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隊儒家門徒隊伍,領頭的看起來材高大,面有異象,雖然面貌滄桑,眼神卻清澈猶如赤子。
此人便是孔門七十二賢中的公良孺,曾經跟隨孔子周遊列國,如今他率領衆多儒家弟子前往上郢,正是因爲孔子得知了一事,卻不開,便遣其前往阻止。
隊伍的最前端,公良孺的左側,一位穿儒袍,腰間劍,面容消瘦,整個人卻顯得蒼勁有力的青年說道:“老師!那莫曄近來雖然屢有創新,有些想法,連孔子都忍不住嘆不凡,但是弟子總覺得有些不對。我們是不是要更加防備他一些?”
春秋戰國時期,在姓氏後加上一個‘子’字,就是對一個人的最高評價,能被稱之爲‘某某子’的人,那定然都是在某一方面,極爲了不得的人。故而這個儒家弟子,直呼‘孔子’,並非是不敬。
公良孺一人在前,卻並非是高於衆人,而是走在最前面披荊斬棘,爲衆人開拓行走的道路。
遇水便以一己之力,推倒大樹,架起橋樑,以供弟子們繼續前行。
聽聞弟子所言,公良孺道:“諸子百家,我儒家要想發展強壯,就必須有兼收各種思想和人才的懷。那莫曄近來或有所變,但只要他還是我儒家弟子,便該一視同仁,又豈能分別對待?”
坦白說,這樣的想法,似乎過於淳樸、天真。但是這就是春秋,這就是思想大炸的時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事準則,或許古怪,或許不功利,一旦認準了,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是!”公良孺有他的想法,作爲其弟子,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
尊重師長,卻未必非要按照師長的準則來行事。
天地君親師,三綱五常,那是之後儒家大一統之後,才逐漸衍生出來的糟粕。
“師父!我們爲什麼不從一開始就直接降落到上郢?而是要統一加儒家?”江小白問道。
莫海的邊,六位弟子,五個是棒子,熱過頭,智商卻稍微有些欠費。雖然也是正經的研究生畢業,卻沒太多心眼。
會有疑問的,自然也唯有江小白。
莫海道:“章華臺建築之前,上郢就是一切的中心,源。取得先手固然重要,但是也容易過早的捲漩渦,爲衆矢之的。”
“加儒家好啊!儒家有一門手段,無論何時,都讓人眼熱,正好借這一次機會,得窺全貌,最好修持在。”
正所謂‘子不語,怪力神’,這裡的這個‘子’,指的既是孔子,也是儒門學子。
但是怪力神,天地既,不是你不語,他們就不存在的。
故而這其中便涉及到了一種極爲唯心,卻又極其玄妙的力量。
那就是‘不信和敬而遠之’。
傳言修行有,懂得儒家的儒門弟子,擁有淡化、消弭法和鬼怪妖邪的能力,同時對於那些仙佛神異,則有著拉開距離,相互永遠無法靠近,互不干擾的能力。
這就相當於每一個修行了儒門的儒家弟子,都自帶法領域。擅長的就是把你拉到與其同一水平線,然後再用富的經驗擊敗你。
而這種特殊的儒門,在明王朝滅亡之後,便徹底斷絕了。
清王朝那些被打斷了脊樑的讀書人,再也沒人能激發出這種抗拒一切超自然力量的能力。
吼!
猛虎嘯山林。
一頭兇惡的虎妖,從山林中不知好歹的鑽了出來。
霎時間妖風陣陣,腥臭襲人。
正所謂‘爲虎作倀’,所謂的‘倀’就是倀鬼,那些被猛虎咬死的人,死後魂魄卻無法離開,而是圍繞在猛虎的周圍,化作惡鬼,幫助猛虎襲擊更多的人。
眼下這頭虎妖也不知吃了多人,周的倀鬼麻麻的一大片,幾乎籠罩了是四野。
公良孺還未出手,原本站在其邊的那個年輕人,便一聲呵斥:“魑魅魍魎皆虛,不言、不語、不信。”
一言既出,那些倀鬼竟然如同下的冰雪,紛紛融化消散。
那原本兇惡巨大的虎妖,也一瞬間化作一頭長約五米的斑斕猛虎。
雖然還是十分的兇狠,卻早已不是之前那般,好似無可戰勝的樣。
“看!這就是儒家的厲害!現在這頭虎妖,無論是妖法還是自所修的神通,都用不出來。只能憑藉蠻力。”莫海眼中閃爍著灼熱的芒。
他雖然也是儒家弟子的份,但是接到的卻只是一些儒家的劍以及練之,首先強壯的是自。這種bug一般,驅散一切超自然力量的能力,並沒有直接得到傳授。
噌!
青年拔出了自己腰間的青銅劍。
一劍直,朝著那猛虎刺去。
而猛虎也咆哮一聲,惡狠狠的朝著青年撲來,要將其撕碎。
嘩啦啦···!
鮮遍地,青年還劍鞘。
其劍十分高超,力氣也分外驚人,只是一劍便將那碩大的猛虎斬殺於劍下。
“單單論劍,論力氣,或許驚人,但是並不足以持之縱橫。但是配合上儒家那消除一切異常力量的能力,這樣的劍和力氣,就十分恐怖了。”莫海又嘆道。
此時,所有人,包括其他一些並未掌握此等的儒家弟子,都紛紛眼熱,羨慕不已。
並不只有莫海和他的六位弟子。
“難怪儒家和墨家那麼大的仇。儒家獨大後,要弄死墨家方纔罷休。這樣的能力,懟誰都不懼,就怕墨家的那些‘科學家’。”江小白低聲說道。
莫海聞言,也只是笑著,並不再出聲,只是眼神中的,更加的強烈且激盪,幾乎要溢滿出來。
“希有人已經把上郢鬧的天翻地覆了吧!也唯有這樣,上郢纔會足夠的危險。也唯有足夠的危險,他們纔會有可能,將儒家最核心的給我。”莫海看著最前端,繼續披荊斬棘,開路架橋的幾名儒家弟子,心中想著。
此時的上郢當然還沒有天翻地覆,不過早已經是‘民怨沸騰’,當然這裡的民,並非一般的平民,或者是奴隸。
平民和奴隸,是沒有發言權的。
這裡的民,指的是上郢的一些小貴族、商人,以及利益損的家族。
楚河肆無忌憚打著給楚靈王釀酒的名義,收刮各種奇珍異寶送給楚靈王,已經得罪了太多的人和勢力。已經快要瀕臨一個無法忍的臨界點。
也同樣是在這種況下,楚河也終於將楚靈王的好度,刷到了‘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