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
“嗯,也是個特種兵。那孩子年齡更小,好像才二十出頭,人活潑,天都樂呵呵的,還養著一只昆明犬,特威武。”李琴回憶著,仿佛就看見了那張年輕鮮活的臉,隨后目暗下去,“只是后來……”
“……后來,他們跟毒販火,那個孩子犧牲了?”
“對。”李琴的笑容泛起一極淡的悲涼,“是最后一個窩點。所有人出發的時候都興高采烈,因為等任務完,他們當晚就可以回國,回家……那場戰役太慘烈了,好些人都沒能回來,秦崢是行組的組長,他很自責。”
余兮兮抬起眸子看窗外,靜默,沒有多問。
年輕的特種兵是陳安國,昆明犬是山狼,這番話寥寥數字,卻已經概括完三年前的全部。
而這些年來秦崢一直沒能放下。
又怎麼放得下呢?
這是金三角欠中國軍人的債,必須還。
今晚酒喝太多,秦崢微醺,靠在臺的欄桿上吹著冷風煙。夜消寂,沒有月亮也沒有半顆星。
后,年輕隊員們還在客廳里嬉笑玩鬧,他臉平淡,有種置事外的冷靜。
第三完,何剛也出來了,問他:“怎麼一個人站在這兒?”
“涼快。”
“……你小子,走哪兒都合不了群。”何剛說著,自覺從他的煙盒里出一,塞里點火,“過些天去金三角的事兒,跟你家小姑娘說沒?”
秦崢沒吭聲,舌尖在腮上滾了一圈兒。
何剛:“不打算告訴?”
秦崢:“也沒知道的必要。”
何剛一聽頓時皺眉,“余兮兮是你媳婦兒,這種事怎麼能瞞?行是個什麼質你也清楚,不說明白,要真是……出現最壞的況,家人沒有心理準備,怎麼接?”
秦崢看他一眼,“有心理準備就能接了?”
何剛:“但……”
“別說了。”秦崢冷聲打斷,手里的煙頭同時掐滅。他聽見了一陣悉腳步聲,高跟鞋踩在地板上,輕輕盈盈。
“你一個人在外邊兒干什……”余兮兮推開臺門后大眼微瞪,干笑,“啊,何隊您也在呀?”手里的幾顆車厘子往前一遞,“吃水果。”
何剛比還尷尬,著煙擺手,“我就出來氣,你們玩兒。”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秦崢一眼,拍拍他的肩,提步離去。
臺門關上了。
余兮兮有點兒狐疑,“你們剛在說什麼呢?”
秦崢沒答話,低眸看,風里有涼意,雪白的臉頰和鼻尖兒都微紅,耳旁的碎發被吹得輕拂,大眼晶亮,左邊腮幫子微鼓。
沒由來的,他酒勁有點兒上頭,環住的腰,俯去嗅的頸窩。香氣甜而清淡,被溫一蒸,帶上幾許暖意。他貪婪吸取,高的鼻梁拱了拱,又用細吻。
余兮兮嚇了一跳,回頭看,好在客廳里吵吵鬧鬧,沒人注意腳下這塊地兒。卻還是紅著臉輕輕推他,小聲張說:“你干嘛?好多人呢。”
他低笑,下蹭紅的臉蛋,“寶貝兒剛才做什麼去了?”
“……洗車厘子啊。”余兮兮把一塊兒小果子舉起來,大眼亮晶晶的,“吃嗎?”
秦崢盯著,黑眸深不見底,“你吃。”
“不用,我剛剛才吃了一顆糖,還沒化。”
他淡淡嗯了聲,“那我也吃糖。”
“……”余兮兮愣住,還沒回過神,下就被他勾著抬起來。
瞪眼,他的重重下,舌靈活鉆,一下兒把的糖卷走,目的明確,干凈利落,出來時甚至還逗了逗那明顯呆愣的小舌頭,嗓音啞得可怕:“你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