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玲經過之，不斷有人和招呼，均微微點頭，這樣的舉止，又讓人覺得這個人有點高傲，離自已的距離很遠。

吳鈴對方小波點點頭，“方校長，裏麵太吵，我們到外麵聊一會。”

兩人出了門，吳玲這才說道，“方校長，你知道這茶樓是誰開的嗎？”

方小波搖搖頭，吳玲的目看向那“清風茶樓”幾個字，淡淡地說道，“這是教科所的黃所長親戚開的。”

“哦，黃所長，黃廷發所長的親戚，”他意識到吳玲這樣問他，肯定是話中有話，“吳姐，這其中有什麽奧妙？”

“方校長，這個你還不懂？黃所長的親戚是他的小姨子，表麵上是他小姨子開的，其實主是就是黃所長在開，你看看今天來的這許多人，幾乎都是教育係統的人，這些人你可能不認識，可我告訴你，江城市教育係統的百分之三十的正副領導今天都來這裏過，你覺得會是怎麽回事？”

“這樣啊，可教科所對我們有多大關係呢？”

“這樣吧，什麽關係以後再說，你趕買個紅包，至封一仟塊，等會我帶你過去，你把禮送給這裏的老板，也就是他小姨子。記住，黃所長和小姨子在天井一起喝茶，隻能把紅包送給那那人表示祝賀，然後我再把你介紹給黃所長的，算是你們正式認識，以後，對你隻有好。”

方小波心裏咯噔一下，一仟塊，這可差不多是自已一個月工資的三分之一啊，他真是舍不得，可看吳玲那平淡的眼，他知道吳玲是在真正關心自已，對於吳玲來說，這樣的引薦難免讓另人猜疑，所以更是很難得的，送紅包就送吧，不能拂了吳玲的好心，更不能讓吳玲瞧不起自已。

不遠就有小超市，買了紅包裝裏錢，寫上名字，方小波隨著吳玲來到茶樓最裏端，過道門打開，這裏麵有一個小花園，擺著一些盆景綠樹，兩張茶幾，顯得清靜而愜意。

裏麵坐了一男兩，那男人方小波一眼就認出來是黃廷發，那兩個人看著麵容略有相似，隻是年齡大小不一樣。

吳玲關上門，三個人立即站起來，沒等對方說話，吳玲笑道，“方校長，這是黃所。”

方小波微笑打了招呼，吳玲微笑著對黃廷發說道：“黃所，認識方小波嗎？”

黃廷發站起來，仿佛突然想起一般，“方校長嘛，見過見過，我們以前見過嘛，你在一中教高三的時候，我們在一起開過幾次會吧，你給我的印象很深，真是不錯，現在你都是校長了，真是進步神速啊。”

“黃所長，我在一中那點績，離不開你領導有方啊，每年做的教學研究給我們的幫助大的。”

吳玲笑道，“方校長，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這位張姐，我們黃所的夫人，這位張姐，我的小倩妹妹，就是這茶樓的老板，以後你可得多來照顧小我小倩妹妹的生意。”

說罷，略略示意，方小波立即拿出紅包，“張姐，本來應該早一些過來的，可學校事多，放了假我才專門從石壩趕過來，祝賀祝賀……”

張小倩看了看那略鼓的紅包，滿心歡喜地接過來，“方校長，你以後能過來喝茶打牌，照顧我們生意就夠好了，這讓我多不好意思啊？”

“應該的，應該的……”方小波虛偽地回答著.

黃廷發的夫人張小,這兩個人是親姐妹,張小此時也出歡快的笑容,“方校長在哪個學校？”

“慚愧，張姐，我在石壩學校。”

“石壩學校？那麽遠啊，方校長真是有心了。”

黃廷發點點頭，“小倩，去給方校長泡杯茶過來。”

“姐哥，遵命。”張小倩果然是見錢眼開的人，拿著紅包，喜滋滋地向門外走去。

黃廷發笑著問，“吳玲，你和小波這麽悉？”

吳玲故意遲疑了一下，對黃廷發笑道，“你不知道吧，方校長可是石壩的人，蘭書記和他悉的。”

“哦，這樣啊，吳玲啊，你怎麽不早說，”他轉頭對張小說道，“你去給你妹說，來杯龍井，我和小波聊聊。”

黃廷發不再問方小波更進一步的關係，他的心中此時才真正對方小波重視起來，從一中到石壩，短短幾個月就當上了校長，這個事之前在教育係統傳開後，大家都覺得是方小波踩了狗屎運，可此時他敏銳的覺到，這事絕沒有那麽簡單，不過到底是怎麽回事，當麵問的話，就顯得太沒見識了。

“小波，才當了校長，覺怎麽樣？”

方小波歎了口氣，“黃所長，難啊，石壩的教師年齡結構偏大，因為長期地偏遠位置，教師們思想閉塞，教學水平很大局限，要提高績真是難上加難。”

吳玲點點頭，“黃所長，方校長麵臨的問題實在是很多，你們在教學評價方麵有沒有可能將教師況和學生績之間聯係起來考評，這樣可能會促進教育局在教師配置方麵進行大膽改革。”

“小波，政府對山區學校的政策傾斜是有的，不過這樣的效果不大，說實話，鄉鎮上的老師雖然可以領一些鄉鎮補，但城裏的老師掙錢的機會多啊，隨便輔導幾個學生，一個月幾仟塊沒問題吧，所以，靠政策是起不了作用的。”

“黃所長，你覺得，石壩學校的教學質量要迅速提高，如何做可以達到？”

黃所長皺皺眉頭，“小波，教科所可以向你提供一些支持，我安排教研員過來聽課，過來指導老師教學，你還可以聯係一下其他部門，在教學設備方麵多爭取一些，改善了辦學條件，對提高績是有幫助的。”

吳玲笑道，“黃所長，這次指導你就安排在半期考試前吧，方小波的績出來了，蘭書記臉上也有，畢竟，也是從石壩走出來的，可能方小波任校長，蘭書記起了很大作用的。”

“行，沒問題，小波，從下周開始，我就陸續安排所裏的教研員到你們學校指導。”黃廷發立即做出了決定。

之所以如此迅速，是因為黃廷發在如此短的時間裏聽到吳玲兩次提到蘭書記，蘭書記的份是教育局小圈子裏的領導知道的，吳玲當然清楚，所以吳玲不僅親自帶方小波過來，還讓方小波又送紅包又來認路子，黃廷發如果還不明白其中的深意，就白當了這麽多年的所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