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榮華富貴。所以,就算是日后小姐不要我了想趕我走,我也死都不會離開。”
我低頭一笑,心里愁悵,不回自主的開口:“你說,若是前面是一條前途未卜,卻磨難重重的路,所有人都勸我止步,那我要不要走下去,還是換條路呢?”
華戎舟一臉懵懂的看著我,我不由得開口:“你看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
華戎舟卻是嚴肅的開口:“既是前途未卜,還是及時止損回頭為好。”
我愣愣的看著華戎舟,他卻一笑開口:“我不想小姐苦才這樣說,不過為了小姐,就算是筋剔骨,我也不會回頭。”
這還是第一次他這般直白表明他的心意,我心里嘆氣,面上帶笑。
在家里呆了幾天后,把所有鋪子都典當了,錢財也存了起來,我才進了皇宮。
去求見仲溪午,卻被高公公擋在門外,說是他正在忙不見人。
我也不急,就這樣等在門口,往來宮奴看我臉各異,我也不見半分變,反而把高公公急的臉蒼白。
不到半個時辰,仲溪午就怒氣沖沖的從屋里出來,我還未開口就被他扯了進去。
“咣咚”一聲,門就被仲溪午關上,高公公等人都被關在門外。
仲溪午抬手把我按到門上,我這才發現我只到他下,很和他離得這般近,似乎近在咫尺。說起來上次離得這麼近還是他為我擋了解酒湯,不過當時我慌里慌張還撞了自己腦袋。
想起自己的蠢事,還未笑出來,就聽他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你當真……放肆,算準了我不舍得晾著你人指點,就堵在我門口不走。”
因為離得太近,說話間鼻息都能撲到我的額頭上,我抬手推了一下他,卻沒有推。
我看著離我極近的明黃襟,才開了口:“皇上,你離我太近了些吧?”
仲溪午開口,聲音沒有一:“你又想把我推開了嗎?”
我聞言抬頭看向他,他因我的作猝不及防面上染上了幾分不自然,因后我們離得太近,我抬頭時差點過他的下顎。
終究是他放了手,甩手后退幾步:“說吧,今天來做什麼,還是為你那侍衛求嗎?”
“不是。”我開口,從懷里掏出了一封信,“我是來和皇上做個易。”
仲溪午凝眉看著我,我又走近了幾步才手將信遞了過去,仲溪午接過打開的瞬間,他的面上就不復惱怒,眼眸了看向我:“誰給你的?”
“若是皇上愿開口放過我的侍衛,這封信我就可以當做沒有看過,之前說過話全當作廢,自此我再不追究華深一事,全憑……皇上置。”我回道。
半晌沒有回答,抬眸只見仲溪午看著我,目染墨:“你既然相信這封信里所言,卻還拿來做易,那侍衛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
“不是重不重要,而是我邊本就沒幾個能真心以待的人,所以對我好的,我才更為珍惜罷了。”我開口。
“那我呢?我如何對你的……是不是你從來都看不見?”仲溪午走近,我反而退了一步。
“看見了又能如何?皇上心中不是永遠都還有更重要的事嗎?”我面上帶著笑回答。
“我只是……”
“皇上不必同我解釋,我今日也不是為了此事而來。”我再次打斷了他的話。
我看到仲溪午著信的手指發白,才聽到他的聲音:“你那侍衛之事害人在先,豈是你說放就放的?”
我低下頭才開口:“華戎舟之事他確實有過錯,可是也不至于要他償命,他年紀小小就盡苦難,遇事難兩全也正常。那李氏富商害了無數孩姓名,他家人都不曾要華戎舟償命,皇上又何必他們前來?”
“年紀小?還真是他說什麼你都信。”仲溪午的聲音滿是諷刺,“年紀小就不需要為他做的事承擔責任嗎?便是那李氏死有余辜,可是齊戎舟手里可不止一條人命。”
“皇上的意思是所有人都必須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嗎?”我抬頭看著他。
仲溪午抿了抿角沒有說話,我卻覺得此時有些好笑:“戚貴妃派人殺我,結果害了我兄長命,若是皇上真的追求公平公正,那為何還把此事下來不讓我知道?為什麼權貴殺人就能酌,平民殺人就只能償命?”
我還是揭開了我們之間的遮布,出讓彼此忌諱的那道傷痕。牧遙給我的那封信……也就是如今他手上的那封,里面查出了那日黑人是戚家人所指使。
他……向來都知道是戚貴妃是中秋午宴的幕后黑手之一,可是卻屢次阻擾我和戚貴妃的會面。我知道他定會有不容忍反駁的緣由,可是他想要制衡,想要保下戚貴妃,又想瞞下我,那憑什麼就要華戎舟依罪論。
“有時候我真希你能笨一點。”仲溪午開口,并未反駁,“戚家會付出該有的代價,我向你保證,只是現在還不行。“
我知道戚家手握兵權,想要瓦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也知道著后宮子每一個都有自己存在的緣故,輕易不可。我知道上位者不易,凡事不能只憑自己心。
可是知道……不代表就能理解,而遲到的公正,跟不來沒有什麼不同。
“皇上作為萬人之上,亦不能事事公平,所以……”我跪下開口,“人都是有私心的,若是皇上放過齊戎舟,我會勸說父親辭回鄉,永世不會返京追究此事。”
“你要離開?”仲溪午在我面前緩緩蹲下。
“對,齊戎舟的一條命,換我對戚貴妃的既往不咎和父親的辭歸鄉,于皇上來說,不算是吃虧。”
華深作惡多端,可是曾經我也不會旁觀牧遙去陷害他,知道他被害的真相,我也有一度想不惜一切代價讓戚貴妃償命,這個心思我在很多人面前都外過。
因為我知道這個世道不公,殺人償命永遠是針對無權無勢之人。
因為我知道在這里,人凌駕于律法之上。
華戎舟為護我,無數次歷險,他對我一片赤誠,我又豈能負他,人心都是做的,水滴還能石穿。我遇見他以來,他待我如何我自然清楚不過,所以既然這個世道本就不公,我又何必寬于待人嚴于律己,他從未主去殺無辜之人,而律法也從來都不能照顧到所有況。
“我說過不會揣測你,可是你從來都沒有信過。”
仲溪午起,笑了起來,只是這笑聲讓人心頭鈍鈍的疼。
“也罷,既如此,我也不枉費心思了,只是……什麼事都能依你,唯獨你想離開……絕無可能。”
仲溪午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意傳來,我抬頭對上他的雙眸,只覺得遍生寒,他雖一貫溫潤有禮,可是他是帝王,和仲夜闌還是親兄弟,骨子里還是不了皇室的狠厲。
“皇上此話何意?”我不由得握手心開口。
只見他卻走向書桌,翻了半天沖我丟過來一個小匣子,我心中疑,手打開后,頓時如墜冰窟。
這里面,全是我之前搜刮的華相的罪證。
被我翻了無數遍的東西,我自然眼不過,所以也不必再細看。
“銀杏是你的人。”
這是肯定句。
仲溪午不語,我心中有些凄涼:“你方才還說我不信你,卻是在我邊安了這麼一個人。”
我向來防備心重,很難相信他人,所以能接到我梳妝臺的只有千芷和銀杏。梳妝臺首飾盒子眾多,一般人也不會翻找。
和離前銀杏引我撞見仲夜闌和牧遙相見的場面,我出門仲溪午卻每次都能找到我,我雖然覺得有異,卻也不曾放在心上。
可真是一步……出人意外的棋,殺的我如墜冰窟。
“我知道如今無論我如何說辭,你都不會再信,但是你和華相想這般輕松離京,卻是不行。”仲溪午開口。
“也是,這上面的種種罪行累加起來當誅九族,不如皇上賜我一死。”
仲溪午走到我前,手把我拉了起來:“你明知我心思,為何還要說這種話來刺我?”
“我知道你心思?”我看著他,如同第一次見到他,“仲溪午,我從來都不知你的心思。”
仲溪午看了我許久,才松了手開口:“我給你這些不是要問你罪責。”
“那是為何?”
“你方才說以……戚貴妃之事換你那侍衛安全,可以。那若想換華相安全,你就親自來揭這些罪證。”仲溪午開口。
心里一瞬間出奇的冷靜,仿佛再也沒有波瀾,一直以來我的猶豫,我的遲疑,此時都消失了個干凈。
手指在盒子上劃出淺淺痕跡:“為何要我來做,皇上不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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