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啊？方校長，你不是住得好的嘛？”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住現在這裏覺得方便。”

“哼……”蘭曉琴滿是不高興。

過了一會，程靈靈帶人過來幫方小波搬東西，蘭曉琴才知道原來事出有因，這意思，方小波和程靈靈真是了一對呢。

不過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程靈靈這麽主，看這樣子是在追方小波啊，或者就是兩人關係已是特別親了。可程靈靈不是公司的老總嗎？這個文雲建築公司聽說早已集團化，涉及江城各個行業，如此又漂亮又有錢的孩子，怎麽可能看上方小波？

心裏不是滋味，而且很難，自己開始的時候本沒把方小波當回事，蘭曉婷勸過，為自己前程考慮，對方小波提不起興趣，沒想到方小波卻了人的香餑餑，蘇苗對他好，現在程靈靈對他也這麽好，特別是周霞，都有小孩了，對他也像是自己男人一樣好，真讓人無法理解。

的確沒辦法理解，因為這些人都得到了方小波最大的幫助，在人生最關鍵的時候，方小波現出來自已特有的人格魅力，這些東西在平常的生活中反而看不到，方小波有時反而顯得不著調，對沒興趣，對錢沒興趣，這樣的男子，生一般都會認為沒有上進心，沒有追求，蘭曉琴的觀點，正是普遍現象。

方小波坐在房間，門是半掩的，傳來敲門聲，方小波扭頭一看，竟然是杜亮，不由笑道，“杜書記，請進啊。”

方小波站起來往門口走去，杜亮一看他按著大，走路也有點一瘸一拐，詫異地問，“小波，你這是怎麽啦？”

“沒事，被狗咬了一口，杜書記，你是來視察的嗎？”

“什麽啊，我就住在這樓上呢，剛才聽說文雲公司把這邊幾個房間全包了，我就過來看看。”

“是嗎，杜書記，你住哪間。”

“右邊第一間啊。”

“好，好，杜書記，我就住這邊這間，以後，我們見麵的時間就多了。”

“小波，你住這？這不是……”杜亮撓撓頭，這度有點大，他一時沒想清楚。

方小波怕他誤會，笑道，“這樣的，我原來租的房間是私人修的，總覺不太方便，我就打算搬出來，沒想到程總聽說我要搬出來，就說你單漢一個，不如住賓館，反正也不是特別貴，還有人服務，我想想也對，就過來了。”

“程總幫你租的？小波，你好福氣啊……”杜亮不好明說，不過這話很明顯是指程靈靈和他之間可能是關係。

方小波當然覺得到這語氣，解釋道：“不，杜書記，雖然是程總幫我找的地方，但還是我自己租的，我自己給錢。你知道我曾幫過程總一些忙，所以我們是朋友吧，不過，肯定是普通朋友。”

杜亮點點頭，“是啊，小波，你幫程總的事我略有耳聞，現在是普通朋友，但可以發展的嘛，你加把油，這可是難得的富二代啊，小波，我看好你。”

方小波淡淡一笑，也不好多解釋，更沒有必要。

說話間，外麵傳來聲音，杜亮趕向門口看過去，還真是程靈靈和兩個男子提著方小波的行禮進了房間。

方小波其實沒多東西，程靈靈隻是提了幾件服在手上，進來的時候，一眼看到杜亮在房間裏，不由臉一紅，“杜書記，你來看方校長？”

“什麽看啊，程經理，你不知道吧，我和小波可是很早的朋友了呢？”

“是嗎？這樣啊，杜書記，那好啊，你是小波的朋友，我和小波也是好朋友呢，清水河風景區以後還不了麻煩你，請你多多關照……”

程靈靈知道杜亮之前是陳前進的書，更清楚這個人自視很高，不易接近，最近在公司場工地時，公司的手下都說這個人不好接，全是公事公辦，整天沉著臉，對工地上的事頗有不滿，公司的人員想找他通一下，卻沒有機會，沒想到此時這個機會一下子就來了，而且有方小波在，似乎方便了許多。

程靈靈其實一直也不願意與員接，很討厭麵對員，這些人自恃對公司有管理權限，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進門難、臉難看，一個小小的辦事員都可以給你墊很多門檻，本是很正常的程序，被這些人弄得變了味，不辦事或者辦事效率低，最大的問題是，某些人貪財好，所以對杜亮的這些行為，早就不以為意。

但今天到了現場，卻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方小波提醒的唐勇開采沙石的況相當嚴重，自己手上拿著的沙石開采手續所指的範圍和地點，全被唐勇占有了，那堆積如山的沙石，像是在向自己示威。

打算利用奠基儀式的機會把這個問題向陳前進反映，這樣就可以解決。但也清楚，就算陳前進發了話，真正做事的依舊是這些基層的幹部。

但現在卻麵臨一個巨大的難題，雖然杜亮是目前清水河風景區的政府第一責任人，他是陳書記以前的書，其關係和實權不能說不大。但唐勇的關係是唐誌斌，唐誌斌是鎮長，而杜亮是副書記，杜亮的職務在唐誌斌之下，這複雜的關係到底誰才能起決定作用，完全不懂，下午回來時就想在吃飯的時候和方小波一起聊一聊，方小波應該知道這幾個主要領導之間是什麽關係。

不想此時卻遇到了杜亮，看到杜亮和方小波有說有笑，一瞬間就反應過來，杜亮之所有和方小波有如此好的關係，依舊是陳前進的原因，唐勇強行采沙石，唐誌斌不會不清楚，可能還是背後推手，現在能製止這種行為的，或者隻能是麵前這個杜亮了。

所以程靈靈第一時間明白了這個道理，現在做事講究的是關係，現在將自己和方小波的關係曖昧化，或者就能解決這個問題。

其實這樣做完全是多餘的，因為此時的杜亮，雖然不理解程靈靈為什麽能看得上方小波，但從程靈靈的行上已判斷程靈靈和方小波是人關係。

杜亮看著手拿方小波的服，往櫃裏小心的掛上，更堅定了自己的判斷，他微微一笑，“程總，小波，你們先忙，等會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