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波淡淡一笑，“如果我是和一個普通老百姓聊天，我肯定會說這些人肯定會有背後的利益換，可當我和你說話時，我就得講依據了，我就得很理地回答這個問題。每一個政府招標項目，紀檢部門都參與了監督，手續齊全，過程規範，誰能說是走過場，是走關係？如果程文雲去找關係，在江城，又有誰可能與高世鵬鬥，所以，陶然，我是很認真地說，你的懷疑是不會出現的。”

“與高世鵬鬥的人為什麽就不會有呢？如果利益足夠大，而力量也可以與高世鵬相抗衡。”陶然毫不鬆口。

“沒有，陶然，我相信你接過太多的利益群，如果一個人明知道某一個利益會及另外一個人的利益，作為一個聰明的人，他一定會提前知道進退，而不是鋌而走險，兩敗俱傷對企業來說隻是財富的損失，可對於員來說，卻是終生的政治生命的結束，誰會冒這樣的險？”

陶然點點頭，“你說得有點道理，可員而走險我們見得太多了，為了財，好多員不是這樣做的嗎，在利益麵前，在麵前，他們手去拿去要實在太多了，這些你應該知道的吧？近幾年新聞報道的高，他們不是出了手嗎？”

“我當然知道，可是你是說兩個高為了爭同樣的利益，你認為會這樣嗎？比如有一個，明知道某人會手的，另外一個人難道還會出手去奪嗎？”

陶然淡淡一笑，“要是有個男人要從你手上把程靈靈搶走，你會拚命嗎？”

“當然，因為我，我們是男朋友。”

“對啊，如果說不搶，或者是利益不足夠大，不夠，當到了一定程度，或者某些人的會把持不住的。”

“陶然，你不要懷疑了。程文雲為你提供了足夠的證據，讓你鏟除了江城的黑惡勢力，拉下高世鵬這樣的大人，他們一家人應該得到你們的保護才對，這樣無端地懷疑是不應該的，而且對你也沒有好。”

“方小波，我知道你說的，我這不擔心他們嗎，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可我現在連發生了什麽都不知道，我怎麽保護他們？”

方小波淡淡地笑了，“或者你什麽都不做才是最好的保護。陶然，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那你跑來幹什麽？”

陶然一楞，“方小波，我所謂的不知道，是不知道最近程文雲上發生了什麽，之前我們有新況時，會找他在電話裏或者派人過來核實，他還幫著我們分析，對我們的案子促進很大，可現在他變化了，包括之前的一些舉證他都說記不太清楚了，小波，他上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我今天過來看他，也證實了我的覺，你懂嗎？”

看來在方小波的之下，陶然應該是把這次過來的目的真全說出來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陶然是真心為程家好。可現在他依舊不敢對陶然說出自已看到的況，他不僅答應過程文雲，更重要的是在江城，程文雲之前也是風雲人，他都沒辦法，陶然又能有什麽辦法？

“陶然，這些事我的確沒觀察到。如果他真有危險了，你是不是可以出麵去找你哥，他是江城市委書記陳書記的書，你們見見麵，把你的分析說出來，然後讓陳書記想辦法保護程家，陶然，這是我朋友的家人，我當然希你能出麵保護。”

陶然長長歎了一口氣，“唉，能通過正常途徑，我又何必悄悄過來。”

“你連你哥都不能見？”

“唉，方小波，陳前進書記做事可謂滴水不，我見了我哥，其實就是提醒了別人。看來江城的事真是太複雜了。我本想過來了解況，看能不能找到機會幫程文雲，讓他徹底勝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表麵看風平浪靜，實際上卻為自已留下巨大的後患。方小波，這家人也是你的家人，你可得提醒他們。”

方小波心裏一驚，但他是不敢讓陶然知道自已的心思的，他裝著不解地問，“陶然，你說的後患到底是什麽？不明不白的，讓我提醒啥啊？”

“方小波，你真不知道？”現在自已把該說的都說了，可方小波依舊不提，陶然不得不認為方小波是真不知道這個事。

“陶然，我是真不知道，我在石壩上班，我每周才偶爾和程靈靈見一次麵，到家很，你說我能知道什麽？”

“好吧，方小波，那我就告訴你，在我審案的過程中，有人待在幾起工程項目中，程文雲采取了不正當的手段獲利，我綜合分析當時的況，覺得完全是有可能的，但目前高興泰的案子和高世鵬的案子並案之後由更高層的領導親自過問，我隻負責高世鵬案子的部分工作，很多況我也不特別清楚，所以我過來想了解程文雲到底還有什麽問題，會不會真是別人誣陷的……”

方小波暗暗想，沈建的老婆和楊偉一起過來肯定就是為這個事了，包括海靈酒店的份，看來程文雲果然也有問題，方小波強忍住心裏的不安，淡淡一笑：“那你就放心吧，程靈靈和父母各種表現很正常，特別是母親，以前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現百吃得飽睡得香，我估計應該是沒問題的。”

“方小波啊，你這麽聰明，我怎麽說你才會明白，我要提醒你的是程文雲可能會麵臨新的危險，這一次危險或者比之前更嚴重。”

方小波吃了一驚，“喂，陶然，你說清楚點。到底怎麽回事，你是有證據了，還是胡猜測的？”

“方小波，你豬啊，我說得夠明白了。既然我在這樣想，你說說程文雲的對手、我們紀檢單位的同事會不會這樣想？如果他果然涉及到一些問題，他不就危險了嗎？”

方小波端起酒杯，目看向陶然，陶然的目是真誠的，微微點點頭表示自已的判斷是肯定的。

這點頭，是信任的標誌，可方小波依舊不敢把自已所想的說出來，說出來，其實就是向陶然坦白，這又將是一個大案。

現在自已是不能任何信息的，包括陶然說的，他一定不能相信，他得坦然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