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到食堂，三個教研員皺皺眉頭，黃所長倒沒說什麽，客聽主便，在目前這種形勢下，吃食堂是最好的。

他估計方小波目前的困境，塗明報賬問題在教育局悄悄傳開，他是知道的，方小波肯定得低調，他作為教科所的一把手，更不願意被人因為去吃餐館而舉報，何況，自已已拿了方小波發的紅包，吃飯好與差並不重要了。

方小波昨天想了好一會，也是這樣分析黃廷發的心態的，實實在在的得到紅包，比在高檔一點的地方吃頓飯實在多了。

但是，幾個人進了食堂那個小間，看著桌上的菜，還是流出了口水，方小波笑道，“幾位領導，今天食堂的菜剛好賣完，所以，食堂到外麵弄了幾個石壩有名的菜回來，這幾道菜，分別屬於石壩幾家餐館最拿手的。

這一道，石壩清水河的野魚，這魚在江城已是珍稀產品了，在江城大酒店要吃上它，也不一定正宗；這一道，是另外一家餐館的拿手菜，山珍燒土……”

聽著方小波的介紹，幾個人才明白，他們雖然沒到餐館吃飯，可這完全匯聚了整個石壩最著名的好吃的菜品，而且突出了石壩的特點，就是野味、珍稀、綠。

之前征求了黃所長的意見，堅決不能喝酒，此時沒有喝酒，卻能好好吃一頓真正的石壩味，味道十分不錯。

教科所的這些教研員，基本上都是到過各個學校，對各地吃喝況頗為清楚，但因為到石壩來的特別，所以此時的幾個人，一下子被代表目前的飲食時尚概念給吸引了，吃得津津有味。

與些同時，他們邊吃就邊與聽課的教師之間進行了很好的流，除了單純的吹捧一下，更多的是委婉地說出教學中該注意的事，還特別提示哪些方麵該重視，對整教學也談自已的看法，這些東西雖然似乎是無意談及，卻對教學指導幫助最為強大，而且，方小波也能聽出來，這其實就是半期考試乃至小學畢業考試和初中畢業考試的最為重要的提示。

黃廷發對方小波卻真是另眼相看，短短兩三天，他就發現自已麵前有一個值得發展的人才。

吃了飯，方小波說安排他們找個地方喝茶，黃所長拒絕了，說下午他們得回去，方小波也不多勸，打電話讓周霞送了幾袋包裝好的泡腳中藥，他當著黃廷發的麵笑道，“黃所，現在作為推廣我讓周經理免費送過來，贈送給你們，別小瞧了它，你們試過一次之後，或者願意花幾十元買一袋，不過那個時候，這裏可能還沒有呢。”

羅輝問，“真有這麽神嗎？”

周霞有了這麽多經曆，氣質和事已非在清溪村那個小媳婦的樣子可比，麵帶微笑，“方校長是清溪村的恩人，所以你們需要的時候直接找他就行，清溪村的人就算一分錢不賣，也會給他的。”

這又是一個故事，大家也不好多問，教研室來的那位英語教研員尚小蘋還是忍不住，“周經理，清溪村的人對方校長這麽好？是不是…方校長對周經理特別關照啊？”

尚小蘋自視極為高傲，這其中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教育局副局長謝達的老婆，是那種口很快的人，此時看到周霞，發現這周霞不僅貌，居然還是經理，而且說話還很方小波，就想故意為難一下。

方小波正在說話，一時不好搭這話，這人說話怎麽這麽沒譜啊。

周霞微微一楞，笑道，“這位老師，你不知道清溪村上至八九十的老人，下至知事的孩子都清楚，方校長雖然不是清溪村本地人，但卻是清溪村的一員，他把自已當清溪村的人，對所有人都照顧。對我嘛，他是我小弟，我兒他幹爸……”

周霞大大方方，特別是最後幾句，儼然是自豪，當然，方小波知道，這最後一句卻是為了消除誤會。

果然，其他人一聽周霞有了孩子，將自已那略略暗的心裏出來，對方小波又是一陣恭維。

方小波讓周霞給大家說了這藥如何使用，幾個人倒是認真在聽，黃所長的目時不時瞟向周霞雪白的脖子之下，令方小波很反，所以周霞說完之後，他立即讓周霞離開。

方小波送幾個人離開，悄悄對三個教研員說，“姐、哥，麻煩你們一個事，幫我出一到兩套試卷，或者幫我找兩套也行，反正吧，我才上位不久，也不清楚學校的況，我想看看學校老師到底是個什麽水平，試題費我是會給的……”

幾個教研員都點頭答應。

送走黃廷發一行，方小波召集初三的老師開會，先讓一起吃飯的三位老師和蘭曉琴談談和市上教研員一起流時，教研員提出的問題和要考慮的方向。

方小波待幾個老師說完了，這才說道，“各位老師，初三的績是整個學校教學水平的最集中的現，這一次市上領導對我們學校特別重視，一把手親自帶隊來了三個老師來指導，我不知道大家是如何想的，我談談我的想法吧。

首先，說明石壩學校已經被市上領導重視了，我們每一個老師都知道被忽視是一種冷暴力，就像你的學生一樣，你對學生的忽視就是對學生的冷暴力，這樣的學生學習績是不可能好的。所以我相信，我和大家的覺是一樣的，今天有領導來了，這種重視會激勵我們的，是我們的力。

第二，就是我們自已該怎麽做，重視是思想上的，他給我們帶來的是一種希，而希卻需要我們親自手去實現，如何實現，就是改變，改變我們的思想、力，讓我們要搏一回。人一輩子總要閃耀一次，這是最好的機會，我希大家抓住機會。

第三，如何抓住機會，目前學校的做法是，會在半期考試前進行幾次模擬考試，試卷我想辦法找到，大家不用出題，大家可以把它當是中考的實戰，結果如何，也是檢驗半期前努力的效果的，績我並不計學校的考評，但是我會和每一個老師流考試後你采取了什麽措施的，而你采取的措施，我會在調查之後，作為考評大家努力程度的一個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