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虞很不給面子地在旁邊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沈雋意倒是沒生氣,就覺得,這小男生泡醋壇子里的樣子自己還同的。
劇組放假,大家圍觀完靈來源都各自回酒店休息了,岳梨帶著好朋友到參觀,沈雋意想了想,跑去問趙虞要不要去本地著名的游樂園玩。
趙虞:“你就這麼想跟我一起上熱搜?”
沈雋意:“聽說他們那兒的室逃特別難,從來沒有玩家通關過!我覺得憑我們的實力,肯定可以為通關第一人!”
趙虞:“然后上熱搜?”
沈雋意:“……”他氣呼呼地了下腦袋:“你就這麼不想跟我上熱搜?我看你以前拍劇跟男主角上熱搜不上得高興嗎?!”
他見趙虞不理他,撇了下又期期艾艾地湊過去:“室又暗又封閉,我們戴著口罩進去,肯定不會被發現的啊。你不覺得這種游戲很有挑戰嗎?難道你不想戰勝它嗎!”
趙虞無語地看著他:“你的勝負心能用在正確的地方嗎?”
沈雋意把帽子扣頭上,又俯把茶幾上的口罩拿起來,往耳朵上掛:“走啦走啦,在劇組悶了這麼久,出去玩一玩換個心!有助于接下來的拍攝!”
趙虞被他推著一邊往外走一邊回頭吐槽:“這又是哪個科學家研究得出來的結論?”
深秋的天氣涼颼颼的。兩人包裹的嚴嚴實實,在車上等小獅買好票確定好場次,才地進去了。
恰好是工作日,早上又下了場大雨,游樂園冷冷清清的沒什麼人。室的工作人員檢查完票,奇怪地打量連眼睛都在帽檐下的兩個人:“你們玩的是四人室哦,這場沒人組隊,兩個人很難過關的,要不要再等等?”
沈雋意擺擺手,“不用,帶我們進去就行。”
工作人員聽他語氣里自信滿滿的樣子,倒也沒再說什麼,拿起對講機同事來帶人。到室門口,講了一遍規則,就讓他們戴上了眼罩。
兩人本來就裹得嚴實,眼罩一戴更是什麼都看不到了。進門的時候,沈雋意下意識去牽趙虞的手,結果被嫌棄地拍開了。
工作人員一看,嚯,原來是兩個曖昧期間來培養的小年輕呀!嘿嘿,滿足你們,一會兒讓npc多嚇嚇生,創造肢接的機會!
進屋之后,房門啪一聲鎖上。屋開了空調冷颼颼的,沈雋意扯下眼罩,看了眼昏暗幽森的環境,轉頭問趙虞:“怕嗎?”
趙虞環視四周:“我比較怕我們連第一關都過不去。”
沈雋意擼了擼袖子:“那你也太小看我了!”
趙虞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請開始你的挑戰。”
雖然選的不是恐怖主題,但室嘛,不管什麼主題總會制造出嚇人的氣氛。趙虞倒是不怕,拿著盞燈在墻上東西看看,企圖找到什麼線索機關。
沈雋意喊:“你站過來一點,小心npc一會兒沖出來嚇你。”
趙虞嘁了一聲:“我又不怕。”
一門之隔正在候場的npc:噢喲居然敢質疑我?馬上就讓你驗驗什麼怕!
然后他就趁著燈管閃爍張牙舞爪地沖了出去。
結果發現,艸!真的不怕!
不僅不怕,還嫌他吵!!!
完全沒有嚇到人的npc十分挫敗地退場了。
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沈雋意還在第一關的門前徘徊,趙虞漸漸有些著急:“你找到線索了嗎?”
沈雋意倒是一點也不慌,不急不慢地從架子上抱了個小箱子下來:“四個人的室,我當然要花四倍的時間才能解開。”
他低頭鼓搗一會兒,咔噠一聲,小箱子的碼鎖就打開了,從里頭拿出一把串在紅線上的鑰匙,打開了第一關室的門。
趙虞前一秒還在著急,下一秒門就開了,都有點沒反應過來。沈雋意推著門把手回頭笑嘻嘻沖挑了下眉:“這不就開了嗎?”
趙虞:“…………”
總覺狗東西的笑有點不懷好意。
不過好歹第一關是過了,最后就算沒通關也不至于太丟臉。趙虞心定了不,后面再看他在那里慢騰騰地找找看看時,就沒那麼著急了。
這室確實跟以前玩過的不一樣,考邏輯思維的。嚇人的部分并不多,大多都是要解藏在邏輯中的碼。趙虞起先還作壁上觀看他表演,后面也就慢慢參與進去,兩個人在昏暗的小房間頭腦風暴,也沒太注意時間。
到最后一關的時候,已經快晚上九點了,npc居然還十分地從窗口遞了兩份零食進來。有堅果有酸,還盛。
沈雋意一點也沒有被困室的慌張,怡然自得地喊:“吃啊,這是包含在票里的。”
趙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這關太難了,要不出去吧?天都黑了。”
沈雋意咧笑了下,剝了顆堅果塞里:“真不玩啦?”
說實話玩到最后一關就這麼離開還是有點憾的,但趙虞覺得以他倆的智商應該是解不開這一關了,繼續待著也是浪費時間,嘬了一口酸下定決心地點點頭:“不玩了。”
沈雋意了然地挑了下眉,然后啪嗒一聲把碼鎖解開了。
趙虞:“???”
門口砰的一聲綻放了一束彩帶,響起恭喜他們通關的聲音。
趙虞簡直不敢相信,困了他們兩小時的室就這麼解開了???走出看了一圈,看到下午帶他們進去的那個工作人員站在外面,才確認的確是通關了。
一時都不知該激還是疑。
回頭,一臉審視地盯著沈雋意:“你什麼時候解開的碼?”
沈雋意笑嘻嘻地打了個響指:“一個半小時前。”
趙虞差點氣死了:“那你這一個半小時不開鎖在這耗著干嘛呢!!!”
他手把擱在架子上的帽子戴頭上,笑瞇瞇拉著手腕往外走:“等天黑啊。”
外面的天已經大黑了。
游樂園亮起了燈,不遠像一圈的天正在夜中緩緩旋轉。趙虞還在那罵他,就聽他笑指著前方說:“趁著天黑,我們去坐天吧。”
趙虞上一次坐天,還是上大學的時候。以前其實來游樂園玩的,只是出道之后就再也沒來過了。
沈雋意輕輕拉了下手腕,等轉頭來時又松開,在帽檐下的那雙眼睛笑意分明:“走啊,現在沒人排隊。”
趙虞撇了下,默默跟著他往前走去。
天下方的工作人員百無聊賴地站在那里打哈欠,搭著眼皮替他們拉開門:“歡迎驗,請坐好扶牢,上升期間不要晃,注意安全。”
小門咔噠一聲關上,天緩緩上升,空間又變的閉起來,但視野卻開闊,夜晚影絢爛的游樂園一覽無,在湖面投上波粼粼的彩。
趙虞有些開心地左右欣賞了半天,一回頭,看見對面的沈雋意笑瞇瞇地看著。
被他目看得有些不自在,別了下頭,又瞪回去:“看我干什麼?!”
沈雋意往前湊了一點,低聲喊名字:“趙虞――”
趙虞心頭一抖,都不自覺抿住了。
天已經升到了半空,四周俱靜,只有遠綻放出一束煙花,無聲點亮夜空。沈雋意傾著子看著的眼睛,用幾近氣音的聲音說:“我聽說,在天的最高許愿,愿就可以真哦。”
趙虞被他醞釀半天神神就說了個這個給逗笑了,“你上哪聽的不靠譜的說?人家明明是熱中的在天的最高許愿,就可以永遠在一起好吧!”
沈雋意笑了下。
仍舊是向傾著子的姿勢,雙手卻合在一起抵在下上,閉上眼低聲說:“到了,快許愿。”
他就在眼前做出這樣虔誠的姿勢,閉上眼時垂下來的睫輕輕地。他們離地面這麼高,好像連天邊的星星都手可及。在這個時候許下的愿,好像真的能被上天聽見。
趙虞眨了下眼,也閉上了眼睛。
夜風太大,吹得小箱子輕輕地晃,趙虞下意識抓住他手腕,睜眼就對上他布滿明亮笑意的眼睛。
松開手,清了清嗓子:“你許了愿什麼啊?”
沈雋意咧笑了下:“說出來就不靈了。”
趙虞嘁了一聲:“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電影大賣拿獎嗎。”
他還是笑著,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南方的秋天似乎只是個過度,還沒怎麼驗秋風蕭瑟秋葉黃的季節,冬天的寒冷就席卷了整座城市。
電影的拍攝也終于進尾聲。
黎尋并沒有告訴夏夏他患絕癥的事,他利用生命中最后的時間,替安排好了今后的一切。
這一次發病的夏夏比以往都要焦慮,總是在夜里驚醒,蜷在他懷里問:“黎尋,我要是又忘記你了怎麼辦?”
他就會親親額頭:“不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想起我。”
可其實,他從來沒像此刻這樣,希夏夏快點發病過。
他的日漸虛弱,藥也無法掩蓋疼痛。他不想讓知道這一切,他舍不得經一丁點難過。
再一次在路上暈倒被送醫院后,醒來后的黎尋沒有在手機上看到夏夏的來電。
他們之間有約定,每隔一小時夏夏都會給他打一個電話。
上一個電話是四小時前。
如愿在他死去前忘記了一切。
哪怕心中苦,他依舊到高興。
一直幫忙看著夏夏行蹤的朋友發來了的定位,是在去買花的路上發病的,因為上有提醒自己的便簽,最初的驚慌之后,會按照便簽上的提示回到家來。
黎尋回到屬于他們的家,銷毀了有關自己的一切。
包括夏夏記錄的日記。
從樓道離開的時候,黎尋最后一次見到了夏夏。
他們肩而過,眼眶有些紅,眼底都是戒備和驚慌,看著寫在紙上的地址遲疑地朝上走去。
黎尋沒有跟說話,甚至沒有看。
他就這樣低頭從邊走過,像不認識的陌生人一樣,永遠地離開了。
從來吵著要走的人,都是在最後一個人悶頭彎腰拾掇起碎了一地的瓷碗。而真正想離開的時候,僅僅只是挑了個風和日麗的下午,裹了件最常穿的大衣,出了門,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賀知書于蔣文旭來說是空氣是水,任性揮霍起來時尚不覺得可惜,可當有一天當真失去的時候才悔之晚矣。 “你所到之處,是我不得不思念的海角天涯。” BE 虐 慎入 現代 先虐受後虐攻 情深不壽 絕癥 玩野了心的渣攻&溫和冷清的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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