澡。”白秋群拉著柳大鍾的手向廚房走去。鄉下人沒有專門的洗澡間,廚房裏挖有小水井,在水井邊就是洗澡的地方。
“嗝——”柳大鍾走到臥房門口,胃往上翻,嘔出酒水與飯菜,臭蛋的氣味迅速彌漫開去。
白秋群害怕丈夫嘔了髒反而會清醒,更是心急如焚,扯著他的手臂要往廚房走去。
“等我拿條衩。”柳大鍾搖晃著往臥房裏走。
“我幫你拿。”白秋群不由分說將柳大鍾拉去廚房。
從櫃門裏瞧見柳大鍾影消失,聽到腳步聲已到後屋廚房去了,王小兵連忙小心翼翼打開櫃,躡手躡腳向大門走去。
白秋群將丈夫拉到廚房裏,連忙走了出來,就是給王小兵通風報信,要他快離開。看到王小兵已走到門口,一顆高懸的心也鬆了下來。
“秋群。”殊不知柳大鍾也跟了出來。
這一來,嚇得白秋群與王小兵跳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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