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波站起來，冷冷地看著秦明，“秦校長，你還好意思說這話，你說說到底是誰翻臉無？如果我真是那樣的人，你此時不是在這裏和我講話，而是在紀委領導麵前待你的問題了，有些話，你不要我說出來。”

秦明臉一楞，語氣一下子緩和了，“是，你幫了我，可方小波，我剛才說過了，這些都是公事，我有什麽說不清楚的，就算是紀委的人來，我也說這是公家消費的，與我個人無關，要想從我口袋裏拿錢出來，休想。”

“行，那就算了唄，你可以走了，我這就打電話給蘭書記向如實匯報。”

“方小波，你什麽意思，你告我黑狀？”

“我告你？秦明秦校長，你認為我是蠢豬嗎？我告訴你吧，你這個事，是蘭書記責我調查理的，也是看在自已在石壩工作過的關係，所以沒直接讓你去談話，哼，出麵的話，質就不一樣了，你看著辦吧。”

秦明一下子傻了，一臉的怒氣霎時蔫了，他重重地坐在沙發上。

想了好一會，他拿出電話，胡文明過來。

胡文明誠惶誠恐地跑過來，坐在方小波麵前，不敢正眼看方小波，秦明說，“胡主任，你說說，這個事該怎麽辦？”

“唉，我算了一下，中層幹部聚餐的，還有在超市拿了一些東西，每個人大概有四百多，要不讓大家退出來吧，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咋辦？”

方小波淡淡地說，“秦校長，不管你怎麽理，我提醒你，不要把事鬧大了，不要再讓商家反映到上麵去，還有，這幾天把事解決了吧，最好把我當不知道這個事最好。”

秦明長歎一聲，“錢，一萬多啊，我一時之間從哪裏才找得到。”

“……”方小波淡淡一笑，也一支煙，然後將煙盒放茶幾上，自己從房間走出來。

十多分鍾之後，秦明氣乎乎地從辦公室走出來，也不和方小波打聲招呼，直接就走出學校，期間有幾個老師和他打招呼，他也本不理會。

胡文明看他走出學校門口，這才對方小波說，“方校長，他給我轉了一萬多塊錢，還差兩仟多，他說沒錢了。”

“那就讓聚過餐的中層幹部掏腰包，或者讓中層幹部平攤，你通知大家自己商量一下，反正這錢得私人出，別想從學校從一分錢。”

“好，那我立即找大家商量。”

最後的結果是大家平攤，中層幹部一時間對秦明充滿了怨氣，雖然可能對方小波也有，但目前方小波是校長，如此強的做法讓他們不敢說方小波的壞話。

方小波讓胡文明帶上蘭曉琴一起去三家欠款的地方還錢，並讓對方將發票開出來，然後蓋上作廢的章保存在自己這裏。

黃昏的時候，程靈靈打電話給方小波，“小波，你還在住嗎？”

“沒有，我在學校。”

“小波，我幫你找了一個住的地方，我過來接你，你看看滿意不。”

“這…程總，我有住的地方啊。”

“我過來再說吧，馬上到學校了，你給門衛打個電話，我把車直接開進來。”

程靈靈過來時，趕快過來將方小波扶著，弄得學校的值班的老師大為詫異，程靈靈也不管這些，扶著方小波說，“小波，你住那裏不太合適，我為你找了一個地方，你肯定會滿意的。”

程靈靈給方小波找的地方是政府附近的那家賓館，因為文雲公司在這裏施工，管理人員要在這裏住，所以將三樓的整個一層的口左側的六個房間全部租下來，將第一間留給方小波。

這一間，卻正是蘭曉婷住過的那間，方小波本沒有住了的意思，可突然想起和蘭曉琴的尷尬，特別是和周霞不方便親熱，心裏開始搖了。

程靈靈說，“小波，住賓館吧，我以後可能也會經常過來的，對麵的房間就是我過來時住的房間，以後我過來就很近了，而且這裏有服務人員，有什麽需要也方便……”

方小波輕輕一笑，“程總，是不是我住進來，你心裏會好一些？”

“嗯，是啊，你幫我那麽多，我就幫你租一間住房，這住房有人服務，你在學校忙了，回來晚了，回到這裏不至於冷冰冰的對不對，再說了，我們公司的人也在這裏，我也會讓他們多照顧你的，就住了進來吧，小波。”程靈靈笑一聲。

方小波答應了，“好吧，那我搬進來住，我那個房間，我讓周霞和兒來住。”

“周霞，就是風景區那個新上任的副總嗎？”

“對啊，是清溪村的原村長，我讓住鎮上，一直沒找到房間，現在正好。”

程靈靈又是一副特別委屈的表，“小波，你和這個周霞從清溪村時就在一起了吧，長得好漂亮，又是那種熱潑辣的格，現在當了副總了，還需要你為找住的地方嗎？”

“當然需要啊，兒在學校讀書，又忙，住板房條件太差，我早就讓到街上租房了，一直沒，估計是沒找到合適的地方。”

一聽周霞有兒了，程靈靈這才放心下來，“哦，這樣啊。兒多大了？老公呢？”

“他兒四歲多吧，老公在外打工，的況我不太清楚。”方小波淡淡地解釋，他也不好說得太了。

程靈靈心中暗暗鬆了口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對方小波邊任何一個人都會這麽敏。

“小波，那就立即行，我有車，讓公司的人幫你搬過來就行，你也不用過去了。”

“還是過去一趟吧，我給蘭老師說一下。”方小波也覺得這種事越快越好，明天就給周霞說，讓搬過來住。

“小波，你電話和說一聲就行了，你看你這，又要上樓，來去不方便的。”程靈靈將方小波按在床上坐下，滿臉關切地說道。

方小波想想也對，過去了反而不好說，不如在電話裏說一說算了，他答應程靈靈，拿出電話打給蘭曉琴，“蘭曉琴，我搬家了，不住那房子了。”

“什麽，方校長，你太不厚道了吧，把我一人扔這裏。”

“不是，我會讓周霞過來住的，到時你和周霞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