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不能用一頭牛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兩頭牛！

你一定不會理解我這句話的意思，但過了今晚，你應該會懂！

大學四年，我在學校的費用全部是林溪支付（包括找人替考的費用），那是們作爲父母的義務嘛對不對，誰讓他們非得我上大學！其實，我正經在大學裡呆的時間，也就是大一上學期，宋玥事件後，我就徹底開始混了，回學校也只是爲了跟林嵐呆著，畢業後的那兩年，我基本就沒在學校住過。

我的“課餘生活”，就是跟著龍哥打天下，幫他搶地盤、搶生意，有時候還會搶人！龍哥自然不會讓我白乾這些事，逐漸洗白，立公司後，給了我20%的份，每個月還會有幾萬塊的零花錢，還有我從兄弟們手裡“贏的”麻將錢（他們敢贏嗎？），一學期也能有小幾十萬，到大四那年冬天，我的個人財富已經翻了好幾番，總計達到近兩千萬。

你可能要問了，既然這麼有錢，爲什麼養父公司出事的時候，不把這筆錢拿出來救急呢？

在洗浴中心門口，林溪也這麼問，前幾天爲了籌錢，我把林溪留在家裡的存摺什麼的都給變現，名下的另一棟小別墅，也與公司一併抵押給銀行，現在除了這臺瑪莎拉，連一錢都木有了。

“答案就在這裡面。”我指著上面紅彤彤的牌子說。

“華清池？”林瑤擡頭皺眉，“你起的？”

我點頭。

“春寒賜華清池，溫泉水洗凝脂，侍兒扶起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雲鬢花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林瑤輕聲道，不愧是全班第一的學霸，媽的念得是什麼東西，聽起來這麼污的！

“誰的詩？”林溪文化水平不比我高多。

“白居易的長恨歌。”林瑤說。

“沒聽說過，”林溪聳了聳肩，“不過看名字雅緻的。”

“長恨歌還有兩句，你一定聽過。”林瑤了林溪的臉，還出舌頭，隔空了，咦，給我弄得一皮疙瘩！肯定是這幾天兩人被囚在一起，日久生了。

“哪兩句？”林溪坦然自若地被調戲著問。

“漢皇重思傾國，宇多年求不得，揚家有初長，養在深閨人未識。”林瑤挑了挑林溪下，得意道。

噢！我恍然大悟，原來在林嵐辦公室裡那個被訓斥的學生上課看的小說《林家有初長》，是從這兒來的啊！

“看不出來，你還有文學素養。”林瑤難得地讚了我一句。

“額……這是我花五百塊錢，找起名社起的。”我撓了撓頭說。

“……”

“歡迎臨，”一個穿著修西服、長相、畫著濃妝的大迎了出來，“三位裡面請，我們這兒新來了一批小姐，也有帥哥的喲！”

新來的，我並不認識。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誰教你的？”我皺眉道。

“怎麼了，先生？”笑地問。

“我要是來查你們店的呢，你這不是不打自招了麼？”

“不會的啦，先生您就放心吧，我們這家店可是峰哥開的，黑白兩道誰不得給我們峰哥個面子啊！”以爲我是擔心在這裡消費的安全問題。

“峰哥？”我笑了，“你認識峰哥？”

“當然咯！”

我搖了搖頭，帶著林溪和林瑤進店，生意應該還可以，門口停著不車，裝修的時候我可是下了本，五六年之後也不會覺得檔次不夠，功吸引附近富人區很多單純來洗澡的常客，當然也有一個原因，這一整片都是龍哥的核心勢力範圍，外人不會來這裡開店搶生意。

“兩位男士左邊請，這位右邊請。”

“我們不洗澡。”我說。

“直接要服務嗎？洗洗澡更舒服喲，先生！”勸道。

“周經理在嗎？”

周經理就是這家店的總經理周小，我跟認識三年了，原來也是龍哥手裡的人，被我給挖了過來。

“我們經理不在，您有事兒跟我說吧！”皮笑不笑，可能以爲我們是來搗的。

我沒搭理，徑直走向樓梯，經理辦公室在二樓，這個點兒正是客人最多的時候，周小要是不在，我得扣工資！

“哎哎，先生，您不能上去！那裡是我們的辦公區，閒人免進！保安，保安！”

“咋的了！”一個五大三的黑西裝保跑了過來，甕聲甕氣的，“哎媽呀，峰哥！你來咋不打個招呼啊？”

“你媽好的啊？”我揹著手問。

“好，好，多謝峰哥掛念！”

這人李木豪，跟胖子車神就差一個字，有點傻了吧唧的，但是人特別仗義，以前是青龍堂的一員悍將，他媽媽常年有病，大三那年冬天犯病嚴重，我正好去天津辦事，就把老人家捎上，去天津住了半個月院，裡裡外外都給治好了，沒用李木豪花錢，所以他一直激我，我開洗浴中心後，他就跟過來了，現在是保安部副經理，保的頭領。

“你……你就是林峰大哥？”那個臉瞬間變白。

“你給我記住咯，對客人，一定要低調！人家不主提出要其他服務，咱們千萬不能說，知不知道？”我虎著臉訓斥。

“記、記住了！”小白臉又變得通紅，深深低下頭去。

“峰哥，你別怪，新來的！”李木豪傻笑著幫打圓場。

“行了，以後注意，周小在麼？”

“在，我帶您上去！”李木豪說。

“不用，”我說，“你忙你的。”

“等會！”林瑤拉住了我胳膊，“我都好幾天沒洗澡了！”

“帶去。”我對那個說，給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先生，您這邊請！”大喜過，指向男賓區。

“先生你個頭啊！我是的！”林瑤了，徑直走向賓區。

唉，讓進賓區，簡直是送狼羊圈。

“你不洗麼？”我又問林溪。

“嗯……不急，”林溪說，“我想看看你到底要給我們展示什麼東西。”

我笑了笑，帶林溪上樓，敲開周小的辦公室，相互介紹，小笑著問，我是不是應該管你嫂子啊？

我板著臉，沒吱聲。

“不用啦，小，跟林峰吧，媽就行！”林溪也開玩笑，給周小整一愣，但非常聰明，很快就知道，這就是我跟提過的那個小後媽。

“他怎麼樣了，半個月沒跟他視頻了。”寒暄之後，我正問。

周小看了看林溪，意思是問我能當著面說麼，我點頭。

“好，就是上禮拜撓鐵門來著，撓了半宿，可能是想你了吧。”周小說。

“鑰匙給我。”我說。

“嗯，峰哥稍等。”周小來到牆邊的保險櫃，解打開，從裡面掏出一把鑰匙，又來到書架前，挪開一排《資治通鑑》，從後面的壁櫥裡取出另一把鑰匙，回頭衝我笑了笑，我背過去，第三把鑰匙在上，不知道藏哪兒了。

“好了，”周小窸窸窣窣了半天，才讓我回頭，給我三把鑰匙，“我跟您下去？”

“不用。”我來到辦公室角落，打開隔壁周小休息室的門，走到牆角，掀起地毯，用第一把鑰匙打開了地面上的鎖，拉起鐵門，順著梯子爬了下去。

林溪在上面驚訝地看著我。

“傻看什麼，下來啊！”我擡頭喊。

“噢。”林溪小心翼翼地順著梯子往下爬，下面有點暗，我扶著的，防止掉下來，小蠻腰起來更瘦了，不知道是否因爲這幾天遭待的緣故。

我按亮牆上壁燈，周小在上面關上了地門，咔噠，上鎖，這幾道門從裡外都能用鑰匙打開，不用擔心被困在裡面。

“哇，你這是軍事基地嗎？”林溪問，聲音在廊道里迴盪著。

“你不怪我麼？”我問林溪，終於單獨和在一起的機會了。

“怪你什麼？”

“養父的事。”我說。

“呵呵，昨天吃飯的時候，你刺傷張璇之後，我就都明白了！”林溪莞爾一笑，我就喜歡和聰明人在一起，不用廢話。

我笑著將林溪輕推在牆上，慢慢湊近的臉。

“不要！”林溪手擋住我的，“等我洗完澡，再給你好嗎？”林溪眼迷離，上雖然拒絕，卻在扭。

“真的？”我停手是因爲我聽見腳下有撓門的聲音，“你不是說等我君臨天下之後，纔會給我麼？”

“嗯……”林溪咬著脣，曖昧一笑，“不是都已經給過你了嘛！”

我颳了刮的鼻子，拉著林溪，走向走廊盡頭的鐵門，用第二把鑰匙打開，回手鎖上，順著樓梯盤旋下樓，下了兩層樓的高度，又穿過一條暗走廊，來到第三道鐵門的門口。

“嗷！”他可能是在裡面聞到了我的味道，突然興地嚎了一聲。

“媽呀！到底啥玩意！”林溪一哆嗦，抱住我胳膊，在我後，把的山東方言都給嚇出來了！

“老實兒的！”我隔著門大喊了一聲，將第三把鑰匙鎖孔打開。

吱扭扭，門開了，一濃烈的腥味道，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