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蘭曉婷應該清楚，在學校是這樣，在政府部門何嚐沒有這種攤派的做法，沉思了好久，問，“你能不能確信這是真的，而且都有據可查，不是秦明那夥人騙你。”

“不是，這個我可以確定。”

“那你打算如何做？”

“第一，是解釋這次秦明這樣突擊報賬的目的，是想還錢，第二，我還打算讓教育局把這錢補給我，不然我手上沒錢，學校運轉怎麽辦？”

“你，你想得太天真了吧，方小波，你以為你是誰呢。”

“姐，這樣吧，明天我到教育局來，我親自找你，到時麻煩你把監察室和計財、辦公室的主任幫我找過來，我來說明況，到時一鍋熬，能熬到什麽程度到時再看況，不過至可以讓秦明事件有一個讓教育局這些領導無話可說的理由，這也才能真正保護秦明和學校的中層幹部，你說是不是？”

蘭曉婷想這倒是一個比較好的借口，首先抓住教育局攤派的致命問題，再談學校的人為什麽這麽做的確是被無奈，所以問題是你教育局造的，要理得從源理……

這還真沒人敢站出來理這個事，蘭曉婷輕輕吐了一口氣，“好吧，方小波，你可想清楚到時如何說，我能幫你的，隻是召集人和最後做一個決定，你說服不了他們，我是沒辦法決定的，還有一個問題你得考慮一下，你這樣會不會把局裏的這些人都得罪了？”

“不會，這是秦明做的事，我隻是如實匯報而已，我明天不會讓你失的。姐，謝謝你。”

蘭曉婷輕輕鬆了口氣，“哼，謝謝我，怎麽謝啊，我看是上輩子欠你啥了，老是為你的事費盡心思，你把啥便宜都占完了。”

“那，姐，要不要我報答一下你。”方小波嬉笑一聲。

蘭曉婷一聽，就知道方小波的心思是那種事，“滾，你再說，你信不信我再也不理你了？”

“姐，你想錯了，我的想法是，你…前姐夫走之後應該給你留下一筆錢吧，要不我幫你想辦法投到周霞那裏，以後就是一筆投資啊，風景區肯定會火的，到時錢多得數都數不清楚，你這輩子都不愁沒錢用。”

蘭曉婷沒想到方小波是說的這個事，手上在確有一筆錢，是丈夫死去之後補償的錢和自已在原來的地方將房產賣了之後餘下的錢，約有一百萬，一部分放在了市，一部分放在銀行理財產品裏，但這幾年都沒產生什麽效益。

方小波的提議讓心一，“小波，這個穩當嗎？”

“肯定穩當，你了解周霞吧，我會讓周霞出麵的，我和你都不用我們自已的名字，我的投資全是我父親的名字，你也可以這樣做，風景區又不是我們的服務對象或者職權管理範圍，從理論上講，這樣是不違反紀律的對不對。至於周霞，你完全可以放心，寧願把一切問題攬自已上，也不可能做對我和你有害的事來的。”

“小波，說實話，我恰恰不放心周霞，人嘛，最後都會找男人的，現在對你好，以後能對你好嘛？”

“你呢，我不一直對我很好嘛，姐，周霞是一個懂得恩的人，外弱剛，你的擔心真是多餘的，當然啦，或者陳書記還有另外的投資渠道，我這就是廢話了。”

“胡說什麽呢，我和他的財產是分開的，為了在林思思的問題上我們不會產生矛盾，所以當時我就提出各管各的財產，所以我們之間對對方的財產況本就不清楚，他也從來不問我，我也不問他。小波，你的提議我考慮一下，你明天過來了我們再聊聊。”

第二天一大早，方小波趕到教育局時剛剛八點過，他提前和蘭曉婷打了電話，兩人利用上班前的時間再次聊起了投資的事，在方小波一番勸告下，蘭曉婷憑著對方小波的信任，竟然決定拿五十萬出來讓方小波給周霞打理。

上班幾分鍾，蘭曉婷通知局裏的幾個相關的中層幹部到了自已辦公室，見大家都拿著筆記本，蘭曉婷說道，“今天的事不用做會議記錄。”

然後說：“昨天核算中心的同誌反映石壩學校有幾筆開支有突擊花錢的嫌疑，我讓監查室的袁主任立即將票據封存起來，然後責令石壩學校校長方校長進行調查，當然，我們也同步進行了況核實，現在況請方校長說一說吧。”

方小波說，“我接到通知之後，立即找到學校中層幹部了解況，又打電話問原校長秦明同誌，了解的況是這樣……”

他拿出一個筆記本，上麵記錄了一些數據，“石壩學校由於學生人數，公業務費幾乎是不敷出，從前年開始，局裏年末安排的統籌經費石壩學校就已無法承擔，可當時局辦公室是指標，秦明同誌也隻能服從，可錢從哪裏來呢，他無奈之下，隻得靠借。這就造了很大的問題，他這次調了，但借給學校錢的人找他著要他還錢，所以，他不得不采取如此違反紀律的辦法……”

蘭曉婷坐在自已的辦公桌，臉上很沉，聽完方小波說的話，不由重重將茶杯放在桌上，“統籌經費，辦公室每年都要弄這個錢嗎？”

辦公室邱主任趕說道，“是，蘭書記，教育局是個清水衙門，可各種檢查督促特別多，公務用車完全不夠，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啊……”

“去年統籌了多錢？”

“有四百多萬吧。”

連方小波都嚇了一大跳，蘭曉婷也是大為吃驚，“四百多萬，養了幾個車，得用這麽多錢？”

邱主任看了一眼方小波，有些話他當然不能當著方小波的麵前說出來，“蘭書記，錢的開支我們有專人負責管理的，用途我後一步再找時間向你匯報。”

“好吧，當時你們考慮像石壩學校的這種況了嗎？他們拿不出來錢咋辦？”

“這…這個啊，蘭書記，石壩學校是最的，如何把這些錢理下去，我們也沒辦法去考慮。”

“彈琴，這不是良為猖嗎？今年開始這種攤派的事必須製止，我會在局黨委會上提出來的，現在也不扯遠了，說這個事吧，大家說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