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橫掃,當真千軍授首,無人能當。至於那些弩矢,本就無法穿張紫星前的無形防護力量。
倖存下來的騎兵無不驚得肝膽俱裂,只敢遠遠地在外徘徊,哪還敢靠近半分,而整個聯軍的包圍圈也迅速擴大來。張紫星朝西周軍的方向喝道:“逆臣姜子牙!想耗寡人力量麼?簡直是癡心妄想!若是如此作戰,就算是三天三夜,也不在話下,只看爾等叛逆有多人願意送命?”
大笑聲中,張紫星輕而易舉地舞了幾個劍花,地面盡是被那劍勢所帶起的飛沙走石,隨後將那劍輕若無地拋起又接住,雖然地面震,但作卻顯得極其輕鬆,而聯軍上下的心頭卻是愈發沉重。
姬發在重重保護下來到姜子牙畔,急忙問道:“相父!先前那幾位大神聖所施的什麼之咒是否失效了?這天子莫非用了什麼法纔會如此厲害?”
姜子牙暗運仙訣,想發出符咒,卻是毫無反應,當即搖頭道:“那之咒依然存在,這天子所用的,絕非是仙或法寶。”
姜子牙雖然法力微薄,卻也知聖人的神通,那之咒爲當今六聖聯手所布,故而就連道深的聞太師等人,此咒所限,也只能老老實實地進行常規作戰,否則周軍又怎會如此順利地一路斬破五關?
除非這天子的修爲已至聖人,否則無法使用任何法力或法寶,若天子真是聖人,那麼包括西周伐商在的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張紫星將那劍舞一陣,突然躍上高空,踏在那劍柄之上,將整個巨劍都進地中,只留大約六、七米左右在外。張紫星立在那劍柄之下,俯視著重重包圍的聯軍。
姜子牙見有機可趁,立刻命令衆軍小心地圍了上去,就在聯軍靠近到十米左右的位置,一直沒有作的張紫星忽然冷哼了一聲,這奇異的聲音彷彿響徹在所有人的心頭,原本就心驚膽寒的聯軍頓時不敢近前來,覺心中似乎被上了什麼沉甸甸的東西,只是以一種驚懼的目,仰視著這位萬夫莫敵的天下至尊。
這種沉重的覺愈發厲害了,不僅是心頭,還有,靠近的聯軍就覺得整個忽然重了數倍,一時無法彈,尤其是披鐵甲的將領,下馬匹承不住重量,悲嘶聲中,將主人掀下馬來,附在地面,掙扎不得。那些士兵心中驚懼已到了一個無以復加的地步了,紛紛跪伏在地,有些是因爲沉重而不由自主,而更多的,則是發自心的畏懼。
這,便是天子之威麼?無法抗拒,無法抵。
個人的勇武,在這位天子的手中已發揮到了極致,這一不僅是一騎當千,而是真正的萬夫莫敵。
那手持巨劍的無敵形象,那萬夫莫敵的氣勢,深深地印刻在了在場的每一個的心中,生出各種不同的覺來。或驚恐,或畏懼,或惶恐,或敬佩,而許多士兵心中都有同一種覺:天子是不可戰勝的,大商是不可戰勝的,那種愚蠢的叛逆行爲,最終將遭遇慘敗。
這種打擊,或許比用某種毀滅武更能震撼力,所衍生出的效果要更強。
“爾等士卒,追隨叛逆作,也算是不由己。寡人上承天意,下民心,不忍再加害爾等。若是爾等及時回頭,寡人可盡赦免此罪,不加追究。”張紫星的聲音響徹戰場,才一落音,有不兵刃落地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尤其是巨劍附近被那沉重覺得幾乎不過氣來的士兵。
姬發的東征軍在攻克五關時,死傷無數,許多補充的士卒都是由戰俘或奴隸臨時組,這些士卒都是被迫參與戰事,雖然上的恩符與九德符都被盡數收走,但心中對天子的恩德依然懷,先前見到天子神威,已是敬畏無比,如今聽得此言,有不俱是不顧將領斬殺,從聯軍中直接奔向那巨劍之,這些人在靠近那“沉重”的區域時,紛紛覺到了天子的“威勢”,無不跪倒在地。
姜子牙一見各諸侯聯軍都有不安之狀,心知形勢不妙,趕喝道:“今日已至朝歌之前,距最終大勝只有一步之遙,豈可罷手?”
姜子牙說完,立刻下令弓箭手對那巨劍一帶發擊,然而那些箭矢的力量陡然減弱了數倍,勉勉強強飛到半空,就紛紛跌落下來,反倒傷了一些自己人,彷彿大地有著某種強大的吸力一般。
這是法麼?還是天子真有什麼所謂的“威勢”?
姜子牙自己都開始懷疑起聖人所佈下的之地的作用來,此時天子所展現的戰力,比之那些仙人更加難以對付,更麻煩的是,雙方都不能用法,若任這樣發展下去,只怕這牧野會爲整個商周之戰的轉折點。
姜子牙心急如焚,卻想不出對策,而旁的風蠊與楊任也是一臉無計可施的表。
巨劍旁的人越來越多了,張紫星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今日寡人只究首惡!餘者俱可饒其命!”
這話一出,聯軍中俱是一陣躁,衝往巨劍之的人越來越多。南伯侯鄂順心中有種大勢將去的預兆,暗命專諸集合親衛,做好隨時撤退的準備,而那鬼方王也悄悄命令軍隊後撤。
專諸是鄂順近年一手提拔起來的將軍,雖面上傷疤累累,十分醜陋,卻勇力過人,忠心耿耿。楊任效命南郡時,曾廣設招賢榜,使得出卑微的專諸也獲得了展現勇力的機會,故而被招軍中。
然而,專諸卻因小事不慎得罪了楊任,差點被其所斬,故而結下仇怨。鄂順對專諸的武力印象深刻,幾次考驗其忠心後,將其任命爲親衛隊長。專諸也不負所,曾幾次擊殺刺客,深得鄂順信任。後楊任被鄂順所惡並囚,雖然被人救走,但在專諸的建議下,一些軍制與政略卻被保留下來,而那招賢館也陸續招攬了不勇武和才能之士,使得南郡的實力越來越強大,並用武力整合了附近大小諸侯的勢力。
故而鄂順纔信心滿滿地應姬發之邀,再次兵發三山關,進攻大商。
專諸聽得鄂順吩咐,立刻調集親衛軍,集中在鄂順周圍,準備隨時保護主公撤離。
張紫星眼尖,看到那“鄂”字大旗下的異,當即喝道:“逆賊鄂順!你父鄂崇禹當年大逆不道,夥同越王啓叛,企圖謀害寡人命。而你不思乃父所犯之過,竟敢敢在南地叛,殘害諸侯,奴役百姓,還自稱南伯侯,實是罪在不赦!寡人今日當取你狗命,以平南地滔天之怨!”
鄂順見天子的口氣,竟似要立即親手前來取他命,想到方纔所目睹的騎兵被那巨劍斬殺的慘狀,直唬得魂飛天外,慌間指著張紫星大道:“哪位……哪位將軍與我擋這昏君!”
周圍俱是無人敢應,天子那般的天威,有誰能擋?
張紫星冷哼一聲,喝道:“誰與寡人將這逆賊首級取下?”
鄂順吃了一驚,連忙朝專諸等親衛的隊伍靠近了些,生怕周圍的士卒忽然背叛手。哪知就在此時,那親衛隊伍中一人應聲而出,一刀便將鄂順的首級斬了下來。
鄂順一顆頭顱揚著鮮拋飛而出,在半空中生機湮滅前的一刻,總算是看清了殺死自己的兇手。
——專諸!
竟然是他最信任專諸!原來……
剎那間,鄂順似乎明白了許多事,卻是爲時已晚,連後悔都來不及了。
“咕咚”一聲,南地叛臣之首,鄂順的頭顱跌落在地,臉上猶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懼。
鄂順一死,南軍中頓時大,一番子相殘撒謊,但勢被一些早有準備、要職的將領迅速控制了下來,最終整個南軍被專諸等人牢牢地掌控在手中。
此變一生,聯軍一片譁然。
專諸以刀挑起鄂順的首級,高舉大道:“啓稟陛下,逆賊鄂順已授首!”
張紫星似乎是早知道會如此一般,喝道:“晁田將軍當計首功!此番多有辛勞!既然逆賊鄂順死,南軍上下,俱可免罪!”
那“專諸”朝張紫星遙施一禮,指揮已經平復下來的南軍,漸漸對中央的西周大形包圍之勢。
晁田?聞太師麾下的佑聖上將晁田?
姜子牙大吃了一驚,他雖然不知道“專諸”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也不知道後世著名的魚腸劍的故事,但目前南軍已陷敵手,是鐵定的事實,今日士氣已失,那天子又如此厲害,只怕是難免敗軍一途,當即命令衆將保護姬發,準備撤離牧野。
此時,中央西周軍及諸侯軍的後方忽然躁起來,似是到了意外的某種攻擊,後方急報傳來:“鬼方大軍忽然倒戈相向,反攻我軍!”
鬼方倒戈!
姬發與姜子牙齊齊大震,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若說是鄂順是識人不明,被應所殺,那麼鬼方這又算什麼?
鬼方乃北地異族,近年借大商,藉機南侵北伯侯崇侯虎之地,還曾被天子派聞太師前往相拒,苦戰多年。最終,鬼方憑藉著應,終於一舉克服北地,並向西岐稱臣,鬼方王李氏甚至還將長子承乾送於西岐爲質子,以示忠誠。此番三路大軍合攻大商,鬼方也算損兵折將,總算靠李靖的背叛一路打到孟津,與周軍回合,還得到姬發的一干許諾,封北伯侯,爲何會忽然背叛?實在是不合理!
未及姬發與姜子牙細想,前方的商軍也開始迅速行進,與南軍、鬼方呈三面合圍之勢,將以西周軍爲主的諸侯聯軍包圍在中央。這一下形勢完全地逆轉了過來。
張紫星站在那巨劍之上,俯視著場中的聚變,面自若,毫無意外之,彷彿一切早在掌控之中。
“北伯侯!”姬發對面著忽然倒戈的鬼方,憤然大道:“你爲何背信棄義,陣前叛變?”
鬼方王策馬而出,並不理睬姬發,只是朝巨劍遙遙施禮,奇異的聲音蓋過了場中的喧鬧:“報告主人,任務已完。”
主人?姜子牙注意到了這個稱呼——“主人”可不比“主公”,完全是奴僕份的自稱!
張紫星點了點頭,鬼方王躬退下,繼續阻止大軍,擋去了中央叛軍的去路,看那陣勢,顯然是籌劃已久。
如果說,南軍之事,是近年所算計而;那麼對於鬼方這一路奇兵的謀劃,還要追溯到早年初“寵”妲己之時,包括聞太師遠征鬼方乃至後來之事,都是一個局。
上兵伐謀。
兵者,詭道也。
看著驚駭的西周諸人,張紫星忽然笑了:“姬發,你可知這李氏的名字是什麼嗎?”
姬發心念電轉,卻沒有出聲。張紫星已經將答案說了出來:“鬼方王李世民,麾下文有長孫無忌、魏徵、杜如晦、張亮、虞世南等,武有李孝恭、尉遲恭、段志玄、殷開山等,有長子名承乾。你可知道,這些名字代表了什麼?”
姬發驚訝地聽著張紫星將鬼方的要員如數家珍,而對他最後的問題卻是不明其意,看看姜子牙等人,也是一臉疑:這些名字究竟代表了什麼?
張紫星笑著又說了幾句姬發聽不懂的話:“你自是不會明白,也無須明白。當然,這些名字對於寡人來說,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的代號而已,比那些as18或是re-7之類的要更便於記憶……如果有機會,你聯繫時空管理局穿一次,如果運氣好的話,自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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