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來了,是樹能擋住的嗎?
這個時候,即使三大家族有心停止暴。
已經嚐到甜頭的幾位王子,又怎麼能讓他們如意?
養匪自重這種手段,哪怕是換了一個宇宙,依舊還是存在的。因爲這本就是人在私心和利益下,會做出的‘正確’判斷。
沒了三大家族暗中控的暴民,地方上的暴民卻依舊不會,反而有可能更多。
“滾出去!”雄獅公爵覺有些丟臉,冷漠而又平靜的對那位還在自鳴得意的管事說道。
不到這個管事掙扎或者狡辯,他只能留下還不可置信的眼神,被直接丟出了書房。
甚至···他可能很難活下來。
喚作一般人,這般愚蠢,找個地方發配了也就是了。
但是一個蠢貨,偏偏卻是雄獅家族的核心人之一,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
如此,自然只有死了,才能讓人安心。
嗯···也不一定,鬼知道有沒有什麼神者,能夠玩弄和靈魂。所以,該怎麼做,還是由雄獅家族的人自己去考量。楚河對整件事並不看重,對他來說,幫助三大家族與皇室對抗,其實已經無關要了。
他只要···。
“不對!假如三大家族與皇室鬧翻了,整個羅德帝國提前起來。那麼我再抓皇室中人做瓶,就不算與整個國家爲敵。甚至還屬於我立場上的政治正確···。”楚河猛然從自己心中的小盤算中清醒過來。
再看三大公爵,他微微瞇了瞇眼,然後用十分清淡的語氣說道:“既然幾位王子這麼有興致,那就···讓他們栽個跟頭好了。獵人進山打獵,有時候也會爲虎狼的食,不是麼?”
楚河的一句話,再次讓整個書房安靜下來。
楚河的辦法,也談不上多妙。
其實很多人都想到了,卻是不敢說。
畢竟走出這一步,既有可能將局勢推向更加激烈的境地。
到時候,三大家族就是直接與皇室翻臉了。
“年輕人,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究竟在說什麼?”白狼公爵用泛白的眼珠子盯著楚河,語氣中帶著莫名的味道。
楚河淡淡一笑,十分從容道:“其實,三位公爵心中早已有數,皇室與三大家族之間的矛盾,早就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如今皇室步步,先削白狼,再敗雄獅,最後剩下一個灰熊,孤掌難鳴,最後只能被一口吞下。”
“事已至此,難道還貪圖僥倖?”
“需當知道,現在魔能汐還未上涌,大量騎士一旦軍,即便是強大的神者,也難正面爭鋒抵擋。正是三大家族最有優勢之時,倘若等到魔能汐上涌後,失了這最後的優勢。三大家族···可就只是待宰的羔羊了。”
楚河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鋒利的尖刀,直刺傷口。
將淋淋的現實,不斷的擺放在衆人面前。
這個道理,他們未必不知道。
只是習慣掩耳盜鈴罷了。
過慣了繁榮、尊貴、奢侈還有高高在上的生活,又有多人願意經歷戰,去賭那未知的可能?
唯有自欺欺人,得過且過。
看著衆人臉上覆雜難明的表。
楚河覺得,有必要加一把火。
否則,躲在殼裡的人,永遠都在裝睡。
“現在正是大好時機,皇室力量分散各方,正是逐個擊破的時候,若是失了此良機,留待日後,屠刀之前,難道不會後悔?”楚河的故意刺激,讓衆人紛紛呵斥,三大公爵面也十分難看。
楚河不再廢話。
而是直接以引導的方式,震魔能。
構建了一幅未來家族被滅,三大公爵鋃鐺獄,男丁爲奴,眷爲支的場景。
即便明知楚河構造的只是幻象。
但是卻因爲效果的真,以及並非不可能之事,讓人人心中都像是了一塊大石頭,不過氣來。
終於,還是雄獅公爵再度開口,打破了沉悶:“若是要反,又該怎麼行事?”
他的聲音不自覺的的有些低。
但是落在衆人耳中,宛如驚雷。
還有人想要勸阻,灰熊公爵卻第一個大笑起來:“正該如此了,否則再這般被防備下去,我等只怕都只有等死。”
一直沒什麼話的白狼公爵,卻好像早有腹案,臉上的表莫名的鬆懈幾分道:“先控制羅德城堡,然後以羅德七世的名義宣佈幾位王子反叛,從中央發令,鎮叛。這樣一來,大事可。”
這個計劃雖然中規中矩,不過也確實說得過去。
最重要的是,看白狼公爵說的氣定神閒。
顯然是整個計劃早已規劃多時,並非一時起意。此時所言,不過是個大概,的實施計劃,定然已有全策。
也難怪,七年前羅德七世,用一樁爛事爲憑,坑的白狼家族損失慘重,若非有另外兩大家族支援,只怕已然一蹶不振。
若說心中沒恨,只怕也是假話。
“大家有沒有想過···如何團結部,又如何找一個讓所有人都挑不出病的理由,在發這場變革?”楚河又是一句話,突然穿進來。
然後不由分說,便傳授了衆人許多超前的概念。
當然這些概念只是引導,而不是切實的由楚河將結論總結出來。
會議到了後期,三大家族的核心員們,甚至已經開始激烈的討論議員的組,以及將來新的帝國建立後,議會的權利分化。
新的政府結構,會取締皇帝這一位置的存在,而由三大家族的人,流執政。
而每一任‘總統’的權利,都會到制約,遠不如皇帝來的強勢。
這是一個全新的政治結構,打開了所有人的眼界大門。
而楚河再一次的功退,等待著燃燒世界的大火。
“是時候···也該試探一下了。”楚河的心中想著的,卻是另外的念頭。
他投這個世界的事,那些知道他來了的真理大佬們,是都清楚的。
只是沒有找到他的存在。
楚河現在利用這種改變國家、世界格局的方式,燃燒一把大火,爲的就是打草驚蛇。
讓一直好像沒有什麼反應的某些暗流,被迫吐他們的獠牙。
對手一直都在,總是躲避也不是什麼辦法。
有時候是時候主出擊。讓潛伏在暗的對手暴出來,雖然冒險,卻也是必要的手段。
當然了···爲了安全著想。
楚河將所有的功勞,無形之中都轉嫁到了許多人上。
到了後來整個事態的發展,都彷彿與他無關了。
他只是點燃了火星,等待著大火自己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