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轉,溫荔又從后面住他。
言又止,最終還是問了出口:“于導,您能跟我說說,十年前宋硯拍電影的事兒嗎?”
于偉問:“你想知道什麼事兒?”
范圍太廣,溫荔也說不明白,只好說:“額,如果您不介意的話,當然是越詳細越好了。”
“那你怎麼不直接去問阿硯?”
直接問宋硯?說我想知道你和唐佳人當初拍電影到底有沒有出過的火花?
那也太沒面子了。
搞得多不自信似的。
溫荔不好直接說明原因,猶猶豫豫的,秀氣的眉頭蹙,整張臉都皺在了一塊兒。
于偉看著看著就笑了,心想果然還是年輕好,做起這麼糾結的表都是鮮活漂亮的,問:“越詳細越好,那我從頭說?”
“從頭說的話,你應該知道,我是在他高中學校見他的,不夸張,驚為天人,就跟老周看見你就像是看見婠婠活過來了一樣,我看見阿硯就像是看見了陳嘉木活過來站在了我面前。但他那時候一心想著讀書,我找過他幾回,他進圈拍戲的興致都不是很高。”
溫荔好奇:“那您最后是怎麼說他拍電影的?”
于偉搖頭否認:“我沒說他啊,我也不知道是誰說他的。”
他那時候有讓人去調查過宋硯的背景,他年時家庭條件很不錯,是個含著金湯匙出的小爺,后來家中變故,從父母從前的合作伙伴那兒得到資助,一人只從澳城跑到地來念書,或許是之前的優越生活教給他的孤傲自持還沒褪去,所以一開始他對于偉的邀請,興致并不高。
但后來他就變了想法。
十八歲的孩子通過他留下的名片打給了他,于偉見到他的時候,他上一開始的孤傲和冷漠都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低垂的頭顱,和那雙深邃眼睛里黯淡的緒。
年滿頹唐,像個被人丟棄在廢墟中的漂亮瓷,他咬咬,像是知道自己這樣明明拒絕過,卻又主找上門來的樣子很狼狽很難堪,于是態度放得極低。
他了,眼角微紅,聲音沙啞。
如果我當演員的話,會有出息嗎?
每個以演員為目標的年輕人都想要有出息,孩子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于偉并不驚訝。
但他又問了一句。
能賺很多錢嗎?
「沈女士,你的家人沒陪你一起來嗎?」沈知初一頭霧水,不就是拿個體檢報告嗎,難道還需要有人陪?何況家人……她還有什麼家人?母親難產生下她死了,父親把她當做賺錢工具,哥哥更是將母親的死歸結在她身上恨她恨得要死,而愛人……那是她搶來的。如果不是眼前這個醫生忽然提起這兩字,她都快忘記「家人」是什麼意思了。沈知初怔了片刻後,搖頭道:「就我一個人。」醫生蹙緊眉頭,推了推鼻樑上架著的眼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眼神帶著惋惜口氣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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