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嬤嬤搖了搖頭,不再說下去。是華淺的陪嫁嬤嬤,自小看華淺長大,也是極為深厚。此時只當是我年紀還小,等我慢慢明白這些道理,所以也沒有迫與我。
院里很快就安靜下來,我躺在床榻上,愣愣的看著床頂。
仲夜闌,別來招惹我。有些東西,一開始就沒有得到,也就不會有所謂的失去之痛了。
接下來一個多月,仲夜闌不再每天在書房忙碌,而是時不時來尋我,似乎是真的在踐行他說過的要認真待我的話。
與此同時,牧遙看我的眼神也越來越不善,為了不使我們的矛盾擴大化,我開始避開仲夜闌。
只是晉王府就那麼大,躲來躲去的我,最后甚至選擇進宮找太后嘮嗑。
畢竟華深的人脈圈就那麼大,比起回華府,我還是更想和上屆宮斗冠軍太后多聊一聊,不管怎麼樣,混個臉也對我以后有利,而且這還能有效的避開仲夜闌。
太后一開始對于我的殷勤格外警惕,反正我只是想親眼觀一下傳說中的宮斗劇,所以也不在乎給我冷板凳。
隔三差五我就打著孝道的名義進宮,太后可能是慢慢的發現我真的只是想看看,并無其他所圖時,也終于漸漸和悅起來。
這個老太太初次見只覺得冰冷難以接近,然而接下來,我發現雖然時不時會耍些小脾氣,但卻不是刻薄之人。
于是我往皇宮跑的愈發的勤了,一來二去,和后宮的妃嬪也混的極。
們每日都在彼此勾心斗角,突然來了我這個外人,們仿佛是找到了宣泄的地方,不就拉著我說上許久。
一開始還顧忌我和華人關系,但是看到我幾次對華人搭不理,導致日漸式微后,其他妃嬪不管是心存拉攏,還是想找個外人嘮嗑,和我相的是極為不錯的。
于是我就每日看們在太后面前句句給別人挖坑,再加上在皇上面前邀寵,覺自己打炮的能力也直線上升了,無聊的日子也有意思起來。
這可是比甄嬛傳還真的宮斗場面啊,我就差拿把瓜子便嗑便看了。
于是每日看到仲溪午來探太后時,隨后就有一大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用各種借口來吸他的注意,看得我是不亦樂乎,倒是默默的學了不本領。
心里也默默佩服起了太后的游刃有余和仲溪午的溫和有禮,他們兩個真不愧是母子,都是泰山……哦不,是人崩于面前而不變。
看著太后游刃有余的理著諸多妃嬪之間的關系,我突然打心底里佩服這個老太太。
可能當太后沒那麼難,但是能當一個是非分明,不偏不倚的太后,定是需要極大的智慧和忍耐力。
“太后娘娘,何老夫人又從南方托人送了些水果過來。”掌事蘇姑姑拎著一個匣子過來。
何氏是太后的母族,何老夫人則是太后的母親。何氏一族當初為避諱外戚勢大,舉族搬至江南,只是每年寄些特產,倒是極出現。
一如太后和皇上為人,謙遜而知進退。
太后打開一看,只見匣子裝著顆顆飽滿的荔枝,里面的冰塊還冒著森森冷氣。
明明不是荔枝的時節,卻還能千里送來,可憐何氏一方面是有錢,另一方面就是真心疼太后了。
太后笑著搖了搖頭,合上了匣子:“都說了多次了,母親還是不改,往京城郵寄東西可是費時又費力啊。”
馬上就有妃嬪極有眼力見的開口:“那是何老夫人疼太后娘娘呢,哪里會嫌麻煩。”
太后心也極好,回道:“哪里是疼我這個老婆子?還不是皇上喜歡吃這個,去給皇上送過去吧。”
本是吩咐蘇姑姑,可是當即就有妃子跳出來開口:“方才蘇姑姑忙的腳不沾地,不如臣妾去給皇上送過去吧。”
說著就要手去接匣子,卻聽到另一人開口諷刺道:“李人可真是會見針,太后娘娘的一番心意,你還觍著臉去搶。”
李人的手僵在半空中,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咬牙切齒的說:“衛姐姐這話了就冤枉我了,我只是好心替太后娘娘分憂罷了。”
通過這段時間觀察,這宮中的李人和衛人是最水火不容的,兩人也算是頗皇帝寵,再加上們父親品級相近,因此兩個人總是不就掐起來。
戚貴妃則是獨居高位,不與們一般見識,至于其他妃嬪,只是在幸災樂禍的看熱鬧。
由此以來,每每最頭疼的就是太后了。這不,兩個人爭執不下,就又讓太后下決斷了,大有“你若讓去我就不會善罷甘休”的架勢。
心里默默的替太后報以同時,突然聽到太后開口:“淺丫頭在這也無事,不如幫我把這荔枝給皇上送過去吧。”
……我這是躺槍了嗎?
兩個人見這差事落到了我一個外人上,頓時也不吵了,可能覺得對方沒有占到便宜,所以兩個人都贊同由我去。
太后果然不愧是宮斗冠軍,一句話解開了們的矛盾。
“是,母后。”
我站起來行了一禮,就接過匣子準備離開了,經過這些時日的相,仲溪午一直都是溫和的不像個皇帝,所以我也沒那麼畏懼他了。
轉時和戚貴妃的目對上了,致的面容突然沖我一笑。我雖然一頭霧水,卻也回報以微笑。
跟著奴才一路到了書房,稟告過后我才進去。
一路垂眉低眼不敢看,規規矩矩的說明了來意。
聽到頭頂一道聲音傳來:“拿過來吧。”
等了半天也不見奴才過來接過我手里的匣子,我只得自己走上前,將匣子放在桌子上。
這才發現書桌上放滿了奏折,看著那工作量就讓人心驚,當皇帝果真辛苦啊。
“你會看奏折嗎?”
“啊?”突如其來的話語讓我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抬頭對上了仲溪午那雙清明的雙眸。
仲溪午并未介意,反而開口:“你看看這個。”
修長的手指夾住了一本黃的奏折,我躊躇了片刻,還是接了過來。
這到底是搞什麼名堂,于于理都不該讓我這個“皇嫂”看奏折吧?不過他開了口,我又怎麼能不看,那不就是違抗皇命了嘛。
打開奏折,后背頓時生出了一層冷汗,奏折上寫著華深那個王八蛋干過的種種好事,欺男霸。還直接參華相教子不嚴,甚至言辭間直指華相本有問題,才會導致上行下效。
手指不由自主的收,我說太后怎會突然讓我來送東西,于于理都不太恰當,若是他們合計好的就說的過去了。
不過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試探我反應,還是想從我手,打華府?
看了將近一個月的宮斗劇之后,我也開始多了些心思。
當即做出一愧的模樣跪下:“回皇上,兄長心智有損,因此家父才會縱容了些,疏忽了對他的管教,還請皇上從重懲罰。”
“哦?”仲溪午挑眉說道,“你倒是明事理,那依你看,我該如何罰華深呢?”
努力掐了自己一把,才讓自己生出些眼淚,我抬頭說道:“華深是臣婦兄長,骨至親,雖知他有諸多過錯,但是長有序,臣婦一介子,不知該如何理。皇上深明大義自有斷,臣婦不敢妄加指點。”
仲溪午聽此似笑非笑的說道:“一直聽華相夸自己兒舉世無雙,怎麼你到我面前這般拘謹?”
“做父母的,總是覺得自己子是最好的,因此難免會夸大其詞。”我低頭回道。
片刻后聽到一陣腳步聲,一雙黑繡著金線的腳在我面前停下,在我上投下了一片影。
察覺到他俯腰向我靠近,我竟然下意識想跑,這是我第一次覺到上位者的迫,或者也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展君威。
果然男二的溫都是主的,我什麼都沒有。
強忍著一不,他附一只手抬起來了我的手臂,將我拉起來,另一只手走了我手中的奏折放在桌上。
“晉王妃不必如此張,我并非是興師問罪,只是問問你意見罷了。”仲溪午又恢復了平常的溫潤有禮。
只是還握在我手臂上的手掌,還是傳來陣陣迫,我覺自己出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突然聽到外面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來:“皇上,太后娘娘傳了口信過來,說是晉王來了,正在尋晉王妃呢。”
第一次覺聽到仲夜闌的名字真是太親切了,恨不得朝他飛奔過去,不由自主的舒了口氣。
卻聽到仲溪午笑了一聲,我才發現自己太過慶幸,下意識發出了不容人忽視的吐氣聲音。
仲溪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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