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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有些歌詞不堪耳，沈墨濃在旁邊聽的直皺眉頭。但既然是出來放鬆的，而且唐果的心不好，也就忍住沒說什麼破壞氣氛的話，任兩個孩兒繼續胡鬧。只是用眼角瞄了眼葉秋，見到他一臉詫異地表，倒是覺得蠻有趣。

山裡出來的年，思想還是比較淳樸的。

一曲結束，唐果和林寶兒直趴在沙發上大氣。這首張震嶽的《我臺妹》歌詞太多，而且歌唱地速度很快，兩個孩兒能跟上節奏，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端起面前的紅酒杯抿了一口，唐果對著葉秋喊道：“葉秋，你唱一首吧。”

“我不會唱。”葉秋乾淨利落地拒絕了。

“怎麼不會唱？你不會唱流行歌曲，總會唱鄉村民謠吧？上次在狼山我還聽到你唱村裡有個姑娘二丫呢－－－－－－二丫是你什麼人？”

“－－－－－－－－”葉秋大是吃驚，沒想到竟然還能記得二丫這個名字。

“是啊。葉秋，我可喜歡你唱歌呢－－－－－雖然我還沒聽過你唱歌。不過我知道一定很好聽。”林寶兒笑嬉嬉地看著葉秋。心想，他不會唱兒歌吧？山村裡的人還有唱出什麼樣的好歌來？

“葉秋，快來。你都聽了我和寶兒的歌，一定要唱一首給我們聽。這樣才公平。”唐果說著就將話筒塞到了葉秋手裡。

“就是嘛。大不了下次你看我部的時候我假裝沒看見。”林寶兒說。

撲！

“磕咳－－－－－－”正在喝酒的葉秋一下子將酒給噴了出去，自己也給噎的咳嗽了不停。

沈墨濃瞪眼責怪道：“寶兒，怎麼說話呢？”

林寶兒可地對著沈墨濃吐了吐舌頭，又轉過臉對葉秋說道：“又不是沒看過，假正經。快點兒唱歌給我聽，不然以後我就不穿吊帶了。”

葉秋想用腦袋撞牆，好像自己來的第一天你就在穿吊帶衫吧？穿不穿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葉秋知道，再不答應下來的話，天知道那兩個人還會想出什麼樣的方法他就範。放下手中的杯子，說道：“好吧。那我唱一首。”

“耶，我來給你選歌。”林寶兒從沙發上跳起來，笑呵呵地跑到選歌臺，回頭問葉秋：“你要唱什麼歌？”

“《大地》。”

“什麼？”

“Beyond的《大地》。你沒聽過？”葉秋的角微微揚起，有著藏地笑意。

“哼，本小姐當然聽過了。可是，這是粵語歌。你從山裡來的，會唱嗎？”葉秋的態度讓林寶兒很不滿，冷哼著說道。

“你沒去過英國怎麼會講英語？不要看不起我們農民。”

林寶兒本來是想看葉秋出糗的，沒想到反過來被他連捎帶打，恨不得撲上去咬他幾口才罷休。難怪唐唐姐姐整天和他慪氣，這個男人果然討厭。

林寶兒氣呼呼地幫葉秋選了Beyond的《大地》，說道：“唱標準點兒。我們可都是會說粵語的哦。別想矇混過關。”

葉秋笑笑沒有反駁，悉的旋律響起，音響裡傳來那位英年早逝地天才歌手滄桑悲涼地聲音。葉秋小聲地清了下嗓子，將話筒舉起來跟著唱：

在那些蒼翠的路上

歷遍了多創傷

在那張蒼老的面上

亦記載了風霜

秋風秋雨的度日

是青春年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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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家一出口，就知有沒有。唐果和林寶兒絕對是以挑剔地態度來聽葉秋唱歌的，而且已經想好了呆會兒用來打擊他的詞語和句子。可是等到葉秋一開口，們就知道這些都用不上了。

刻意模仿黃家駒那高厚重地聲音，純準確地粵語發音，悲愴地表，孤獨地眼神，戲地葉秋給人一種世孤立地。

唐果、沈墨濃、林寶兒三人了葉秋最忠誠地觀衆，收拾起輕視和玩笑地心態，安靜地坐在哪裡，仔細地咀嚼著葉秋吐出來的每一個音符，去驗他的思想和悲傷，輕輕地他的過去和未來。

“我總以爲我已經看清他的面目。可我卻總是看不清楚。”唐果輕聲囈語。

“我們是不是應該換一種眼來看待他？或許，我們都錯了。”沈墨濃看著認真歌唱地葉秋，輕聲嘆息。

“不就是個狼嘛，有什麼了不起。”林寶兒撅著說道。

一曲完結，包廂裡再次安靜了下來。電視屏幕上出現下一首歌的預告，也沒有人理會。不知道幾人是沉溺在葉秋那讓人潸然淚下的歌詞意境裡，還是對葉秋這個怪人進行思考。

難道農民都是這樣的麼？農村教育比城市教育還要發達？

良久，唐果打破了寧靜。拍拍有些發矇的腦袋，說道：“房間裡有些悶，我們出去跳會兒舞吧。”

“果果，很晚了。我們要回去，你們明天還要上課。”沈墨濃看看手腕上的銀白手錶，說道。

“姐姐，才十點半呢。這麼早回去幹什麼啊？現在正是酒吧最熱鬧的時候呢。”

“是啊。我們在家不也是十一點才睡覺嘛。就玩半個小時，好不好嘛墨濃姐姐。”林寶兒拉著沈墨濃地手撒。

“可是，外面太了，果果地事兒還沒理好。要是有什麼危險，我怎麼向你爸代？”沈墨濃還有些擔憂。

“我們不是有保鏢麼。”唐果指著葉秋說道。

“這－－－－”沈墨濃仍然不放心。剛纔從外面經過就發現了，外面的人太多了，而且沒有任何阻隔，完全都暴在衆人的視線之下。並不清楚葉秋的手如何，但是好漢架不住人多啊。

“沒事兒。讓們去玩吧。不會有事。”葉秋看著沈墨濃說道，臉上滿是自信地神采。

這樣的表還是第一次在葉秋臉上浮現，沈墨濃微微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