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賓館等你來著，閒著無聊啊，又怕你忙，不敢給你打電話，就回學校裡轉轉，結果看見你在這兒坐著睡著了呢！”宋玥雙手託著腮，輕輕地說。

“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啊！”我哭笑不得。

“啊？有什麼危險，這裡不是學校麼？”宋玥不解地問。

“我是說，我很危險，我這哪裡是睡著了，明明是酒中毒不省人事好不好！”我假裝又要昏倒，收腹從地上起來，又馬上躺回了草坪上。

“啊！”宋玥尖，趕把我攙扶起來，“那咱們快上醫院吧！”

“逗你的啦！”我一把將拉進了懷裡，其實我說的是真的，剛纔並非睡著，而是真的暈過去了，幸虧沒事。

宋玥躺在我口上皺眉：“噫，好臭的酒味！”

旁邊有人看著我倆在草坪上打滾，竊竊私語，宋玥有點不好意思了，從我上起來：“回賓館吧，冷的，我怕你著涼。”

我被宋玥攙著站了起來，還行，覺清醒了不，天地不再旋轉了。

“幾點了？”我問。

“八點半。”宋玥說。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有兩個未接電話，一個是龍哥，一個是陌生號碼，看起來眼，好像是陳珂的。

“玥你等會，我打個電話。”我先給龍哥撥了過去，接通，龍哥問我怎麼樣，我說沒事，龍哥也沒問別的，說他也沒事，就是有點輕微腦震盪，讓我放心，然後就掛了電話。

又給另一個號碼撥過去，果然是陳珂，這丫頭劈頭蓋臉就開罵：“你他媽在哪兒呢！咋給我哥整醫院去了？趕給我滾回來！媽的，要不是老孃被你弄傷，看我不撕了你！”

“回頭再跟你說，忙，掛了啊。”我敷衍道。

“喂，麻痹，別掛啊！”

我掛了電話，陳珂馬上打了回來，被我連按掉兩次之後，終於放棄。

“誰啊？這麼潑辣？”宋玥笑問。

“龍哥的妹妹，”我看宋玥疑，馬上改口，“一個朋友的妹妹，沒事。”

因爲宋玥並不認識龍哥。

“又是你哪個相好的吧？”宋玥撇了撇，“哥可真花心！”

“哪有啦……”我訕笑著把手機揣回口袋，並未走向校門口，而是向校走去，“好久沒回來了，陪我走走。”

“昂！”宋玥挽住我的胳膊，把耳朵裡的一隻耳塞遞了過來，“哥你要聽音樂嗎？”

我搖頭，沒這個文藝的習慣。

宋玥把兩隻耳塞都裝進了口袋：“那我也不聽了！”

“你聽你的唄！”我笑道。

“嗯……不好！”宋玥抿一笑，不再說話。

兩個人，默默走在夜涼如水的母校裡，一開始，我還在想張璇的事，後來實在搞不明白，而且想的腦袋疼，就不再去想，下次遇到再說，嗯，沒錯，我跟的事兒，肯定還沒完！

不知不覺，走到了學校的教育超市，我有點口：“玥，去給我買瓶水。”

“一起去唄，給你懶得！”宋玥嘟著，拉著我一起進了超市，我拿了瓶果粒橙，付完賬，卻看見宋玥正看著通往二樓的樓梯發呆。

“怎麼了？”我擰開果粒橙遞給。

“哥，還記得那裡麼？”

“嗯？噢，廣播站麼？”從那裡上二樓就是校園廣播站，是我跟宋玥初識的地方，我們在哪兒共事過幾個月。

“上去看看唄？”宋玥說。

“都幾點了，關門了啦！”我說。

“看看吧！”宋玥用眼神祈求，無奈，我只好陪上了二樓，上去了才發現，二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裝了一道鐵柵欄的門，掛著一把鎖自行車那種環形鎖。

宋玥嘆了口氣，我聳聳肩，帶宋玥下樓。

出了超市，宋玥抿了一口果粒橙：“哥你的呢？”

“嗯？”

“你的水呢？”

“就買一瓶啊。”我懵地說，可能以前跟姐姐出去習慣喝一瓶水了。

“你不嫌我髒的話……”宋玥把果粒橙遞了過來。

“又不是沒親過你。”我笑了，接過果粒橙，一口飲下小半瓶。

宋玥臉紅，低下頭，挽著我胳膊，繼續往前走。

我也有點臉紅，確實親過，但只親過那一次。

又走了一會兒，來到了育場，現在的孩子們不那麼夜跑了，場上跑著的，都是些附近的居民。我和宋玥坐在看臺上，默默地看著跑步的人羣，有時候，兩個人在一起，什麼都不用說，只是這樣坐著，覺也好。

我一直看著一個能有兩百斤的胖子在費力地跑步，當他跑到第二圈的時候，宋玥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還把抱著我胳膊的手，環得更了些。

“冷不冷？”我問。

“不冷。”

“嗯。”我點頭。

“嗯。”

我點著一菸，又問：“嗆不嗆？”

“不嗆，我哥也菸的。”

“嗯。”

這回宋玥沒吱聲，好像突然睡著了似得。

又過了一會兒，我冷了，不是因爲涼，而是酒後的那種冷，輕微哆嗦了起來。

“怎麼了，哥？”宋玥把頭擡起，關切地問。

“有點冷。”

“那繼續走吧，走走能暖和些。”宋玥說。

二人起，順著看臺的臺階上到最頂端，不知道算不算是不約而同，繞到看臺後面的時候，宋玥和我都停下了腳步，看向那個黑暗中的牆角。

那裡，就是大一那年我們接吻的地方。

“還記得麼？”我笑問，現在應該不會怪我了。

“嗯。”宋玥點頭。

“我想……”我繞到宋玥前，扶住的肩膀。

“不行！”宋玥馬上用小手按住了我的膛。

“我想，要你的溫。”我笑道。

“有那麼冷嗎……”宋玥皺眉，手臂慢慢化下去，又慢慢靠進我懷裡，讓我抱著，剛好我可以用下在腦袋上，這個姿勢蠻舒服的。

“好點了麼？”抱了一會兒，宋玥擡頭問。

四目相對，好像有一道電流從中穿過，我捧起宋玥的臉，慢慢吻了下去，宋玥沒有躲閃，閉上了眼睛，雙脣在一起的時候，明顯抖了一下，跟四年前一樣。

我摟著挪腳步，讓宋玥靠在牆上，品嚐的脣，還有*的舌尖，滿都是果粒橙的味道，甜的恰到好，讓人產生十足的想吸，但卻不捨得咬的覺。

我並沒有像上次那樣，藉著酒勁兒對宋玥胡來，而只是輕輕地吻，其他什麼事都沒做，甚至連的反應都沒有多，不知道是否因爲酒中毒，影響了部分功能。

親了五分鐘，或者十分鐘，或者更長我不知道，已經忘了時間。

突然，宋玥睜開眼睛，里發出嗚嗚的聲音。

“怎麼了？”我放開了，不解地問道。

“心跳，有點不了！”宋玥息著說。

“是嗎？”我下意識地把手放在口，可只到的，什麼震都沒有到。

“哎呀，別啦！”宋玥打開了我的手，信步走向明地帶。

我跟了過去：“好點了麼？”

“昂！”宋玥點頭，再度挽住我的胳膊，“咱們回去吧！”

“好。”

溜達出校門，來到后街，看見燒烤攤，宋玥問我不，我說不，說那我也不。

我呵呵，買了幾串烤魷魚，帶進了賓館的房間，人說話都是反的。

宋玥住308，把魷魚給後，我說再去開一間房，宋玥點頭。

來到一樓，我跟前臺說開個房間，前臺妹妹正嗑著瓜子玩手機，也沒擡頭，代答不理地說，沒房間了。我以爲又得給小費，掏出兩張鈔在眼前晃了晃，妹妹擡起頭：“真沒房間了啊！”

既然真沒房間，那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