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看之下，俱樂部安排的荷、服務員、陪客MM們，都很神，估計是班的早班人員，而賭客們，則一直熬夜到現在，雖然有吃有喝、有咖啡、參茶等品提升，卻明顯有力支的疲倦。

李巖暗暗搖頭，這樣的況下，還有幾個能夠保持頭腦清醒？肯定輸多贏。堅持到現在的，大概都是輸錢的吧！贏錢應該都懂得見好就收。

他們進來並沒有引起多人的關注，大家都只關注著自己賭桌上的況。這裡不是專業的賭場，玩的花樣都只有最常見的幾種，估計來的也都是客轉介。

李巖在觀察大廳裡的況，海芙則銳利的搜索著要找的人。那個經理在前面引路，經過了大廳，也沒有看到海芙要找的人。

“馬經理，石山耀呢？你們已經把他弄走了？”海芙沉聲問道。

馬奎經理聽了之後，恭敬的低聲回答：“您多慮了。這裡的每一位客人，都是我們的貴賓，無論贏錢、輸錢，我們都是熱心接待的。他欠人錢是另外有人負責，我們俱樂部一樣會提供優質服務的。這邊請！”

海芙疑之下，見他到前面又開了一道門，便和李巖跟著進去。

這一層的設計好像迷宮一樣，在穿過賭場大廳之後，又是一個大型的包房大廳。一進裡面，便聽到聲音不大的舒緩鋼琴曲，裡面有一個吧檯，隨時爲客人提供各種酒水。不同角度的放置著很多豪華的沙發，有客人在這裡抱著陪客MM喝酒、聊天、嬉鬧。顯然這是讓疲倦的客人過來休息放鬆的地方。

海芙掃視了一下，抱著MM揩油、喝酒的，只有四、五個客人，並沒有要找的那個什麼石山耀。

那個馬奎的經理還是不急不躁，過去吧檯，向裡面調酒的服務生詢問了一下，然後過來說道：“您好，除了這大廳可以休息外，那裡我們還有幾個臨時客房，石先生在一號房間休息……”

海芙點點頭，讓李巖跟著，徑自大步的向那客房走去。走進一看，有三個房門，分別寫著VIP1號房、VIP2號房、VIP3號房，其中VIP1號房掛了一個“請勿打擾”的牌子，其他兩個則沒有。看清楚之後，便要手去開一號房間的門。

馬奎忙追了上來，婉言道：“小姐，您要不先休息一下，我請兩位喝一杯，等石先生休息好了再出來吧，這樣打擾……不是很好。”

聽到他的話，再配合這大廳裡的況，李巖已經明白幾分，估計這VIP客房，不是真正用來睡覺的客房，而是賭客們拉陪客MM進來XO的炮房，而石山耀估計這會兒正在裡面幹活呢。

傳統的吃喝瓢賭、吃喝瓢賭；現代正式的黃賭毒；港人所謂的瓢賭飲吹……哪個說法，都是把這些“萬惡舊社會的惡習”列在一起說。但其實他們的喜好人羣，不一定是重複的。當然，跟普通的老實人比起來，還是很大重合的。

可能是怕場得意、賭場失意的迷信，也可能是不想分散力，即便像這裡有專門陪客小姐的，賭客們在賭錢的時候，往往也只是弄一下，會真做的，要麼是贏錢後的放鬆或者輸錢後的發泄。石山耀顯然是屬於後者。

可惜的是，海芙不知道是出於憤怒、還是本沒有想到這一層，不耐煩的說道：“一邊去！我可沒心在這裡等他休息夠！”

這一次，是接待電話說得最嚴重的一次，本來以爲他已經被人關小黑屋待，不給錢、不讓離開，沒想到好吃好喝好休息，大爺一般，哪裡有的樣子？當然不會耐心等下去，早早解決、早早離開，以免更氣憤。

馬奎只好看向李巖，李巖聳了聳肩，表示他也無能爲力。他也沒有辦法，只好說：“那請到一邊休息，我來敲門。”

即便是來送錢的，馬奎也不會爲了得罪石山耀，畢竟他纔是花錢的主兒。海芙已經明顯很憤怒，要是看到裡面有人，只怕會暴走，甚至錢都帶走。人憎恨男人好賭，但更不願到當場捉殲在牀。

可惜他低估了師太的耐心和氣勢，海芙看他磨磨蹭蹭的樣子，已經很不耐煩了，在他敲門的時候，已經直接的扭開了房門。而這VIP休息房，因爲外面有“請勿打擾”的牌子，一般人看到都明白怎麼回事，所以裡面本沒有上鎖，被一下就打開了。讓馬奎呆了一下。

李巖戲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在海芙進去之後，探頭一看，門口是一個玻璃隔開的大浴室，再進去就是桌椅、牀。從門口的角度，會被玻璃擋住一道門，要進去幾步才能看到牀，不過玻璃是明的，基本上也能看清楚牀上的勾當。

牀上一個男子正狗仔式按著一個|溜溜的子在聳，本來哼哼唧唧的子，發現門被打開，立即哇哇大起來，男子沒留意這一點，還以爲自己把送到了高峰，又是得意又是興，也加大了力度，然後傳說中的低吼一聲……不僅僅約能看到裡面的況，沒有了門的隔音，聲音更是直接的聲聲耳。即便是海芙，臉也掛不住了，立即迅速的轉，然後吼了出來：“石山耀！滾出來！”

剛剛‘低吼一聲’正抖著的某男，嚇了一跳，才發現門口的況，抖得更加激烈了。心裡卻是慶幸不已，還好、還好，要是早幾秒的話，豈不是要嚇萎了？

這下不用馬奎多說了，海芙自己快步退了出來，把門重重的帶上。他有點頭疼，雖然這士還算有風度，只是吼了一聲，沒有衝上去打罵，可也敗了客人的興致啊！經此一役，只怕短時間是不敢再來了。

……李巖和海芙坐在了一個沙發上，馬奎讓人送來一杯酒一杯橙，他自己也沒有過來黴頭。過去跟其他客人招呼、拉。

看路上已經平靜下來的海芙氣息難平，李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在他自己，是不覺得多麼嚴重，這石山耀也不過是催促的發泄而已。

那杯酒無疑是馬奎招待他的，橙纔是給海芙的，可是還一手，已經把那杯酒端了起來，然後一口氣就喝下了大半。

看這個樣子，李巖暗歎，看來即便是在公司人人聞之變的滅絕師太，遇到這種事，也只是一個人啊！

“海總，其實問題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這位石兄並沒有對你方面的出軌，他不是找人幽會，只是臨時的發泄。而且更多的是因爲輸錢了，心鬱悶所知。所以，你不用看得那麼嚴重……”這是勸人，也有點男人替男人說話的意思吧。

聽到李巖的話，海芙掃了他一眼，毫不領：“哼！你知道什麼？”

得！關我叼事啊！這醬油打的……李巖微笑不語，端起橙，悠然靠在沙發上。這裡的件環境都還算可以，雖然只能算是規模不大的地下賭場，不過配置真的“人姓化”啊。

看他沒有吭聲，海芙也知道自己遷怒旁人了，又一口把剩下的酒喝完了。然後苦笑了一聲：“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不是我老公……”

人？李巖有點驚訝，沒想到這樣的人，還會給人做人，難道是因爲無法轉正的不滿，讓平時火氣很大？

“他是我哥。”

我倒……李巖不由得把杯子放下，這話落差太大了。

看他難以置信的樣子，海芙緩緩的，“他跟我爸姓，我跟我媽姓，他曾經是個好大哥，以前家裡窮，父母收都低。全靠他打拼賺錢養家，包括供我讀書。可他自己沒有多高的學歷，在事業到達瓶頸之後，迷上了賭博。然後由一個好男人變了一個爛賭鬼……這些年來，我已經不知道多次給他墊賭債了。我不是生他的氣，是失！因爲他的好賭，大嫂都非常痛苦，本來他們是非常幸福的……”

沒想到竟是這麼一回事，能讓海芙對尊敬的大哥如此態度，看來這石山耀，真的已經不知道找借錢還賭債多次。

“從心理上來分析，他這況，應該算是癮了。不賭不舒服，自己也很痛苦。而本原因，是因爲輸錢的關係。他原先應該有點不積蓄的，可是全部輸了。想要重頭再來，是非常困難、也非常痛苦的事，所以，他想要、也只能想從什麼地方跌倒、什麼地方爬起。想要把錢贏回來、同時也是把尊嚴贏回來！可心態和技都不行，他當然是輸的越來越多，也就越陷越深了。”李巖簡單的說道。

這樣的況，當然也能分析到，只是外人說出來，往往有點破的效果。讓海芙沉思了起來，忍不住問道：“有什麼辦法治麼？”

“很簡單，讓他贏一次大的。”李巖笑道。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