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硯從外面走了進來,口就說:“好香。”
是聞到了這滿廬的酒香。
新和秋霜跟在他后面進門,一人手里托了個紙包,說:“羅將軍剛快馬加鞭買來的,說是能退熱。”
伏廷指一下柜臺后:“去煎了。”
那里還有扇垂簾的小門。
新和秋霜畢恭畢敬稱是,進去忙碌了。
李硯見姑姑坐在這廬吹不著風,又見他姑父在旁站著,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便放下心出去了。
棲遲看著他出去,又看見外面一行人都還在乖乖地等著,輕嘆一聲:“要耽誤趕路了。”
伏廷站得離近,垂眼就看到一頭烏發,說:“誤就誤了。”
又嘆一聲:“我以往沒這麼弱。”
這是實話,以往走過許多地方,很會在路上生病。
來了這北地,反倒像是起來了。
他揚:“早告訴過你北地厲害。”
這也因人而異,李硯那小子至今就未病過一場。
他心想來了這里也算是遭了些罪了。
忽有一人從外面走,打斷了他們。
“三哥怎麼過來了?”
棲遲看過去,看見一個穿黑的人,形瘦長,皮略黑,一臉的英氣。
卻是個人。
看著人上的黑,越看越覺得悉,似乎就是先前遠遠在馬上的那個。
那人看了一眼,又問伏廷,臉已肅然起來:“方才已去見了三哥,為何又過來,莫非是出什麼事了?”
伏廷看一眼棲遲:“病了。”
他們方才在道上,離的最近的地方就是這牛首鎮,來這里是最快的。
聽了這話,人才緩了臉,走近一步,向棲遲抱拳:“末將曹玉林,早聽說嫂嫂來了,今日才見到。”
棲遲打量著,面上如常,心里卻很訝異。
羅小義只說那是伏廷的舊部,卻沒說是個人。
再聽也伏廷三哥,越發意外。
可看舉止的確是軍中出的模樣,羅小義應當說的不假。
心里慢慢回味著,忽而想起什麼,問:“這是你的酒廬?”
曹玉林點頭:“是。”
朝伏廷看過去。
上次他來時,說的是要見個人。
只當是被他耍弄了,不想竟然是真的。
曹玉林聞到了藥香味,看了看棲遲的臉,說:“我去后面收拾一下,好嫂嫂進去歇著。”
說罷走去了柜后的門里。
棲遲口中應了,眼睛仍盯著伏廷。
男人漆黑的兩眼看著,看見他角有了弧度,肯定是與想到一了。
也不好說什麼,是自己想錯了,總不能怪他。
伏廷剛才是想起了那晚在酒廬外,自以為被耍后不愿進來的樣子。
他角抿了抿,忍了笑,說:“以后信我說的了?”
棲遲頓時覺得額上臉上都燙了,也不想說話了。
她堂堂星際戰神,竟然穿成備受欺凌的懦弱王妃?被人欺負可不是她的風格! 下人欺辱,她打了! 小三猖獗,她滅了! 老公不愛,她休了! 一個人富可敵國她不香嗎?一個人隻手遮天不爽嗎?只是這廢柴王爺怎麼回事?死皮賴臉要做她的上門老公?看在他能接她那麼多招的份上,勉為其難的收了吧!
一朝穿越,她淪為養著一只小包子的單身農婦,未婚生子,遭家人遺棄,被世人唾罵。重男輕女倚老賣老的爺爺奶奶,自私自利的大伯一家人,包子父母,潑辣妹妹,一心想要讀書而不得的弟弟,她決定代替原主,愛護兒子,孝順真正對自己好的家人,至于那些嫌棄自己的人,她連一個眼神都不給!可她從山里撿來的一個癡傻野男人忽然成了當今皇上最器重的親弟弟是怎麼回事?還是她娃的親爹?不信?他目光明亮的將她壓在門板上:“要不要重溫懷上兒子那天的情形?”她氣急敗壞:“你混蛋!”
死前巨大的不甘和執念讓柳望舒重生,只是重生的節點不太妙,只差最後一步就要成為晉王妃,走上和前世一樣的路。 柳望舒發揮主觀能動性,竭力避免前世的結局,也想將前世混沌的人生過清楚。 但是過著過著,咦,怎麼又成太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