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楚河,可謂是大權在握。
在此之前,他雖然是楚國莫敖,率領著五百兵將,以及一些三教九流肆掠上郢,但是那些同在上郢的修真者們,只是痛恨他,或許也懼怕有之。
但是絕不會覺得他有什麼權勢,地位上是平等的。
而現在不同了!
現在楚河掌握了絕對的主權,爲章華臺主祭,就關係到很多關鍵的問題。首當其衝,最基本的就是···場券。
章華臺祭天,搞這麼大的陣仗,豈是是人就能去看看的?
章華臺外楚國重兵一守,金丹期以下的修真者,就都別想著直接闖進去。
所謂權利,看得見,的到的,纔是權利,你再牛,管不著我,算什麼權利?
現在楚河就毫無疑問,扼住了許多現實而來的修真者們的咽,所以這些人,必須找上門來,有的是想要拉關係,有的是要試探口風,也有的是空畫大餅,想要空手套白狼。
對於這些人,楚河在見了幾個之後,便再也沒有見的興趣。
進副本這麼久都沒混出個名堂來,還反而把別人當傻子,可勁的忽悠,實在是令人覺得噁心。
唯獨有那麼一小撮修真者,他們倒是有決斷。
直接投到了楚河的麾下,至在這個副本之中,唯楚河馬首是瞻,並且以道心立下誓言,只要不想心魔橫生,就不能違反。
對於這樣的一羣人,楚河是很看重的。
很多人把靈幻境當做遊戲副本。
某種意義上,確實很類似。
但是從子上來說,卻又決然不同。
遊戲副本刷不過可以再刷,角死了大不了復活了再來。
靈幻境不一樣,不是人人都是楚河,大好的機緣,錯過了也許一生就錯過了,失去的是更進一步的可能。而死在靈幻境裡,那就是真的死了,沒有從頭來過的機會。
這不是遊戲,雖然是幻境,亦是現實。
現實往往很殘酷,得失全靠自己掂量。
“孫藐!往外發出十六面玉牌,到時候有人想進章華臺觀看祭天,就必須手持玉牌纔是。”楚河對已經升職爲大總管的孫藐吩咐道。
“就這麼發出去嗎?”孫藐將子的很低,落後楚河一步,真像是個管家似的問道。
楚河笑道:“我這裡當然是沒有什麼要求,不過你混了這麼久,想來應該也知道什麼人可以撈出點什麼好來,好到手二八分賬,我八你二。”
以權換利,那也是一門手藝,強行橫徵暴斂,那是強盜。
楚河貌似毫無要求的放出場的門票,卻又偏偏限制了名額。目的之一,便是擡高這玉牌的價值,讓孫藐作爲他的代表,謀取好。
而目的之二,便是讓這十六面玉牌,取代他爲衆矢之的,爲衆人你爭我奪的目標。
期間若是造大肆的殺戮,引得腥風雨,卻正是楚河所樂於見到的。
這點伎倆,說起來並不複雜,這世上的聰明人也往往不在數。
但是楚河這是擺明了的謀,你再聰明,再看的清楚。這玉牌擺在你面前,你要還是不要?
這正是權利所迷人的地方。
除非到那種無則剛的傢伙,自然能破局而出。
不過無則剛,一心自修的傢伙,又怎會進這章華臺幻境?
楚河所料的不錯,當十六面玉牌,通過孫藐的手,以各種渠道換了許多利益,發放出去之後。整個上郢乃至於整個楚國,都被攪的風起雲涌。
就連楚河自己都沒有想到,事會變得更加複雜。
諸子百家,古代練氣士、劍客、遊俠竟然也都紛紛參與了進來,區區一十六面玉牌,原本還不夠那些現實來的修真者們分,現在就更顯得捉襟見肘。
從一些鳴狗盜之徒那裡瞭解到,短短三天時間,上郢的一些小巷、廢園就找到了幾十,什麼樣份的都有。
這還僅僅是找到的那些。
有些尚未找到,而有些則是被毀滅跡,連一點痕跡都不存在了。
外面風波鬧得越來越大,楚河卻端坐在涼亭之中,正在招待客人。
這個時代,還不流行喝茶,以酒待客,纔是王道。
故而楚河擺在桌上的是酒,他自己釀的青梅酒。
此刻頗有煮酒論英雄的架勢。
而坐在楚河對面的,就是材魁梧高大,如同巨熊一般的莫教授。
單單看其外表,很難給人一種他屬於老謀深算之輩的覺。
“楚地不產青梅,你卻以青梅釀酒。好大的威。”莫教授將酒盞中的青梅酒一飲而盡,然後說道。
楚河道:“有權不用,過期作廢。權利者大都先滿足自己,然後才惠及他人。爲者一不如一靜,因爲的越多,無論出於何種目的,落到實傷的終歸是黎民百姓。”
兩人對話打啞謎,其實意思很簡單。
莫教授說楚河蹬鼻子上臉,有了點權利,就在他這個老師面前耍威風,人品不行啊!
而楚河就回答告訴他,老子現在有權了,就是要牛,不然老子辛辛苦苦撈點權利是爲啥?你他麼想老子給你開後門,這沒得商量,畢竟這後門開不得,一開就影響大格局了。
莫教授自斟自飲,青梅酒略帶味,他便以真元點酒水爲冰,冰鎮青梅酒,味道更加富獨特。
“我得到消息鹿賀函死了。師大還有幾位老教授和他好。事後怕是還要鬧一鬧。不過我江城大學倒也不怕,我和歷史系的石教授還有生工程系的牛教授,也都不錯。”莫教授的話題一下子跳開,彷彿不著調。
這話其實是在威脅楚河。
老子我知道是你乾死了鹿賀函,鹿賀函雖然是散修,但是他也是師大的教授。師大當教授的修真者,也不是隻有鹿賀函一個,這事捅出去,說不定就有人要來給鹿賀函報仇。
言外之意還有就是,如果楚河答應了他的要求,那麼他不僅僅會幫忙瞞下這個消息,萬一要是泄出去,這口黑鍋他幫忙背了。
這確實值得楚河考慮一下。
任何人都不是獨立存在於這個社會的,有東竹這個活口在,孫藐和李俞洋的也未必嚴實,他殺了鹿賀函的事,早晚傳出去。
有人會爲鹿賀函來報仇,其實也當在意料之中。
如果把鍋甩在莫海的頭上,確實是合合理了許多,雖然未必能將他徹底摘出去,卻也轉移了主要矛盾。
要知道出了靈幻境,楚河可不能如在章華臺副本中這麼強勢了。
修爲手段大爲退步是其一,無法利用國家力量反而到制約,便是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