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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娘子狀元夫》第34章

一聽晏子欽了傷,明姝的頭都快炸開了,不知他今年犯了什麼太歲,額頭上的紅腫剛剛消退,了傷,再和這些這些木頭般呆滯的衙役糾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明姝索親自去看看。

臨川縣這位“天大老爺”做雖然不在行,做人卻是他的第一等本事,這廂派人領著明姝左拐右拐到了上房,那廂就派人把一頭霧水地晏子欽從監牢抬到了上房,等明姝推門進屋時,晏子欽早已寬坐在椅上,杜和也站在一旁,明姝懷疑地打量了那些汗珠子掛在鼻尖上的衙役們一眼,雖知道他們是臨時抱佛腳,卻也不想再追究了。

還沒等走到晏子欽邊,明姝便知道他肯定傷的不輕,因為若是往常,他見到自己總會起相迎,今天卻沒有,衙役將一把椅子擺在晏子欽對面,明姝坐下后問道:“傷什麼樣子了?”

想也不用想,晏子欽才不會說實話,只是搖頭道:“沒事。”

杜和笑道:“剛才疼得臉發青的人不是你嗎?見了娘子又擺出男子氣概來了?”

問他還不如自己看看,這是這里閑雜人等太多,明姝要看,他也是不許的,不如早些回家,免得耽誤了傷

明姝正要指揮衙役把人送到晏家的轎子上,晏子欽卻按住了的手,道:“不著急,在衙門把話說清楚再走也不遲。”

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明姝一愣,繼而覺得也有道理,若不趁熱打鐵把案子結了,日后難免被有心之人脊梁,說是曲明姝作保才把晏子欽救出來,雖說清者自清,卻也沒道理讓人隨便冤枉,于是,明姝扭頭對呆立在一旁的衙役們道:“還愣著做什麼?把我們人抬到公堂上去,讓那幾個賊喊捉賊的歹人和我們當面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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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們移晏子欽時,他明顯地皺起眉頭,明姝道:“很痛嗎,是不是傷到了骨頭?”

晏子欽笑道:“沒事,就是摔了一跤,哪至于那麼嚴重。”

到了大堂上,鄧郎中、蕭郎中已經跪在地上招認,伙計是從犯,跪在另一邊瑟瑟發抖,不知這位縣用了什麼手段,竟讓他們這麼快認罪。仔細一看,原來地上早已擺滿了各式刑,能把十指夾得模糊的拶子、手腕的鐵鏈、鑄鐵制的枷鎖、帶著刺的水火無、燒得通紅的烙鐵,饒是上沒有司的明姝都覺得不寒而栗,遑論幾個案犯,恐怕寧可死,也不想讓人用這些家伙往上招呼。

明姝附在晏子欽耳邊小聲,調侃道:“瞧瞧人家是怎麼做,這套刑一擺上來,大羅神仙來了也要供認不諱。”

晏子欽道:“只怕有許多屈打招的。”

明姝道:“今日不同以往,沒有什麼屈打招,只有天網恢恢、疏而不。”

一拍驚堂木,讓堂下犯人供認犯罪經過,鄧郎中支支吾吾,屢次想反水,倒是蕭郎中泰然自若,苦笑道:“鄧兄,既然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也沒必要狡辯了,當初謀圖吳家家產的一共是三個人,鄧兄,在下,還有已經收監的吳家三爺吳放,長青藥局是我和鄧兄一同經營的,下毒的主意也都是我提出的,蕭某人不過是賤命一條,想要便拿去吧。”

原來,吳放最初雖然嫉妒家人,卻沒有毒害自家人的打算,后來蕭郎中的蠱,這才痛下殺心。至于蕭郎中與吳家有什麼深仇大恨,原因更是耐人尋味,一年前,他曾向吳家小娘子求親,卻被吳老太爺以相貌丑陋為由拒絕了,自此反目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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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后,無不喟嘆,因求親不便暗生毒計,縱使吳小娘子真的嫁給此人,也斷然落不下好下場,幸虧蒼天有眼,終究沒能饒過作惡之人。

退堂時,之前被晏子欽派去吳家的許安也回來了,見主人不在家中,打聽了一圈后也追到衙門來,經人通報后氣吁吁地跑上公堂,道:“鄧郎中常去的藥鋪是長青藥局!”

不耐煩揮手,不屑道:“案子早已告破,你才來做事后諸葛亮!”

許安一直懸著心,聽縣這麼一說,才有心看清堂上的狀況,頭滾,似乎還有話說,卻都憋了回去。

犯人收押監,其余的人總算可以回家了,折騰了一夜,此時已近五更,天蒙蒙亮,許安把晏子欽扶上轎子,依舊挑著轎簾請夫人升轎,明姝卻搖頭道:“轎子里太小,兩個人坐難免有個磕,他上有傷,我可別再傷了他。反正現在天尚早,路上沒有行人,我在外面走走也無妨,正好心里還生著氣,吹吹涼風也好散散火氣。”

晏子欽道:“哪有丈夫坐轎,妻子在下面走的道理?”

明姝和他玩笑道:“夫為妻綱,我自然要事事為你著想!”

沒想到明姝會這樣調戲自己,晏子欽的臉都紅了,幸好在夜里不太顯眼,賭氣甩下轎簾,抬轎的走了不到一百步,他又忍不住,拉開窗子上的布簾,對邊走邊跳的明姝道:“不要總跟我開這種玩笑,夫為妻綱說的是妻子要聽丈夫的話。”

明姝漫不經心地敷衍他,“好好好,夫為妻綱,夫君有什麼指示?”

晏子欽道:“你坐上來,還有很長一段路呢。”連勸了幾遍,最后讓轎子停下,明姝不上來就不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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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姝拗不過他,上了轎子,在比一個人寬不了多的座位上同他并排坐定,卻怕真到他的傷,于是高聲對外面道:“抬穩些,別弄出顛簸來。”又輕聲問晏子欽:“傷了哪邊,別教我著了。”

晏子欽指指右,明姝便移到了他左側,窄小的座位讓兩人不得不挨在一起,對方的溫都能熨帖在自己上,咚咚作響的不知是誰的心跳。

同床共枕了很久,這麼長時間的耳鬢廝磨還是第一次,對于兩個人來說都是而悸驗,只好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假裝不看對方,可又都在猜對方是不是在打量自己。明姝試探地用余睨了他一眼,正好撞上晏子欽剛剛投來的目,迅速錯開眼后,兩個人都笑了,明姝絞著手絹不說話,晏子欽卻對外面道:“還有多遠?”

許安不知二人心事,笑道:“就快了,斜穿過同心巷再左轉就到了。”

晏子欽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心想明明很長的路程,怎麼這麼快就要結束了?

進了家門,王益父子已經起相迎了,許氏和晏子鈺自然抱著晏子欽痛哭一番,也把杜和從上到下看了個遍,確定兩人沒有大礙后,說要請個郎中給晏子欽看,可經過蕭、鄧二人之事,現在的晏子欽已經是聞郎中變,連連說并不覺得疼痛,只是很疲倦,這才得以逃回房間。

在明姝的幫助下洗漱完畢,晏子欽躺在床上,卻見明姝俯下起他的袍角,晏子欽一驚,往后一,又不敢出聲,因為門外還站著許多下人,出來統。

“你要做什麼?”他板著臉問明姝。

明姝手上不停,看見他的膝蓋腫的老高,隔著一層綢都能看出了一圈,眉頭皺了起來,道:“看看你傷什麼樣子。腫得這麼厲害,又不想看大夫,只能我親自出手了。”

一邊說,一邊隔著料掰了掰他的骨頭,晏子欽疼得悶哼一聲,咬牙關才克制住不喊出來,啞著嗓子道:“你干什麼!”

明姝抬起子,說道:“還好,應該沒骨折,只是結締組織損傷,靜養幾天,再用些消腫的藥就好了。”

晏子欽沒空理會自己的傷著額頭上因疼痛而滲出的汗珠,道:“你還會給人看病?”

明姝道:“怎麼?不行嗎?”

晏子欽道:“沒有,只是一直見你你檢驗死尸,如今給我看病……總覺得怪怪的……”

明姝出玉指點著他的眉心,道:“得了便宜賣乖,有了我這個娘子,相當于白送了一個大夫兼仵作,省了你多事!”

晏子欽撐著下,小聲嘀咕道:“大夫兼仵作倒是有了,娘子卻還不算。”

二人隔著不足一臂遠,明姝自然聽見了他的牢,挑眉問:“你說什麼?”

晏子欽立刻沒了聲息,翻背對,卻聽見背后傳來明姝的腳步聲,下了床,往反方向走去。

“你去哪?”他扭過頭問道。

明姝正站在木榻前鋪平剛抱來的被子,說道:“今天分開睡吧,我怕到你的膝蓋。”

晏子欽愣了片刻,卻見明姝已經站在床頭,瑩潤的臉上帶著一種不可言說的曖昧笑意,俯下輕輕吻在他邊。

“這個……算是補償。”

的語氣帶著些惡作劇式的頑皮,其實就連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在重逢的喜悅之余,突然有種想要親吻他的沖,一吻印上,就帶著果而未被懲罰的僥幸轉過去,想逃到他及不到的地方。

可是,那個人的手臂已經環住的腰,把拖回床上,順勢倒在他的臂彎里,說出了令明姝一輩子也不會忘的混蛋話。

“補償的話……僅僅這樣不夠的。”

作者有話要說: 已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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