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媽,看來我得出去一趟。”
左曉靜收拾行李,對沈如燕道。
“你有消息了?”沈如燕對左曉靜最近的行蹤,也是深知一二。
左曉靜道:“略有眉目,隻是現在還不太清楚。隻有真正找到其人,才能揭開當年的謎底。”
沈如燕有些擔心,“這麽多年,知道這件事的人恐怕不多了。”
“不管有沒有希,我總得去試試。”
當年的當事人,大都已經不在人世了。剩下兩名知人,斷然不會提及此事,左曉靜隻有抱著一試的決心去看看,說不定有收獲。
此去大山的世界,離京幾百裏。
以現在的通狀況,倒花不了太多的時間。
左曉靜準備了一輛越野車,帶上幹糧和水出發了。
顧秋這邊,正在房間裏琢磨這事,從彤道:“你去找老爺子算是白找,不如從別想辦法。當年老爺子突圍功,重傷院的地方,或許會有那護士的消息,你何不去哪裏看看?”
當地的戰地醫院,隻不過是臨時的駐地,事隔多年,還能找到線索嗎?
顧秋反複琢磨,覺得這個方案可行,不管能不能找到線索,還是去試試吧!
就這樣,顧秋也帶上行李,悄然出發。
在京城西南方向,有一條縱橫南北的大山脈。這裏曾經是著名的戰場。顧秋開著車子,上高速,下高速,轉鄉鎮公路。
巔巔波波,來到了這片大山。
太正烈,顧秋拿了瓶水喝了口,打開地圖。這是一份抗戰時期的軍事地圖,他必須在地圖上找到與現在相對應的位置,隻有這樣,才能尋找到當年醫院的址。
進山之後,再也沒有水泥馬路,而是彎彎曲曲,坑坑窪窪的山路。
沿著這條路進去,深上百裏。
拿了遠鏡出來,爬上一片山坡。
正前方揚起一陣塵煙,一輛山地越野車,正行駛在路上。車速不是太快,顧秋一眼就看出,這是一輛沙漠王子。
看不清車上的人,隻能看到這輛車。在這種地方,出現沙漠王子這樣的車,有點不太正常,顧秋就多留意了眼。
回到車上,重新上路。發現對方的去向,竟然與自己相同。
究竟是什麽人?
顧秋帶著一疑慮,遠遠跟在對方後麵幾百米。
翻過一個山坳,又走了十幾裏盤山公路。顧秋對著地形分析,公路下方是一個大型的水庫。
這個水庫,顯然是建國後修建的。
因為以前的地圖上沒有這水庫,而且在這水庫的位置,曾經進行了一場慘烈的狙擊戰。
顧秋又喝了口水,按照確定的位置開過去。
路邊有一名老人家坐在樹下,顧秋下車去打聽。
老人家奇怪地看著顧秋,“今天你們這是怎麽啦,都打聽這個地方。去吧,就在前麵五六百米的山坳裏。你們說的醫院早不在了,現在了鄉鎮辦公地點。”
這個顧秋早就意料到了,幾十年前的事,到現在早就變了模樣。
謝過老人家,開著車子過來時,果然看到了那輛沙漠王子。顧秋下了車,了一眼,發現牌照也是京城來的。
當他走進去的時候,遠遠聽到一個悉的聲音。循聲去,顧秋愣了下,“左曉靜??”
一個孩子竟然獨自來了這裏?
看到左曉靜在打聽這事,顧秋心裏基本明白了。和自己一樣,在探索這個。
不過結果令人失,左曉靜顯然沒有打聽到什麽有用的消息,問過的人基本都不知道這況。
顧秋心道,既然問過了,自己就不必多此一舉,免得別人懷疑。
顧秋先左曉靜一步退出來,去鎮上打聽哪家有上了年紀的老人家。
村裏的老人倒是不,但是有九十出頭的並不多。顧秋就專程去找這種老人家打聽當年的事。
經村支書介紹,村裏有二名年過九十的老人,而且其中一名還當過兵。
顧秋大喜,跟村支書一起來到這兩位老人家裏。經打聽,一位老人家倒是知道有這麽回事。
而且也知道當年一些況,隻是可惜的是,他並不知道護士和左家老頭子這兩個人。
其實這事也不能怪人家的,當時這戰世道,進進出出醫院的人不知有多,誰能認識並記住那麽多?
而且顧秋要打聽的人,隻是一名護士,當年的護士也不,太難找了。
顧秋就問,哪裏有當年的檔案?
老人家說,縣誌辦應該有的,你去那裏找找看吧!說不定能找到你要的線索。
顧秋給了老人家幾百塊錢,這才匆匆離開,馬不停蹄趕往縣城。
或許在縣城能找到當年的一些線索。
趕到縣城,人家已經下班了。顧秋可不好意思驚當地幹部,隻得找了個地方住下。
另一輛車也在這個時候來到縣城,在離顧秋不遠的酒店住。
跑了一天,顧秋坐在電腦麵前,整理當天的信息。
到目前為止,他隻找到了醫院的址,也找到了當年的見證人。但是沒有人認識那名護士。
如果在縣誌辦找不到檔案,就白忙一場了。
本來想給左曉靜打個電話,告訴自己也在縣城,可考慮到一些其他的原因,顧秋還是克製住這種衝。
早早洗了澡,上床休息。
第二天大清早,跑出去吃了個早餐。
八點半的時候,顧秋就趕到縣誌辦,找辦公室的同誌了解當年的況。
縣誌辦的同誌一臉冷漠,好象不太願。顧秋隻亮出份。對方這才慢理斯條拿出當年的檔案。
顧秋翻看了一陣,拿出手機掃描這些資料。因為他也無法斷定這些人裏麵,有沒有自己要找的人。
掃描完了檔案,顧秋這才離去。
左曉靜是下午去的縣誌辦,當去找工作人員的時候,人家生氣地道:“你們究竟想幹嘛?上午折騰了半天,下午又來折騰,都象你們這樣,我們就不要做事了。”
左曉靜很奇怪,“上午有人來過?”
對方沒好氣道:“跟你一樣,也是京城來的,他把檔案掃描走了。”
左曉靜一聽,立刻急了,“你說說看,對方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縣誌辦的人描述了一番,左曉靜聽得還是迷迷糊糊的,對方的描述也太不專業了。
把縣誌辦的檔案複印了一份,回到酒店。泡了杯咖啡,坐在那裏琢磨,究竟是什麽人呢?
難道還有人也在調查這事?
左曉靜首先懷疑的,還是左家的人。會不會有人過來毀滅證據?
不得不這麽想,因為有人不想知道真相。可分析了很久,也覺得不太靠譜,這才沒去想了,拿了檔案出來分析。
顧秋看過了所有的檔案,無法斷定誰才是當年的那名護士,他決定再次返回鎮裏,找那名老兵問個仔細了。
回鎮上之前,又經過水庫。顧秋停下來,站在水庫旁邊的路上觀。
對麵的山坡上,有一片墓地。
顧秋拿出遠鏡看了會,把車停下,徑自朝墓園走去。這裏是當年的烈士墓。
由於當時的況特殊,很多墓碑上連名字都沒有,一些墳更是連石碑也不見了。
顧秋在墓地裏站了很久,看到太快落山了,這才離去。
回到鎮上,找到那名老兵。
老兵年事已高,戴著老花鏡也看不清檔案上的字跡,顧秋就把這些名字,一個個念給他聽。
或許他會有點印象。
這份檔案裏,記載的都是當年醫院裏的工作人員,顧秋想,自己要找的人,應該在裏麵才對。
可老兵搖頭,自己倒是認識部分。他還說,“這份名單好象不全,至我認識的人中間,就有幾個的名字沒有在裏麵。”
顧秋一聽,當時就罵了一句,靠這些人怎麽辦事的?竟然丟三落四,工作太不嚴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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