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房花燭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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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周折,蘇唐在黑騎的「護駕」之下,與原先的迎親隊得以匯合,蘇唐鑽進馬車,開始收拾。
冠沾了沒法再戴,蘇唐索只盤個髮髻蓋上紅巾。吉服打了褶皺還有些灰塵,不過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喜鵲看著自家小姐狼狽的樣子,癟著抱怨。
這一路驚心魄,蘇唐也沒空聽囉嗦,想著剛才那一幕,臉上又有些發燙——剛才可是那盤冷面將抱進馬車的,那胳膊,可真夠有力!
進了城,離將軍府也就不遠了。一路上人聲鼎沸,熱鬧異常。蘇唐以為是京城本來就這般熱鬧,沒想著那些人都是來看將軍婚的。
又過了好一會兒,鑼鼓嗩吶又響起來,鞭炮也開始辟里啪啦,喜鵲看了眼窗外,回頭欣喜道:「小姐,將軍府到了!哇,人好多啊!」
蘇唐自然是看不到賓客雲集這樣的場面的,不過看著兩旁實實的腳面也差不多能猜出大概是什麼樣,心想宋世安到底是個大人,只怕賓客都是來頭不小啊!
蘇唐想的沒錯,宋世安是頌國一品大將,而且剛剛打了勝仗凱旋而歸,風頭正盛,再者這門親事也算是陛下一手督辦的,因此不管是出自真心還是其他,朝中大臣京中小都到了個滿盤,甚至素來不對盤的李丞相都命人送來了賀禮。
蘇唐雖然談婚論嫁幾多次,但真正走到拜天地這一步的卻只這一次,所以聽到那聲「夫妻對拜」居然有些不敢相信。
等到司儀高喊「禮畢,送房」時,蘇唐竟呼出一口氣——好了,這碗擱了二十年的老水,終於潑出去了。
被扶進房,坐上喜床,蘇唐一把揭了蓋頭,呼出一口氣,「好了,一切都結束了。」說完見宋世安的手正在半空,有些疑,「你這是要做什麼?」
喜鵲在邊上哭無淚,低若蚊蠅的說道:「小姐,是該將軍替你揭下蓋頭的。」
蘇唐瞬間明白,衝著宋世安眨眨眼,笑著問道:「在外人面前作戲也就罷了,現在也沒個別人,就省了哈。」
見宋世安還是冷著臉,蘇唐又問:「你不會真的想揭吧?難道你真的想揭?好吧,那我再蓋回去。」說著,又將手中的蓋頭罩到頭上。
「哼。」宋世安恨恨的收回手,拂袖離去——他剛才怎麼就這麼手欠呢,瞧那人眼中促狹的眼神……哼!就是故意的!
人走了,房外開始大擺筵席,房卻回歸安靜。
蘇唐掃了一眼四周,「這屋子可真大。」說著開始寬解帶。
喜鵲驚慌攔阻道:「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麼?」
「洗澡啊。」蘇唐無辜道,「跑了一天了,髒死了,還累死了,我得洗洗早點睡。」
「啊?可今天是你的房花燭夜啊!」
「房花燭夜難道就不洗澡不睡覺了?快去,找人給我弄點水來。」蘇唐說著將推了出去。
喜鵲總覺得哪裡不對,可又說不出來,只能糊里糊塗的出去找人。
等到下人把熱水弄好,蘇唐大字躺在床上都快睡過去了,可真是累壞了,一大早被喊醒,之後又被折騰了一上午,然後又坐馬車又被劫持又一路狂奔,哎呦,這子都快散架了。
泡在熱水裡,好一陣舒服,蘇唐心滿意足的出一個。
喜鵲給著水,嘀嘀咕咕道:「剛才好奇怪,讓們弄熱水們一臉驚訝。」
蘇唐心想不奇怪才怪,哪個新娘子剛送房就這麼自來要人備熱水洗澡的,也太不矜持了。不過矜持這玩意跟沒關係,也沒準備做個賢良淑德的子,所以,嗯嗯,們咋想咋想,反正們也不敢不服從,好歹現在也是個名正言順的將軍夫人不是?
喜鵲還在念叨這將軍府多麼多麼大,可發現自己說了半天都得不到回應,一看,自家小姐竟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這上還含著一笑意。
「哎呀,這樣會著涼的!」喜鵲趕將拉起。
蘇唐已經累得沒個意識,任由喜鵲擺佈著,迷迷糊糊覺得自己被扶出了浴桶,迷迷糊糊覺得自己被乾,實在煩擾喜鵲的聒噪,便一把拉過衫自個兒爬上了床,捲著鋪蓋一滾,便昏天黑地的睡了過去。
喜鵲傻眼了,小姐裳還沒穿齊整呢!待會將軍回來怎麼辦啊!被看了怎麼辦!
又一想,嗯,房花燭好像就要服的,小姐也注定要被將軍看的,那麼,唔,就這樣吧。
喜鵲糾結來糾結去,終於糾結的不再糾結了。
而蘇唐睡得那麼踏實,那麼不管不顧,則是因為——那盤冷面不是說了不會真的房花燭了嘛,那麼自然不在一個床上睡了,再說了,不是還有喜鵲守著麼,那還怕個啥,放心大膽的睡去吧!
於是宋世安喝罷酒席推門進來繞過屏風,而後看到的場景便是——一個衫半遮半掩的人正抱著錦被睡得四仰八叉。
看到燭下那出的雪白修長的大,以及襟若若現的雙峰,宋世安小腹一,有些口乾舌燥。定是喝多了,他心想。
「啊,將軍!」喜鵲剛在裡間收拾東西,這番出來見著宋世安,嚇了一跳,「小小小姐……」喜鵲又想喊醒小姐,又想為小姐解釋些神馬,可到底只是慌慌張張結結站在那手足無措。
宋世安瞥了一眼,蹙了蹙眉,這丫鬟跟小姐一樣麻煩。
宋世安是在戰場上廝殺的人,眼神異常銳利,更何況他又常是冷冰冰的繃著臉,因此週冒著生人勿近的氣勢,喜鵲本來就因他是將軍份心生懼怕,再被他那眼神一掃,立馬嚇得噤聲了。
好像意識到自己惹將軍不高興了,可又不明白到底哪裡做錯了,猛然想起「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話,立馬回神過來——將軍肯定是嫌礙事了!嗚嗚,可真笨。
想及此,趕道:「奴婢先下去了。」話還沒說完,人已走出老遠了。
宋世安覺上燙得厲害,心想真是喝多了。又覺今日風塵僕僕甚是疲倦,便命人備水洗漱。
子浸在熱水裡,好一陣舒適,可是腦子裡為什麼不停浮現床上那個人曼妙的姿?為什麼越來越燙了,好像要著火了似的?等到手到那昂起的堅時,他一個激靈,想起了鄭太醫來敬的那杯酒,以及他那雙閃著賊笑的眼睛,宋世安意識到自己被算計了。火加著怒火,火勢一發不可收拾,頭暈目眩又陣陣襲來,子簡直都要炸掉了!
宋世安胡清洗完,披著裳出了裡間,本想去書房過一夜,誰知走到榻邊,床上傳來了一聲低——「喜鵲,~」
這聲音,聽得宋世安骨頭都融掉了,可那昂起卻愈發的堅了,還跳起來。宋世安想走,可經不住蘇唐一聲一聲的喚咕噥,再聽到外邊傳來腳步聲,只得著頭皮強忍著倒了水端至床邊。
「喝水。」嗓子乾啞生,是被火燒的。
蘇唐乖乖的側過,把頭探出,卻依然閉著眼一副昏沉的樣子。
宋世安看這副慵懶的樣子,知道是等著餵水了,理智上有些不爽,但此刻他的理智已經被蠶食的差不多了,所以也不太介意,端著水就往邊送。可他一個大將軍哪裡伺候過人餵水,怎麼都餵不進去,而蘇唐又因為久不解發出了不滿。宋世安頭疼難耐,暈暈乎乎間想著定是姿勢不對,所以一把摟起蘇唐,讓仰著頭,再將水往裡灌下。
蘇唐真是極了,咕咚咕咚連連喝下,可宋世安倒得太快了,來不及喝下的水便從邊溢出。宋世安放下茶杯出手就要抹去淌下的水,只是手指到那的的時候,心先是一窒,而後噗通噗通劇烈跳起來,好似戰鼓不停再敲。而那張臉,在此時此刻,在紅燭搖曳下,也顯得格外的明艷人。
蘇唐喝得心滿意足,頭一歪,又睡了過去,好像覺到枕頭不太舒服,又蹭了蹭。看著窩在自己懷裡的人,聞著上淡淡的香味,宋世安嚥了下口水,覺得自己好像也口了。而此時他也有些神志不清,臉酡紅,雙眼微瞇,想著口,便下意識的去尋水源。
人的邊還未拭乾,宋世安捧起的臉,便親吻上去,一點一點吮吸,水是往下淌的,他便也一點一點往下吮,下,脖子,再至前。
蘇唐的衫綢而制,沾了點水,在了上,便顯出了一點春。宋世安嫌那層薄薄的衫礙事,手指一挑,便讓它至肩上落。蘇唐的半便暴在了宋世安的視線裡,渾圓的雙肩,緻的鎖骨,還有兩個飽滿的,真是可極了。宋世安的眼裡瞬間噴出了火,他將蘇唐輕輕放下,褪下自己上的衫——他實在太熱了,熱的吃不消了——然後一點點覆上去,從白皙修長的脖頸開始,一路吻至鎖骨,他的手也不閒著,輕著那個,著,挲著,弄著,然後再在那紅的珍珠上打著圈兒——此時他已忘記飢,只是火中燒,想將下這個人進自己的裡……
喔,當那昂起的堅到的雙時,宋世安一個慄,舒適至極,然而不夠,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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