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無暇欣賞這條人魚公主，待林碧緒稍稍安定下來，我放開了捂著的手。

“沒事，了一下。”林碧衝門外說。

十四並未離開，我也不敢妄，林碧坐在浴缸裡，紅著臉，用手把水面上殘餘不多的泡沫往邊劃拉，遮擋我視線的同時，也假裝正在洗澡。

五秒鐘之後，十四離開了。

我指了指頭上的花灑，然後背過去，不再看，林碧很聰明，從浴缸中起，嘟囔了一聲：“果然很涼啊，這水！”

當然，這句話是說給十四聽的，說完之後，林碧打開花灑噴水，在浴室製造噪音。

約莫過了二十秒鐘，我回過來，林碧已經出了浴缸，用浴巾裹住了，但浴巾有點短，或者說太長，視覺效果很齊X小短差不多，貌似比什麼都不穿更爲。

我也從浴缸裡出來，渾溼漉漉的，很是不爽，但辦正事兒要，林碧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看表，可能是想問我，怎麼能在水裡呆那麼長時間，其實我肺活量還可以，潛泳兩分鐘沒什麼問題，我笑著湊了上去，林碧下意識往後躲，屁靠在了梳妝檯上，朱脣輕啓，發出兩個音節：幹嘛！

我將脣向的耳朵，小聲道：“這樣說話，不容易被十四聽見。”

林碧恍然大悟，微微點頭，也把脣近我的耳朵：“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樣，我倆其實就相當於抱著了，我用手撐在後的洗手檯上，保持平衡，也用手在後撐著，兩人的手不經意地在了一起，我覺就像是過電似得，可能是我近距離面對神，太過張的緣故！

但我的並未住林碧，畢竟服全是溼的。

有個語，什麼來著，吻頸之，對吧，好像說的就是這個彆扭的姿勢（作者注：應爲刎頸之，形容生死之，男主使用錯誤）。

時間迫，況危急，大概十分鐘後，我們就完了這次談。

揀出乾貨，羅列如下，基本都是我在跟講：

1、告訴林碧，我的份，的份，林瑤的份，林溪的份；

2、讓知道，“爸爸”其實是堂叔，並非的親生爸爸，林家真正的家主，此刻生死未卜，他當年被林老三打了重傷，十有八九可能是已經掛了；

3、告訴林碧，張璇的真實份，雖然還不確定，但所在的無相門，是當年將蕭、林兩家滅門的罪魁禍首，也是林碧堂叔的幕後老闆；

4、讓知道，我是和林瑤的未婚夫；

5、請幫我查出林瑤和林溪的關押地點，我將在演唱會上製造事端，造混，乘機救出林瑤和林溪。

6、我所說的句句屬實，如果不信，可以回去問你母親！

基本上就是這六點，至於養父被張璇所殺，還有定魂鎖的事，我並未對林碧講，一是時間來不及，二是現在跟說了也沒用，以我現在的實力，即便把定魂鎖搶過來，我也護不住。

林碧只跟我說了一點，也是唯一知道的，就是關於脖子上佩戴銘牌的事，打記事起，脖子上就一直有這個玩意，又一次，纏著媽媽問這到底是什麼，媽媽悄悄告訴，這是的定信，以後會有一個騎白馬的王子，拿著一塊同款，但卻刻著蕭字的銘牌來找！

我分析，媽媽當時是大話西遊看多了，才半真半假地敷衍林碧，可林碧卻當了真，一直等著那位白馬王子，沒想到，白馬王子沒等到，卻等來一條來自下水道的男人魚！

“說完了，還有什麼疑問麼？”我輕聲問。

林碧已經變一隻木，瞪大眼鏡，微微張著，滿臉的不可思議！

看來是相信了，畢竟是個小生，面對這麼羅曼克的事，可能都打心眼裡願意相信發生在自己上吧，關鍵是，我長得也不寒磣啊！

於是，我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了，讓找到林溪和林瑤的關押之後，馬上給我打電話，其他事，就不用管了。

“你夫君我啊，可是你的腦殘，今晚一定要好好唱，別讓歌迷們失，知道嗎？”最後，我在林碧脖子上輕輕親了一下，林碧打了個激靈，了自己的脖子，但並沒有表現出厭惡的緒：只是小啄米似得點了點頭。

“那個十四太厲害，我還得從下水道走，”我開玩笑道，“你這就出去吧，等你們離開之後，我再走。”

“嗯嗯！”

“再見！”

“拜拜！”林碧出小手，招財貓似得搖了搖。

“啊，對了，還有件事，”走到浴缸邊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又返回去，住，對耳說，“聽說你有男朋友了？”

林碧一臉懵地呆立半響，才抿點頭：“嗯……”

“是炒作，還是你們真的在談？”我皺眉問。

“嗯……真的在談。”林碧跟做錯了事的小學生似得，用手捻著浴巾一角，低頭說。

“深厚？”我苦笑著問，心裡有點不舒服。

林碧想了想，又點了點頭。

阿西！有點吃醋呢，但我沒有明顯地表現出來，那樣太沒有紳士風度了！

“放心，”我扶住林碧肩膀，用力地說，“我會把你追回來的！”

林碧又懵地點頭，這時，我約聽見外面十四的腳步聲過來了，趕拿起林碧的泡泡水，往浴缸裡倒了一些，然後邁步進去，用手攪起泡沫，再次躺回浴缸中。

“阿碧，有人在裡面？”洗手間門外，十四冷冷的聲音。

“啊？沒有啊。”林碧說。

“洗完了沒有？”十四又問。

“噢，洗完了，馬上就出來。”林碧回頭看了一眼，我這才把眼睛和鼻子徹底潛水中。

林碧關上花灑，打開門出去，好像隨手把門給關上了。

一分半鐘之後，男人魚浮出水面換氣，外面還有們的粵語對話聲，人魚又潛回水裡，保持了一分半鐘一換氣的節奏，換到第五次的時候，門外傳來林碧的聲音：“這回可得記住帶房卡！”

隨後，咔噠一聲，門關上了。

我長舒一口氣，索到下的浴缸塞子，拔出來，水位開始緩緩下降，在裡面躺著其實很舒服的，我懶得出來，手過去，用林碧剛纔下來的了手，又從我的皮鞋裡面把煙和打火機掏出來，躺在浴缸裡，優哉遊哉地一菸的時間。

煙燃盡，水放幹，我從浴缸中起來，出去確認一下套房裡確實沒有其他人之後，回到衛生間，把全部掉，擰乾，掛在晾架上，用吹風機烘乾，想完全乾不現實，七就好，弄乾後，我穿上服，又給頭髮做了個造型，穿上鞋，趴著貓眼瞅了一會兒，打開門，離開我大老婆的房間。

乘坐電梯下一樓，本想去咖啡屋裡喝杯熱咖啡暖暖子，不過當我走到咖啡屋門口，卻發現已經被幾個保鏢把門給堵住了，應該是包場。

我要了一杯熱咖啡，坐在外面的散座上，過人，能看見一席白的林碧坐在沙發上，邊是華仔，而對面則是王，雙方貌似已經談完了，王邊的一個工作人員遞過來一個文件夾，林碧翻開，在上面簽字，推過去，王簽字，然後雙方起握手。

林碧一方先出咖啡屋，我距離咖啡屋門口只有二十米，側臉對著，林碧一出來就看見我了，藉著華仔和王方的一個人握手告別的時候，林碧衝我點了點頭，我舉起咖啡杯迴應。

打完招呼，林碧等人快步走向地下停車場，應該是要出去吃晚飯，飯後直接去奧中心。

隨後，王一方也出來，那些保鏢都是他帶過來的，幾個坐在我邊散座上的小生，馬上瘋了似得涌過去，口裡喊著，老公、老公，我你！

王並沒什麼架子，摒棄開保鏢，很配合地跟們擁抱、合影，但小姑娘們越聚越多，後來王扛不住，給一個大妹子簽完名之後，在保鏢的護送下，也匆匆走向地下停車場。

我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林碧該不會被他潛規則掉吧？

應該不能，據我所知，王是蠻正派的一個人，不會依仗自己財大氣，就跟某些長相猥瑣的商那樣，以明星就範爲樂，而且他也說過，自己的擇偶對象，首先要大，可林碧的，其實並不算特別大，一手盈握，也許還能有些富餘，還沒有妹妹林瑤的大呢！

我沒，又點了份三明治，待酒店大堂恢復寧靜，我上的服也乾的差不多了，這纔出來，出酒店回到瑪莎拉車裡，給一個朋友打電話。

“我在省城，你回來了嗎？”我問。

“今天上午剛回來的，你在哪兒呢，請你吃飯啊！”

“不用，剛吃過，拜託你幫我點忙。”我說。

“你說。”

“給我弄點炸藥。”我淡淡地說。

“啊？瘋了啊你，要那玩意幹嘛？”

“一點點就夠了！散裝的，不要包裝，我有用，放心，不會傷人，也不會賣了你！”我言簡意賅地表達自己的態度。

“那……好吧，我找你還是你來找我？”

“我找你，時間，地點。”覺自己現在像個特工，酷酷的，正在跟人接頭！

“來我家吧，在外面怕被人看見，六點半，行嗎？”

“好。”我掛了電話。

猜猜看，這個人是誰？

當然是悠娜，別人誰能還幫我弄到炸藥？

林悠娜他父親參加過越戰，就要提中將時，卻得了重病，雖然把命救了過來，但已不能履行工作職責，基本放棄了仕途，調轉去北戴河任個閒職，主要是療養，他妻子也隨軍照顧。

所以，林悠娜一直自己住在省城的家裡。家我去過，一百四十多平米的大房子，有一次，我跟幾個林悠娜的軍中姐妹喝酒，醉在家了，半夜起來，差點把其中一個給睡了，但我不知道是誰，因爲太黑，本沒看見，那妞吻技倒是蠻厲害，也許，是林悠娜本人也不一定。

回想起這些趣事，我不覺啞然失笑，那時候的生活多麼快意啊！有林嵐的，有悠娜的誼，還有龍哥的義，人活著到底圖什麼，不就是這些麼！

那時候，龍哥也跟我說過，他這半輩子，值了！娶了個漂亮老婆，又有個忠心耿耿、戰鬥力表的好兄弟！我當時差點跟他說，北宋年間也有這麼一個男人，賣炊餅的，死的老慘了！

哎，打江山易，坐江山難，這話用在龍哥上再合適不過，他現在變得太庸俗，眼裡只有人和錢，早把當年的兄弟義拋在了腦後。

但願有一日真相大白之時，我跟龍哥之間的芥可以解開，我真的不像失去這位好大哥。

胡想著，開車進了林悠娜家小區，看了看車上時間，已經六點四十了，剛纔路上有點堵，我心裡有事，也沒使勁兒開。

上樓敲門，等了足有十五秒，林悠娜纔過來，打開門，並沒說話，臉上的表有些奇怪，而且，我注意到仍然穿著軍裝，甚至連腳下的中跟皮鞋都沒。

“東西呢？”我問。

林悠娜衝我眨了眨眼睛，眉頭鎖，咧開，舌尖到牙齒中間，又了回去，還衝我嘟起了，呵呵，這是在跟我玩什麼遊戲嗎？

我也重複了一遍的作，咧開，出舌尖，回，衝嘟。

本想賣個萌，我心中卻突然大駭，馬上轉往樓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