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上筠全程幫梁之瓊做了一遍務。
然后,又在梁之瓊的注視下,慢慢地將所有品都打。
梁之瓊不可思議地盯著。
“該你了。”
重新回到被掀開的床鋪前,墨上筠指了指糟糟的被子。
梁之瓊跟看神經病似的看著。
把那麼完的務,一一進行破壞,墨上筠也下得去手。
某人全然忘了,自己也曾看不慣墨上筠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還兩次破壞過。
墨上筠雙手抱臂,不聲地回看。
大有“不整理,也無所謂”的意思。
梁之瓊微微咬牙,然后大步走至床鋪前,開始整理被褥。
按照墨上筠先前的步驟,將被褥整理好,同時,一一去整理其他的品,連桌上的灰塵都用手拭了一下,確定無可挑剔。
在整理的時間里,林琦和郁一潼不知何時停止了談論,反倒是興致盎然地在旁觀看。
“合格了。”
待到梁之瓊收尾之際,郁一潼倏地出聲,作了結論。
林琦不可置否地點頭。
全然按照墨上筠的作來,不說拿到10分,9以上,還是能保證的。
務也好,訓練基本作也好,墨上筠都是猶如教科書一般的存在,再有經驗的人,也難以在上挑到錯。
林琦記得,墨上筠主承擔二連務檢查那一周,指導員也抱著懷疑態度,特地去們宿舍看了看,最后什麼茬都找不出,只得木著一張臉走了。
這件事,墨上筠不知道。
但是,林琦清楚記得,指導員臨走前,還讓好好跟墨上筠學習。
“行了吧?”
做完,梁之瓊拍了拍手,略帶挑釁地朝墨上筠挑眉。
“9點5分。”墨上筠坦然道。
梁之瓊聳肩。
意料之的合格。
但是,距離墨上筠還差一點兒,不是很樂意接。
這時——
有人掀開門簾,朝里面走進一步,視線在里面掃了一圈,然后盯住了墨上筠。
是季若楠。
“墨上筠,你跟我出來一趟。”
季若楠說完,沒有等墨上筠回應,就合上了門簾,往外走去。
墨上筠頓了頓,沒停留,徑直跟了上去。
一出門,抬眼掃向已經走遠的季若楠,微微凝眸,一收回視線,就見到站在門外的杜娟和倪婼上。
杜娟和倪婼肩并肩站在一起,眼神警惕地盯著,神里滿是底氣和強。
杜娟甚至還有些得意地看。
墨上筠就像沒看到們,只手放到兜里,慢悠悠地走向季若楠離開的方向。
站在原地的兩人,一直看著們一前一后的離開。
“這下可有得的了。”杜娟角帶著冷笑,滿是得意和張揚。
倪婼眼底閃過抹憂慮。
沒有說話。
們找了很久,才找到季若楠。
季若楠也平靜地聽完們的“匯報”,但從頭到尾,都沒表現出多在意和怒意,只說過來找墨上筠聊聊。
也就是說,季若楠并沒有明確的表態,說是要懲罰、教訓墨上筠。
倪婼有些擔心,總覺得事不會如所想一般發展。
季若楠離開營地。
天已黑,一走出有照明燈的范圍,視野頓時被削弱,所見之都被籠了層昏暗。
季若楠拿出一只手電筒,打開,照亮著前面的小道。
不多時,周圍漸漸偏僻起來,距離熱鬧的營地漸行漸遠,蟲鳴鳥聲、風聲、樹葉聲,愈發的清晰,屬于這片寧靜荒野的聲響,在夜幕降臨之后,愈發的清晰響亮。
前面,季若楠停下步伐。
墨上筠閑閑地跟在后。
見停下,也適當地止住步伐。
季若楠回過,面朝墨上筠,手中的手電筒晃了晃,卻沒有晃到墨上筠的臉上,直接打向墨上筠的腳邊。
兩人的影陷黑暗中,誰也看不清誰的表。
“墨上筠,你被人舉報了。”季若楠聲音很穩,一字一頓。
“可以理解。”
墨上筠點頭,不聲。
“我的想法是,你做的對,”季若楠冷靜出聲,頓了頓,又道,“但你在做一件合理公正的事,們卻來舉報你,不可否認們存在問題,但我希你也能跟們搞好關系。”
“哦?”墨上筠挑眉,手里忽的多出一枚幣,用手指把玩起來,笑問,“搞好關系的目的是什麼?”
“避免類似的事發生。”季若楠道,“你做正確的事,們卻而懷疑你公報私仇,你不覺得,自己需要反思一下嗎?”
抬眼,墨上筠借著微弱的線,隔著一定的距離,看著對面的季若楠。
沒有月,人在黑暗中,看不清表,可墨上筠卻能想象,季若楠此刻是有多嚴肅、正經,懷著怎樣嚴謹的心態,跟討論這個問題。
墨上筠只覺得好笑,這人未免也太“單純”了點兒。
“季教,你要搞清楚,”墨上筠扔了扔幣,在夜空中抬手接住,輕笑道,“我是跟們一樣的份,不是們的主心骨和領導者,也不需要獲得們的認可。”
季若楠輕輕蹙眉,“但你有可能為們的教。”
“這是以后的事。”墨上筠聳肩。
這種兵,就算真的進了四月集訓,也會第一時間淘汰,為們的教,有事沒事為一些蒜皮的小事斗……可沒那個閑心。
季若楠停頓了下,“我不贊同你這種觀念。”
“所以?”
“我也說服不了你。”
“……”
墨上筠攤手。
也沒有對此問題糾纏,季若楠微微瞇起眼,“說實話,我很期待四月集訓跟你合作。”
“我不太期待。”墨上筠了鼻子,提不起多興趣。
季若楠迅速調整好心態,朝笑了一下,“我理解沒錯的話,你應該是接了戰帖的。”
“那是你一廂愿。”
墨上筠實話實說。
“墨上筠,你越對我這樣,越不爽我……”稍稍一頓,季若楠仔細想了想,繼而道,“唔,怎麼說呢,我就越喜歡纏著你。”
“……”
“開個玩笑,”季若楠莞爾輕笑,倒是了幾分先前的沉重,輕松道,“你對我提出的意見呢,我也看到了,閻……閻教中午特地給我們開了個會,還讓寫了檢討。對于針對你一個人的關注,如果給你造了不便,我在此道歉。”
微頓,又道:“我自己也仔細反思了一下,我的問題確實不小,之所以來這里,也是因為個人原因,對他們不算多上心。這個狀態,一時半會兒改不了,所以我剛跟閻教提議,再過兩天的就離開。”
仔細想了下的話,墨上筠覺得后頸冷風陣陣,皺了皺眉,“你來這里的原因……”
“想提前會會你。”季若楠直白地回答。
“……”
墨上筠打了個寒,手中的幣差點兒沒失手掉了。
“好了,就這兩個事。”季若楠做了個總結。
墨上筠抬眼,在周圍掃了一圈。
走了十來分鐘的路,走到這荒郊野嶺的,沒有打上一架,還和氣地說了這倆事……
還真是夠無聊的。
季若楠晃了晃手電筒,本想往回走,可上前一步就又頓住了,“哦,對了,問個你個事。”
“嗯?”
“你跟閻……教,”季若楠在黑暗中盯著墨上筠,略帶試探地問,“是不是事先認識?”
“見過。”墨上筠極其坦然,隨后問,“怎麼?”
“沒有,”季若楠笑了笑,“就是覺你們倆認識,隨便問問。”
來這里不到兩天,見閻天邢和墨上筠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多,也就是昨天下午考核一次,晚上開會一次,只覺得兩人應該比其他人的關系要一點兒,甚至還有那麼點不一樣,所以才問問。
只是,隨口問問即可,這種事,不好多問。
“我們回去吧。”季若楠道。
墨上筠點頭。
回去的路上,依舊是季若楠打著手電筒走在前面,墨上筠步伐閑散地跟在后面。
但——
不一會兒,兩人的步伐就停住了。
有拳頭帶起的勁風聲,也有拳頭撞擊的聲響,甚至還有幾聲悶哼。
有人在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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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左右四更。
024、墨墨,你別生氣【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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