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氣氛有些沉悶, 駕駛座上彪形大漢等車開出老城區, 才開口活躍氣氛:“當年我們都是渾人, 天天在外面胡混,父母不顧,老婆也沒娶,一天到晚喝酒打架,多虧了遇到陸哥。”
哪怕年紀明顯比陸則大很多, 彪形大漢這聲“陸哥”還是喊得十分懇切。
提起以前的事滿滿的都是懷念, 彪形大漢的語氣里滿是懷念, 自說自話也不覺得尷尬:“那會兒我們打架打到一家店里,陸哥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卻一點都不怕我們的打砸,只用他那烏幽幽的眼睛看著我們說了兩個字:‘賠錢’。”
小學徒捧場地說:“哇,師兄這麼厲害的嗎?他是不是能以一打十?”
彪形大漢說:“不是,他說他在局子那邊有人,不賠錢回頭人把我們全抓了。我們賠了錢憋著氣在附近觀察了幾天, 發現他還真和局子的人一起吃飯一起擼串, 我們打架就繞著那家店走了。”
小學徒:“…………”
原來是一個邪不勝正的正能量故事呢。
彪形大漢說:“后來有一次我們打架輸了,垂頭喪氣地經過那家店門口, 他又用他那烏幽幽的眼睛看著我們說了三個字:‘紋嗎?’我們糊里糊涂就進去紋了個臂。”
小學徒問:“就是你們手臂上的嗎?很好看啊!”
這紋看起來一點都不兇, 還有藝的,小學徒沒念多書,也沒什麼藝細胞, 說不出是什麼覺,反正好看就對了。
彪形大漢說:“對啊,就是好看的,結果我們出去打架都沒氣勢了,只能努力鍛煉,試圖練出了一增加一點威嚇力。”
小學徒看看自己的胳膊,再看看彪形大漢的胳膊,羨慕了。
彪形大漢繼續說:“沒想到練著練著,我們就覺天天打架沒意思了,想轉行,但又不知道轉哪行好,特別愁。還是陸哥給我們做規劃,說珠三角正高速發展,輕工業電子業會越來越興旺,搞流大有可為。”
小學徒說:“師兄真有遠見!”
彪形大漢憨厚一笑:“我們琢磨著流不就是把東西扛上扛下嗎?干這行,我們這一力氣也算是有點用,所以我們就行了。別看陸哥年紀小,頭腦可比我們靈活多了,他給我們指的方向現在都還是我們公司的發展方針!”
小學徒咋舌。
他知道陸則現在也不過才二十歲,減去四年大學生涯,當時陸則怎麼算都才十幾歲吧?那會兒流和快遞遠沒有現在這麼發達,早早搶占這塊市場絕對是很有先見之明的決定。
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現在威霸流不僅在粵省,在全國也是很有口碑的流公司。
晚發展幾年的尾快遞現在也十分有名,不買家下單時都會點名要賣家給們發尾快遞!
小學徒忍不住驚嘆:“師兄真厲害。不過,師兄還會紋的嗎?”
老醫生聽到這里,哼了一聲。
彪形大漢說:“會的吧,當時陸哥就在老彭店里當學徒,學了兩個月就很厲害了,我手臂上的紋就是他給紋的。現在我要是去送貨,還有不人要和我合影,出去搞團建時還會有外國人對著我們手臂‘wow’‘so cool’地贊嘆。”
小學徒有些妒忌:“你們搞團建還到國外去的嗎?”
彪形大漢說:“對,每年去一次,福利給得足,干活才有勁。”
小學徒真的妒忌了,甚至想改行去扛貨,看看能不能蹭一蹭人家的團建福利。
他長這麼大別說出國了,連省都沒出過!
小學徒還是有點好奇:“師兄為什麼會去學紋啊?”
彪形大漢說:“這個我知道,是陸哥小姑姑背上有個胎記,稍微點背就很明顯,他想幫設計個紋遮掩一下,讓穿的婚紗嫁人。當時陸哥對比了全城所有紋店,覺得老彭手藝最好,就去老彭那拜師學藝,準備先在店里練練手。”
小學徒恍然點頭:“原來是這樣。”他們陸師兄看起來冷冷淡淡,其實對家里人還是很好的,一般人哪怕有這種想法也只會幫忙找個好的紋店,而不是自己去學。
想想也是,要不是真正把親近的人放在心上,陸師兄遠在千里之外怎麼可能第一時間讓人過來幫忙搬東西?
陸師兄真是面冷心熱啊!
小學徒很是慨,和彪形大漢聊了一路,對陸則越發佩服。
別人十幾歲的時候都會拉人創業了,正骨還學得比他好,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啊!
說話間,新診所的門面到了,位置不錯,周圍毗鄰兩所學校和車來車往的十字路口,都屬于事故高發場所,診所開起來以后應該會比在老城區熱鬧。
老醫生抱著招牌下車,看看四周高樓林立的街道,再看看自己手里的老招牌和上有些洗得發白的唐裝,覺自己與這個新門面格格不。
原來,外面已經變這樣了。
老醫生把招牌豎起來放在一旁,拉開卷閘門、打開玻璃門讓小學徒指揮威霸流的壯漢們把東西往里搬,自己看著與裝潢一新的門面極不相稱的老招牌。
等小學徒配合著壯漢們把東西搬完了,老醫生才邀請壯漢們:“辛苦你們了,今天先不開店,我們一起去吃個飯。”
壯漢們也不推辭,和老醫生一起去吃了頓午飯,只不過最后他們搶著把賬結了,還熱地對老醫生說:“鄭師父您這門面和我們總部近的,平時多過來喝喝茶啊,老彭現在也在我們總部住著,你們可以一起下下棋、聊聊天。”
老醫生和老彭也是認識的,老彭開了半輩子紋店,把紋當藝創作來搞。后來的人都怕痛,真正去紋的人了,老彭的生意越發慘淡。
小兒子加威霸流之后,老彭索把店關了,和小兒子一起住。
老彭是個不服老了,不愿意天天閑著,早些年還去報了個電腦繪畫班,憑著原有的功底迅速掌握電腦繪畫技巧,買了個數位板天天在上網給人設計紋。
現在老彭在網上還有名氣,一堆人追著他“彭大神彭大神”地喊!
由于老彭沒有過臉,大伙都以為他頂多三四十歲,誰都不會想到一個年近七旬的人能把現在的電子產品掌握得這麼徹底。
老醫生聽完老彭有滋有味的近況,沒說什麼,和彪形大漢們分別以后往回走了一段路,忽然停頓下來,對小學徒說:“你手機里不是有那什麼德地圖嗎?搜搜,看附近有沒有做招牌的。”
小學徒驚訝地說:“師父你要換招牌?”
他還以為他們這招牌永遠都不會換來著,因為招牌上的字都褪好幾回了,上次他還看到老醫生自己蘸著特制的墨加深回去。
老醫生說:“換。不換難道再用個二十年?東西舊了,就該換掉。”
死去的人永遠都不可能再回來,活著的人要向前看。那小子的師父個個都越混越好,他不能再消沉下去。
老醫生挑剔地看了眼小學徒,覺得怎麼看都不太順眼,又補了一句,“再搜搜附近有沒有服裝城,都弄兩新行頭,新店開張,什麼都要換新的才吉利。”
小學徒喜出外,照著老醫生的話先搜了做招牌的店記下來,再搜附近服裝城,選了個方向一致的。
師徒倆去訂做了一個新招牌,又一起去服裝城挑服,服裝城里永遠是裝多,兩個男的走進去有點突兀。
好在這座服裝城規模不小,仔細找找還是有幾家男裝店的,老醫生帶著小學徒看了兩家,最后一個人買了兩套新服回店里。
新診所面積大,比舊診所寬敞許多,連里面分隔出的居住間都舒適多了。
老醫生回去后又把新服穿到上試了試,走到外面剛掛上錦旗的那面墻下坐好,把手機拿給小學徒說:“給我拍個照。”
小學徒還是第一次聽老醫生主要求拍照,麻溜地接過老醫生的手機,把穿著新服的老醫生拍了下來。
許是因為不常拍照,老醫生的表十分嚴肅,姿勢也是正襟危坐的那種。
小學徒連拍幾張都覺得有點僵,不怎麼滿意,但老醫生已經不耐煩了,罵道:“拍個照也這麼折騰,不就按一下的事嗎?”
小學徒只能把手機還給老醫生。
老醫生拿回手機看了眼,覺得沒問題,很正經,一看就是個可靠的醫生。
就是屋里的線好像不太對,顯得他的臉看起來有點暗沉。
老醫生問小學徒:“手機不是有那什麼鏡,可以把照片調亮一點的?”
小學徒了然:“您是說濾鏡吧?”
老醫生說:“對。”他嚴肅地吩咐小學徒,“你拍得太暗了,快用那個濾鏡幫我調亮點。”
小學徒:“……”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師父,一把年紀了,拍照居然還用濾鏡!
小學徒不敢違背師命,只好乖乖幫老醫生挑了個亮點的濾鏡。
還真別說,稍微一調,照片上的老醫生看起來竟沒那麼僵了!
真是萬能的濾鏡啊,難怪網友們都說‘只要濾鏡用得好,化妝整容失業了(liao)’!
老醫生瞇起眼看了看,也覺得很滿意。他把手機放遠了,用一指頭開朋友圈,把加了濾鏡的照片選上,帶上定位發了個新態:“明天新店開業。”
不一會,不新老患者和老友們開始給他點贊和評論,很多人表示他們也搬遷到了這個新區,以后有什麼跌打損傷一定還過來找他。
由于今天不開業,老醫生看到一個提示又開看,看到一個提示又開看,瞧瞧別人怎麼夸他的新店和新服。
小學徒也得浮生半日閑,躲到一邊抱著手機時不時瞄老醫生一眼時不時看他心的小主播。
另一邊,陸則參加完專家組的研討會,覺獲益匪淺。
裴院長說得對,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中醫里面也有很多可供借鑒的寶貴經驗。
陸則照例把一天所學的東西整理了一遍,才點開社件看看有沒有什麼重要消息。
陸則挑揀著幾個需要回復的留言回了,才開朋友圈完本日社任務。
雖然他不覺得點贊評論這種事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但是有一回老彭痛心疾首地痛斥他半天,當時他聽得一頭霧水,最后才聽明白了,原來是老彭是在說他沒給某條集贊朋友圈點贊!
那會兒老彭剛玩朋友圈,好友還不多,每一個贊都至關重要,決定了他能不能集贊功!
現在老彭雖然不缺陸則一個贊了,陸則還是很尊師重道地每天堅持給刷出來的師父們的新態點個贊。
陸則下拉了一會,很快看到老醫生發的新態。
陸則當機立斷地給他老人家點了個贊。
接著他把照片上鏡的東西分析了一遍,留下一個標準評論:“師父的錦旗又多了一批啊,新服穿在上也很神。”
作者有話要說: 小陸:雖然我商不算高,但是我可以靠智商彌補
【本文高糖,嗑到迷幻】 賀承南在C城是出了名的囂張狂妄,心狠手辣,無論男女從不留情,誰惹了他,一定往死里收拾。 喬緋不小心惹了,嚇得直接辭職跑路,然而三秒鐘就被抓了回來。 她哭唧唧的給自己預想了一萬種被收拾的方式,直到后來—— “賀太太,該睡覺了。” 劃重點tag #我把他當大哥萬萬沒想到# #有話好好說別一言不合就睡覺# #霸總和他爹今天掉馬了嗎# 囂張狂妄占有欲強大Boss x 叛逆又義氣電音DJ少女 【小劇場】 公司高層會議,項目主管正在做匯報,賀承南在主席位神情嚴峻,忽然手機鈴聲響,他接起來聽了兩句后 跟眾人說:“會議暫停幾分鐘,我接個視頻電話。” 底下人集體噤聲,以為Boss又要接越洋遠程電話,然而幾秒鐘后,一個撒嬌的聲音在會議室里響起 “豬豬,你看我今天的妝擦哪個顏色的口紅配一點呀?” 眾人:“???”
【1v1雙寵潔文,男帥女拽】傳聞陸小姐沒才沒藝,學習垃圾,霸道蠻橫,不把人放在眼里……某位爺扶著鏡框,寵溺道:“沒事,我都愿意寵著。” 沒才沒藝?某日,陸清猗一首鋼琴曲震驚整個娛樂圈。 學習垃圾?哈德睿校長一臉討好的跟在陸清猗身后,舔著臉問道:“猗丫頭呀,什么時候回學校繼續教書?” 霸道蠻橫?不把人放在眼里?許博言寵溺的說道:“這些都是我給她的資格,不服?” “爺,不好了,我們情報網被攻破了。” 下屬小心翼翼的說道。 “啊?不好意思,手抖了。”某位小姐漫不經心的舉起小爪子。 “小朋友,你到底還有多少馬甲?”某位爺嘴角掛著寵溺的笑容。 忽然有一天,陸清猗發現,她的身世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京都貴圈兒都知道,高嶺之花賀宴辭有個指腹為婚的小未婚妻,嬌滴滴的,跟個瓷娃娃似的,碰不得,逗不得,是個一句重話說不得的嬌氣包。賀宴辭對他的小未婚妻印象還停在她十歲之前,一個肉嘟嘟的小奶包坐在他腿上,小胳膊抱住他的脖頸,圓溜溜的大眼掛著要掉不掉的眼淚,當眾宣示主權,“我的。”答應跟她見面,完全是為了完成老爺子交代的任務。直到那抹旗袍下的妙曼身姿在屏風后若隱若現,勾勒完美無瑕的柔美線條。賀宴辭生出一個荒唐想法,把小姑娘藏起來,給她穿各種各樣的旗袍,不給別人看。
北城齊家小公主齊之諾在懵懂的年紀喜歡上一個少年,名叫溫少虞。自此齊之諾不顧家人反對追在他身後三年。有溫少虞的地方,就會看到齊之諾。兩個人正式交往的三個月的時候,小姑娘卻聽到,溫少虞戲虐的同別人說,“我不過看上她家的人脈而已。”“她那麼嬌氣,誰會真的喜歡她。”當天下午齊之諾留下一條分手信息,讓他徹底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小姑娘落魄的站在街頭,一輛騷氣的墨綠色賓利停在她的麵前,“小姑娘,分手了?”“敢不敢跟哥哥去領證?民政局快下班了。”齊之諾看著眼前的男人,蠱惑般的和他上了車。她甚至什麼都不需要,便和陸聞璟領了證。“陸三哥,本人一經售出,概不退換。”這場婚姻,她以為的肆意任性,確是陸聞璟的蓄謀已久,他愛她,從小到大。【1v1雙潔,男主蓄謀已久,男配追妻火葬場,甜寵文,放心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