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則提出會讓衛氏維權團隊出面, 來找事的那批人已經有點慌。
現在聽人喊出“蔣饒”這個名字,這些人更慌了。
其中不人對視一眼,決定悄悄退走, 不淌這趟渾水了。
蔣饒過來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上頭已經關注到這邊了,要是他們再胡編造, 很可能會被打臉不說。甚至還可能吃司!
錢雖然非常迷人, 但要是踢到鐵板, 再多的錢都沒機會花。
還是趕溜吧。
那群野記者和圍觀的人都散了, 陸則才注意到往藥堂走的蔣饒一行人。
蔣饒氣度看起來和剛才那群記者截然不同,遠遠瞧著就是個英俊出的年輕人。
陸則不太關注娛樂圈, 不過新聞還是有看的。
他對蔣饒這位年輕的法制節目主持人也有點印象。
這位主持人點評犀利、想法前衛, 不管是討論案還是分析問題都很有一套,陸則喜歡他優秀過人的思維能力。
見到蔣饒出現在眼前,陸則有點訝異。
蔣饒倒是很熱, 上前朝陸則出手:“小陸醫生對吧?我和你神已久, 就是沒機會見面, 這次我算是公費來個朋友了。”
“你好。”陸則禮貌地和蔣饒握手。
他不是熱的人, 但對熱的人并不反。
聽蔣饒說是公費過來的, 陸則邀請蔣饒上二樓會客室說話。
原來的幾位醫生訪客也認出了蔣饒,一個個上前和對方握手。
其中一個還掏出本小本本要蔣饒簽個名。
沒辦法,他媳婦兒是蔣饒的忠實!
連帶他兒也天天喊著要和媽媽一起看蔣哥哥?
長得好了不起嗎?
是的,長得好就是了不起,不管在哪行哪業都更容易發發熱。
蔣饒是個很接地氣的王牌主持人,他從善如流地給那位醫生簽完名, 才和陸則說明來意。
案子正在進一步審理,《普法在行》準備出一期相關節目。
一開始指出減膠囊問題的人就是陸則,所以蔣饒才特意跑這一趟是想讓陸則在節目里亮個相。
蔣饒希陸則能把當初告知那位寶媽的東西分析給所有在看節目的人。
原因也很簡單,這部分雖然能找老專家來分析,但陸則人氣高、長相出眾,大眾接度高,連養生節目都能被他推上新高度。
《普法在行》本就是背著普法任務的欄目,有這樣一位國民度高的年輕“專家”,何必再去找別人?
一事不勞二主!
陸則聽了,對此沒有意見。
江老卻有些意外,他原以為這事和陸則沒什麼關系,沒想到陸則那次去約會不僅在游樂場救了人,還提點了那位生二胎的寶媽。
出事后江老就讓人打聽過了,他那幾個不肖徒弟的案子正是由這樁減膠囊案牽扯出來的。
誰會想到事會這麼巧?
不過那幾個不肖徒弟要是自己不干壞事,陸則提點再多人警惕藥陷阱也不會牽扯到他們上。
說到底,還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蔣饒征用了江老的會客室,江老幾人沒有出境的打算,都退了出去。
那幾個醫生見這邊有正事,沒再多留,走了。
反而是江老的小兒子來到會客室外探頭探腦。
江老板著臉訓他:“多大的人了,還這麼鬼鬼祟祟像什麼樣?藥材庫存錄完了?”
江老的小兒子知道自家老爹一向不近人,不敢吱聲,乖乖干活去。
這可是《普法在行》節目組啊!
想不到啊想不到,《普法在行》節目組居然會來他們藥堂拍節目!
要是今天那些野記者敢寫,肯定會被啪啪啪打臉!
想想還真有點小期待!
專家分析環節拍攝完畢,到了該吃午飯的時候,蔣饒和陸則互換了聯系方式,趕著回酒店吃工作餐。
陸則留在藥堂,蹭了頓江老小兒子做的家常菜。
對這位江老幺子、自己的師兄,陸則也見過好幾回了。
這位小江醫生沒什麼事業心,考證也是江老著考的,畢業后還被江老帶了幾年。
可惜的是,小江還是打心里不想當力那麼大的醫生,終歸沒有選擇進哪個醫院。
這十幾年來他安安心心幫江老守著藥堂,既不想談,也不想好好打拼,每天就自己琢磨點好吃的。
他在這方面還真有點天賦,連家常菜都做得好吃。
沒能親眼看到蔣饒拍節目,小江有點憾,中午做了苦瓜釀、清炒苦荬菜、公英炒、涼拌苦筍,樣樣都帶著點苦味,很能表達他此刻的心。
難得的是,就這麼幾樣菜,他居然做得香味俱全。
“師兄做的菜好吃。”陸則客觀評價。
“都是自己索著做的。”說到廚藝,小江眼睛明亮了不,“我從小喜歡進廚房。”
江老沒說話,夾了塊苦瓜釀。
苦瓜被小江細心理過,口雖還有淡淡的清苦,咀嚼之后卻嘗到了鮮的。
他這兒子從小聽話,不過也有過叛逆的時候,比如十四五歲負氣背起背包往外跑,說是再不愿被他擺布,要去新東方報名學廚藝去。
小孩子瞎鬧騰,打一頓就好。
江老就是這麼干的,把人逮回來教訓了一頓,小兒子就乖了。
可乖是乖了,小兒子卻還是沒有往他期的方向走,不僅沒能繼承他缽,還不愿意結婚生子。
他開始老了,漸漸就想通了許多事。以前他確實太不近人,太專橫獨斷,很多時候不僅徒弟們對他心中有怨,連親朋好友也很難和他好好相。
江老把整塊苦瓜釀吃完,才說了一句:“是好吃。”
小江一愣,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等確定自己沒聽錯,小江立刻激起來。
這麼多年了,這還是他爸第一次夸他的廚藝,以前他爸總說他不務正業,琢磨飯菜有什麼意義,能吃飽就行了,搞那麼多花樣純粹是浪費時間。
他知道他沒能為讓他爸滿意的兒子。
可有些東西是骨子里帶來的,就算是自己想改也很難改變。
他就是對學醫不太興趣,無法容忍自己把全心都奉獻給治病救人。
那對他來說不僅是辛苦,還是難忍的折磨。
被江老訓了這麼多年,頭一次聽江老肯定自己的廚藝,小江高興到覺得自己幻聽了。
“瞎琢磨的。”小江激地說,“爸你和小陸喜歡的話,以后可以多過來吃。”
陸則吃飽要回醫院去,小江送陸則出門,正兒八經地和陸則道謝。
“謝謝你第一時間趕過來。”小江說,“要不是你來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能關著門不出去。”
遇到這種事,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趕過來的。
從古到今,有多人想和玩筆桿子的人對上?再好一個人,有心要潑臟水也能找到能潑的錯。
陸則已經算是半個公眾人,更要注意明哲保,聽說藥堂被人堵了門卻還是第一時間趕過來。
“應該的。”陸則說,“老師教我醫,我當學生的怎麼能看著老師被人欺辱。”
“不管怎麼樣,都謝謝你。”小江誠摯地說。
陸則頓了頓,問小江:“張家酒樓的張老板下個月邀來參加省里的食節,到時會下場參加一場國際食大賽,江師兄你想不想去給他打打下手?”
老張不僅是老板,也是張家酒樓的頭號大廚,只是隨著張家酒樓的高檔、中檔連鎖店開遍全國,他下廚的次數了,只有某些特別場合才會一手。
剛才陸則發現這位師兄非常喜歡下廚,覺他應該會有興趣。
近距離接一位名廚,對小江來說當然是一件非常有力的事。
小江猶豫地說:“這怎麼可能?”他只是一個業余好者,怎麼能混進那種正兒八經的國際食大賽,還是去給張大廚那樣的人打下手!
那是普通的打下手嗎?
那是他能吹十年八年的事!
“有可能。”陸則說,“只要師兄想去,我可以問問張叔,上回我和老師去首都還遇上了他。”
小江掙扎了一會,還是抗不住說:“我當然想去。”
食節和比賽要不了多長時間,藥堂這邊暫時關門都行,這樣的機會卻是平時求都求不來的!
他也想去開開眼界,看看真正厲害的大廚是怎麼做菜的。
陸則是個行派,小江一點頭,他就拿起手機給老張打電話。
老張聽說是江老的兒子,欣然答應把小江帶在邊,要是小江真是個好苗子,想當他關門弟子都行。
陸則把老張的意思告訴小江。
小江激得同手同腳地回藥堂去了。
陸則看了眼灑落在街道上猛烈,抬腳走向自己的車。
在烈日下曬了那麼久,車座燙得能煎蛋,陸則開了空調讓它先冷靜冷靜,自己靠在車邊給裴舒窈打電話說起早上的一堆事。
裴舒窈聽完全程,笑瞇瞇地和陸則約定:“下個月我回來和你去食節逛逛。”
陸則說:“好,到時見。”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媽想讓你去衛家一趟。”
兩家其實已經非常悉,但在一起之前和在一起之后是不一樣的,他們在一起之后就分隔兩地,裴舒窈還沒正式見過徐淑珍。
“好。”裴舒窈爽快地答應,“到時我提前一天回來,和你一起回家。”
徐淑珍當初的況,裴舒窈也是知道的。
并不會怪徐淑珍當年放棄陸則父子,畢竟那時候徐淑珍還年輕,還不足以一個人帶好年的孩子。
只是,雖然不怪徐淑珍,卻心疼年的陸則。
以后無論什麼事,都會陪著陸則一起面對。
兩人商量完了,陸則開車回醫院。
這時候,監控著網上向的衛氏公關部和維權部門注意到一個新話題——
#陸則仗勢丑聞#
作者有話要說:
小陸:?
蘇軟轉進天華那天,站在講台上坐自我介紹,陸河輕扶一下鏡框,抬頭看去,她好小。怎麼形容我對你的喜歡呢?陸河舌尖盯著腮幫子,眼含笑意,然後蘇軟便聽到一句話,如海浪奔湧而來,讓她避無所避,也不願去避。他說,好像我學了這麼久的語文,竟找不到能夠形容我有多喜歡你的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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