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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師爺》第103章 二女陪解剖

正說話間,蔡知縣終於散衙回來了,笑呵呵拿了一疊狀子進來。飛燕急忙搬了一把椅子讓蔡知縣在牀邊坐下,沏了一杯香茶,然後結果他手裡的狀子,送到外面書房裡給慕容迥雪。

孟天楚一看蔡知縣的神就知道,解剖的事應該有眉目了。果然,蔡知縣笑呵呵道:“先生,今日上午,晚生將袁主薄和林掌櫃來,將解剖的事說了,剛開始他們倆還不太願,經過晚上開導,兩人最終同意進行解剖。”

雖然蔡知縣說得輕描淡寫,但孟天楚知道,要說服死者家屬同意解剖,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所以現代法律規定爲刑案偵破的需要,公安機關可以自主決定對進行解剖,不需要徵求死者家屬同意),蔡知縣一定是兼施,才最終達到了目的,畢竟這件案件的偵破,事關他的政績,他當然是最爲關心不過的了,想盡辦法也要達到目的的。

孟天楚很是高興:“那馬上進行解剖!”說著掙扎著就要爬起來,可子一,全的傷就開始鬧意見了,痛的他一咧

蔡知縣忙道:“先生莫慌,等傷養好了再做不遲。”

袁主薄家的冰庫冰凍畢竟比不上現代法醫停間高科技設備製造出來的保存環境,很容易造一些後發損傷,比如小的啃咬,溫度不符合保存要求而導致的自溶等,從而影響檢測結果的準確。因此孟天楚搖了搖頭:“不能等,每多一天,查清真相的可能就會減一分。”

蔡知縣其實也是心急如焚,只是師爺現在這樣子,連下地都困難,又如何進行解剖呢,便道:“先生還是不要著急…”

孟天楚打斷了他的話,“東翁,麻煩你衙門工房給我做一張椅,還有一張和椅差不多高的木牀。停放用的,把衙門殮房準備好,把林思小姐的運送到衙門殮房來,我在那進行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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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古代很早就有,三國諸葛亮就是搖著羽扇坐著椅指揮軍隊作戰的。

蔡知縣關心的問道:“先生…這…能行嗎?”

孟天楚晃了晃手臂:“沒問題,晚生主要是頭部、腰部和創比較眼中,手臂的傷都是些皮外傷,不影響活,解剖應該沒問題,這案件早一日偵破,東翁可就多一分榮耀啊。”

最後這句話一矢中的,深得蔡知縣的心,連連點頭:“既然如此,晚生這就去佈置。好了之後就來告訴先生。”說罷起告辭走了。

雖然剛纔故作輕鬆,可實際上手臂的傷也很重,孟天楚活了一下手臂,覺得還是有些不太得勁,心裡沒有底,不知道能不能完這個重任。

想了想,對飛燕道:“你陪我去解剖,好嗎?”

飛燕將狀子給了慕容迥雪之後已經回到了臥室,剛纔孟天楚和蔡知縣的話已經聽到了,心裡就在打鼓,爺要坐椅,很可能自己推。就和上次自己一起去抓軌一樣,可這一次是去殮房,而且是解剖。上次在故廟後面陪孟天楚抓鬼,就已經將嚇了個半死。這次還不得嚇個魂飛魄散。

孟天楚看很難看,知道害怕,笑道:“要不算了吧,我捕快推我去就是,你昨晚上一夜沒睡,一直陪著我,今天又忙了一上午,一直沒空歇息片刻,還是趁這功夫睡一會吧。”

飛燕輕輕咬了咬下脣,心想,昨晚上自己還信誓旦旦要服侍爺一輩子,如果這麼點事就要躲,那還什麼話,脯一,說道:“奴婢陪爺您去解剖,別的人不會照顧您,奴婢不放心。”

孟天楚微笑著點點頭。他也不願意別的捕快,還是飛燕來的順手些,其實不管是飛燕還是別的捕快,真正論到解剖,他們其實也幫不上什麼忙,因爲他們對此本就一竅不通,也就是個照顧和照應而已,單這一點,那些五大三的捕快們可就比不上飛燕來的細心了,所以他更希飛燕能在一旁,照顧自己同時幫忙遞個東西拿個件啥的打個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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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還有一件事得預先解決,那就是填寫解剖錄,這是要留存檔案的,可不能寫,自己也沒辦法一邊解剖一邊做記錄,又沒有錄音機(有也不敢用),看來,只有自己的小慕容迥雪了。只是這小姑娘比飛燕還要膽小,不知道敢不敢去。實在不行,只能別的刑房書吏了,當然使喚起來還是不如慕容迥雪來得順手。

孟天楚之所以想著讓飛燕和慕容迥雪兩個小丫頭陪著自己解剖,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他現在要解剖衙門主薄袁大人的兒媳婦的,讓兩個人打下手更合適一些,如果幾個男人記錄、當幫手,附帶在一旁觀賞袁大人兒媳婦的赤被開膛破肚,只怕袁主薄和林掌櫃不會答應。

孟天楚飛燕去把慕容迥雪了進來,把這件事一說,慕容迥雪果然臉大變,低著頭不敢看孟天楚。

孟天楚嘆息道:“你要是害怕,就坐在殮房門口,把我說的記錄下來就行了,怎麼樣?”看了看慘白的面容,遲疑了一下,說道:“要不…我還是別人記錄吧。”

這招以退爲進真是屢試不爽,慕容迥雪急忙道:“不,不,師爺,還是我記錄吧。”

慕容迥雪心底裡十分激孟天楚,那晚上在西湖邊兩人差一點就出了火花的景,一直纏繞在慕容迥雪的心頭,每每回憶起來,即是又是甜,現在孟天楚要解剖,指派自己陪同記錄,那是對自己的信任。慕容迥雪剛開始的驚慌,只是孩子對解剖的一種自然而然的恐懼反應。現在被孟天楚以退爲進這麼一激,立即清醒了過來,急忙表態要去記錄。千馬獨家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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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楚點點頭,想起古人對部結構大多不清楚,尤其是慕容迥雪這種小書吏,就更是模糊了,自己說的一些人結構專用名詞如果不事先給講解,到時候會丈二和尚不著頭腦的。便拿一疊紙和筆過來,又飛燕找了一塊木板墊著,斜靠在牀頭,在紙上畫了一個人形圖案,慕容迥雪坐在牀邊的凳子上,開始講解人結構。

慕容迥雪當然知道孟天楚爲什麼要給自己講解這些,全神貫注聽著,用心默默急記著。

飛燕站在慕容迥雪後,湊這腦袋也瞧著,聽不懂的地方還不時問兩句。慕容迥雪生靦腆,不像飛燕那麼活潑跳,不好意思多問,所以飛燕問的,往往也是也沒聽懂的。

就這樣,孟天楚邊寫邊講解,大半個時辰下來,將人大致結構和主要臟、組織名稱和功能都略講解了一遍,圖畫也畫了一疊。

慕容迥雪和飛燕在聽孟天楚講解人構造的時候,夏儀在一邊做著紅,聽們說話,開始還微笑著像聽故事一般,可到了後來,聽孟天楚對人結構的解說如數家珍,臉上慢慢顯出驚詫和敬佩的神

知識的力量是無窮的,這種力量不僅在於知識運用產生的效益,也在於知識本給人的一種震撼和敬畏。夏儀對滔滔不絕談論四書五經的書呆子看得多了,但人解剖、刑案偵破方面的才學,只有從孟天楚這裡才第一次看到和聽到,不由自主被孟天楚的博學所折服,眼神充滿了敬仰,還夾雜著一不經意的,可惜孟天楚只顧說的高興,沒有注意到。

孟天楚講解完了之後,已經到了中午了。以往中午歇息的一個來時辰。慕容迥雪都是要回去做飯照顧家人的,家裡上面一個老一個癱瘓老母一個已經幾乎失明的老爹,下面兩個幾歲的小弟弟,全家都靠慕容迥雪一個人支撐著,不回去做飯,家裡人可能都沒吃的。

但今天況特殊,馬上就要進行解剖,慕容迥雪還要利用這點時間儘可能記住剛纔孟天楚教授的容,夏儀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一驚吩咐廚房多做幾個人的飯菜。了看門的老媽子韓式給慕容迥雪家裡送去了。

慕容迥雪很激,匆匆吃完飯,便躲進了書房看孟天楚畫的那一大疊人結構圖。

剛吃完飯,工房司吏阮家立便帶著兩個工匠推著一架木椅來到了衙孟天楚的小院。

昨晚上阮家立曾經來探過孟天楚。眼見他,雖然鬧到上還纏著幾條繃帶,樣子有些稽。但神明顯比昨晚上好多了,忙上前賠笑道:“師爺,椅已經做好了,您看合不合心?”

孟天楚瞧了一眼,眉頭皺了皺,這椅木料倒是好木料,這是用木頭做的,當然比較笨重,比現代社會鋼架構電鍍的椅那不知道差了多倍了。而且這縣衙的工房裡的工匠,水平也就馬馬虎虎,不過在短短一上午的時間把椅做好,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阮家立當工房司吏多年,幹這一行最善於察言觀。眼見孟天楚皺眉,慌忙賠笑道:“師爺,嘿嘿,這時間短了點,趕工,難免做工欠細,加上知縣大老爺說您下午就要用,所以也不敢上漆,如果時間多一點又上漆的話,再看上去就不一樣了。”

孟天楚點點頭:“沒關係,你們辛苦了。我只是了點傷,又不是癱瘓了,這也就是一個臨時代步工,用不著弄的那麼好。等過兩天我康復,也就用不著這椅了。”轉頭對飛燕道:“你攙扶我坐一下,覺。”

飛燕急忙上前攙扶,那兩個工匠一個幫忙攙扶,一個將椅推到牀邊固定住,孟天楚在飛燕和另外一名工匠攙扶下,艱難下了牀,坐在了椅上。

飛燕在後面推著椅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嗯,還不錯,結實,就是這吱吱扭扭的聲音響著讓人有些不舒服,另外那時候還沒有橡膠,這車是用厚棉墊子套上的,滾時還是有些顛簸。

這都是孟天楚這個現代來的人的認識,在飛燕看來,這椅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就連夏儀這兒見多識廣的大戶人家小姐,也是點頭讚賞,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製作出這麼細的椅,一驚讓到驚詫了。

正在熱鬧的時候,蔡知縣也笑呵呵進來了,告訴孟天楚,都已經準備好了,林思的已經運到了衙門殮房。

孟天楚飛燕帶了法醫證勘察箱,把慕容迥雪上,出發去殮房。客廳有臺階椅下不去,飛燕在兩個工房工匠的幫助下,將孟天楚連人帶椅擡出了房間,推到衙門口,然後又擡出門檻去放下,由飛燕一直推著到了衙門殮房。

袁主薄、倒黴的新郎袁鐵河,還有死者林思的老爹林掌櫃和王澤王捕頭等人一驚等候在殮房門口了。袁主薄、林掌櫃眼見孟天楚只帶了兩個小姑娘做幫手,也都輕舒了一口氣。

孟天楚讓慕容迥雪先等在門口,飛燕把自己推進殮房,然後飛燕也出去並把門帶上,讓兒在門口等候自己召喚。他要獨自先進行一些檢測和化驗,這些是不能讓別人看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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