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曉琴和程靈靈對視了一眼，程靈靈淡淡地說，“方校長了傷，多熬點骨頭湯給他喝，要增加營養，別外一定要督促他去醫院換藥……”

蘭曉琴呆呆地看著程靈靈如命令一般地給自己下指示，心裏不爽，可要拒絕又覺得不合適，“哦，這…我會的，方校長，那這幾天你就不吃食堂了吧，我讓周霞過來幫你。”

方小波臉一楞，“不，周霞最近肯定十分忙，千萬別讓知道了，那…程總，蘭老師有課，你說這些，不是該做的……”

程靈靈從兩人尷尬的神上，估計自已可能有點誤會，雖然知道有合租一說，但這樣兩個人合租在一個套間，終究覺得別扭。

扶著方小波趕進了房間，把門輕輕關上，“小波，這個蘭老師不是你朋友？”

方小波輕哼一聲，“程靈靈，怎麽在你眼裏，我邊的年齡差不多的人全是我朋友啊，我有那麽好的豔福嗎？我實話告訴你我一個朋友也沒有，一個都沒有。”

“我不信，那你怎麽說我是備胎。”程靈靈翹著，故意將方小波的手臂抱在自已懷裏，撒一般笑道。

“那…那是因為，我還沒決定啊，你當然是備胎……其實，所有我邊的那些孩子都是我的備胎，除非哪天我追上了，就不是了……”方小波故意曲解著這個備胎的意思。

“哼，騙我，小波，我才不相信呢。”

“程總，快到工地上去吧，那邊的事你可得小心。我也好休息一會，我上的傷口可痛了呢，得養，靜靜地養。”

程靈靈嘿嘿一笑，“好吧，那我走了，小波，你快休息，晚上我過來找你，我們一起吃飯。”

程靈靈離開之後，蘭曉琴推門而，“方校長，這是你朋友？”

方小波懶得解釋，“你說是就是，你說不是就不是。”

“不說就算了唄，神神的，剛才那口氣，就像我是你丫鬟一般，你千萬別找這樣的人，以後結了婚，有你的。”

方小波趕把話岔開，“蘭曉琴，小學初中都有考核績，以後要獎勵也有衡量的尺子，你這學前教育怎麽考核你想過嗎，沒有考核就沒有業績，沒有業績就沒有獎金，你說我想獎勵你時，怎麽獎勵？”

蘭曉琴看看方小波，“這是你當校長想的，我想這個幹什麽，我要想的是我把這二十幾個學生教育好對不對？”

方小波歎了口氣，“你自己考慮一下吧，最好和胡老師商量一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不然你就懸了，到時連錢都掙不著。”

“不會吧，方校長，你讓我說績考核標準，我說能算數嗎？”

“能啊，你製定一個標準，趕快回去好好想想。”

方小波在床上躺了一會，秦明打電話過來問他在不在石壩，方小波說在，秦明要過來找他，方小波說那直接到學校。

兩人在辦公室見麵了，秦明一臉的沮喪，“小波，這次的事對不起了，我真是謝你，能把事理下來。”

“秦校長，那晚你走的時候我們一起喝酒時，我說過，我記得你請我喝酒的事，你對我不錯，我能幫助你就出手幫一幫，這個事就算過去了，隻是，還有一些留問題，你得自己去解決。”

“小波，胡文明打電話給我說過了，就是簽單的事，目前我簽單的就是這三家，你清理出來的數量嚇我一大跳，我還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多，昨天晚上回來之後我讓胡文明把單子給我看了，才漸漸地回憶起來，那些簽單的確是我簽的，不過都是迎接上麵的檢查，或者是學校中層幹部吃飯花的……”

秦明反複說的，無非就是說這些簽單都是為公事而簽的，方小波卻不是這麽想的，這次將突擊發錢的賬單幫秦明擺平，避免了他被調查理，現在這一萬多塊錢，必須讓他承擔，他得知道疼痛，才有教訓，而且也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的強態度在以後中層幹部的麵前展示出來，讓學校中層幹部、包括一些老師不敢在錢方麵手。

“秦校長，不是這些簽單我不認賬，我很清楚這裏麵的大多數是用在公事上，但是，教育局早就有規定，不允許在外吃喝，而且我還問過報賬製度，月結製對不對，你說我如何解決這些簽單？”

“小波，那就花個半年左右的時間，做一些學校開始的活，或者接待檢查，或者也可以讓食堂解決……”秦明急切地說。

方小波搖頭，“秦校長，想必局領導已找你談話了，我們再去做假，後果會非常嚴重，我不會做這種事的。”

“小波，那…那怎麽辦？這是學校的事，又不是我個人的事，總不可能讓我個人買單吧？”

方小波平淡地一笑，“秦校長，那這樣吧，如果是中層幹部一起吃的，你就讓他們把錢給你，如果是請了上級吃的，你就去找他們，或者讓他們給錢，你去把這些簽單解決了。當然，你也可以向局領導匯報，把單子拿給局領導看看，隻要局領導同意，我就報賬。”

秦明臉一下子變得扭曲，他急了，猛地站起來，“方校長，你這不是廢話嗎，這怎麽可能，你這樣說，那豈不是讓我自已付錢？”

方小波平靜地看著秦明，“秦校長，那我能怎樣。你總不能坑我吧，明明是違規的事，我為你理了，我這校長位置屁沒熱就被撤了，還會嚴肅理呢？到時你一樣不能逃被理對不對？”

“那，方小波，隻要你同意，胡文那裏我去說，他知道怎麽理。”

“我肯定不會同意，秦校長，你得理解我，我不會違規的事買單的，這也是局領導找我談話時說清楚了的。”

秦明火了，如果方小波不給報賬，那些錢就隻得他掏腰包了，“方小波，你什麽意思啊，我才走幾天啊，你這就翻臉無了，你是想看我笑話吧…也行，反正那些餐館和超市認的是學校，不是認我吧，我也不管了。”秦明心一橫，開始說起賴賬的話起來。

方小波歎了一口氣，“秦校長，這種事你如果不怕影響，我倒是不在乎。”

“大不了老子這副書記不當了，方小波，我不怕，你要整我，我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