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董事前年借由盛世集團董事會員的份,向先鋒公司提供了一份低于業價格百分之二十的合同,個人從中獲利一千兩百萬。今年年初,王董事在盛世集團開發的別墅區樓盤下,拿了三套總面積超過一千平方米的歐式別墅,送給三個不同的業務合作伙伴,但在兩個月后,這三套房卻回到了你的名下,我想這個事王董事長應該也很想跟大家解釋一下吧?”
王董事就是剛才帶頭要陸夜白給個說法的人,現在卻一臉菜,屁都不敢放一個,就怕陸夜白繼續把資料上那些事抖出來。
陸夜白只是挑了兩件,大部分都在資料上,能做到這個位置的人,誰會這麼蠢,年年等著拿那點分紅,大家私下都在謀私利,只是彼此不知道對方謀了多,怎麼謀的罷了。
陸夜白看了王董事一眼,見他不敢說話了,滿意地點了點頭,把資料往后翻了幾張。
“又來看看我們段文利董事這幾年又做了什麼……”
被念到名字的段文利整個人一,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那些東西他剛剛都看了,要不是自己心里有數,他都不相信自己居然被人調查得這麼干凈,連都差不多被了。
“五年前一塊土地的競標,盛世準備了半年,但是卻被一個突然跳出來的小公司用兩百萬的優勢搶走了這塊地,想必大家都知道,這塊地就是現在價值五十六億的科技新區,這樣算下來,在這塊地上,盛世虧損了上百億,這麼多錢如果今天用來救市的話,盛世的票應該不至于這樣……你說是吧,段董?”
陸夜白似笑非笑地開口,言語間好像只是在說今天京市風很大一樣,雖然隨意,但是卻讓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覺到了力。
陸夜白越說,段文利越張,腦門上都冒出冷汗了,突然被陸夜白這麼問了一句,段文利整個人從座位上竄了起來,那心虛的樣子,都不用去調查,文件上說他泄盛世集團報價給那個最后中標的小公司,從中牟取四千萬暴利的事,基本是真的了。
“段文利!你這干的什麼事!吃里外的東西!”
一個著油肚的男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滿臉油膩,頭頂已經禿了一片,那憤慨的樣子,好像他自己多干凈似的。
不過他也確實干凈,文件里所有私下撈錢的事,他沒有參與任何一件。
陸夜白冷眼看著這個胖子,讓他把戲全演完了,才開口。
因為這樣打臉才會比較疼。
“張董事,既然你這麼急著跳出來,那麼我們先來說說你的問題怎麼樣?”
老胖子眼睛一瞪,“我有什麼問題!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多拿過一分錢!不像這群臭蟲!”
老胖子照樣義正言辭,一正氣的樣子毫不知道他也快玩完兒了。
陸夜白笑著沖徐昕煒了手,徐昕煒立馬把幾張蓋著紅子的紙遞了過去。
正是今天公安過來的時候出示的逮捕令。
“張董事,今天公安來帶走了四個人,一個是盛世資料的辦公室主任,涉嫌泄商業機,這位好像是你遠房的表弟吧?”
老胖子眼睛一瞇,氣勢弱了三分。
“還有一個是采購部門的,私自篡改數據,給不合規格的建材商開綠燈,從中分八百萬,上個月檢收不合格的第一職中宿舍樓,就是用了這批建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人好像也是你塞進盛世來的?”
老胖子神閃躲,坐回了椅子上。
陸夜白笑了笑,繼續說道,“對了,還有一個涉嫌挪用公款的,也不是很多,一千多萬,這個出納是張董事的侄吧?你還幫偽造了一份假的簡歷丟給了人事部,你還記得嗎?”
老胖子一聽急了,連忙解釋道,“小真的有這個能力,在小公司里做了好幾年會計了,只是證一直沒有考下來,盛世對CPA證書有嚴格要求,我才幫的……”
最先被陸夜白拎出來開刀的王董事,了幾口氣又開始蹦跶了。
“哼,你這侄能力是不小,都能挪用公款了,真是了不起!”
“就是,剛才還好意思說我們,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
“老張,你可是真行啊,你一家子的親戚都被你安排到盛世里來了吧?”
老胖子被人這麼諷刺,臉雖然不太好,但是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畢竟這逮捕令清清楚楚地就擺在眼前,自己解釋再多也沒用。
陸夜白垂眸,他就知道,這群面和心不合的人,都不用自己挑唆,只要把他們各自做過的事擺到桌子上,他們絕對開始狗咬狗。
見他們吵的差不多了,陸夜白拋出能給張董事致命一擊的逮捕令。
陸夜白從徐昕煒手里接過逮捕令,放在眼前端詳了幾眼,吊足了大家了胃口,才出聲。
“張董事,就在你剛才拍桌子的時候,公安機關還帶走了一個人,你想知道是誰嗎?”
“誰”
老胖子心里有不好的預。
“我們集團的副總……你的兒子——”
陸夜白才說完,老胖子的臉唰地就白了,吼道,“怎麼可能!我兒子一心一意為了盛世,他不可能做任何有損傷害盛世集團的事!”
陸夜白翹起了二郎,兩手疊放在大上,把椅子往會議桌后面挪了些。
老胖子激得唾沫星子飛濺,陸夜白模樣慵懶,好像在看戲。
老胖子表演得差不多了,他才開口,“沒錯,貴公子雖然沒給盛世帶來什麼利益,但也沒有損害盛世的利益。”
“那公安機關怎麼會抓他!”
老胖子那急不可耐的樣子,真的是急眼了,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千萬不能出事。
可現實往往事與愿違。
“張董事,公安機關拿出來的是逮捕令而不是拘留證,你應該知道這是證據確鑿了啊……”
陸夜白說著朝徐昕煒使了個眼,徐昕煒把一份明塑料文件袋送到了老胖子面前,老胖子看了兩眼,手就抖了起來,上一直說著不可能,就跟魔怔了一樣。
“張董事,故意殺人毀尸,我勸你還是趕想想辦法,再生一個吧?”
噗——
徐昕煒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現在這一群人里還能笑出來的,除了陸夜白估計只有他了。
陸夜白看了徐昕煒一眼,徐昕煒趕憋住。
其實也不能怪他,實在是陸夜白說話太毒了,這老胖子這十多年來想再生一個,但奈何自己有病生不出來,這幾乎是整個盛世公開的,他還讓人家想辦法再生一個,這不是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嗎。
看著老胖子的臉白得毫無,陸夜白的角笑容又擴大了幾分。
腹黑這種東西,真的不是說說而已的。
達遠集團辦公室。
何浩洋看著一早就跌停的盛世票,本不知道應該怎麼幫,再加上盛世那邊不斷傳來的消息,何浩洋都覺得盛世這次死定了。
雖然不知道灰哥為什麼要讓自己幫盛世,但何浩洋還是只能照做。
灰哥手上握著達遠保級別的線路圖和規劃圖,他不得不聽。
否則今天的盛世,就是明天的達遠。
何浩洋正聯系京市另外幾個世家,想著能不能聯手救盛世一把,剛跟阮晴媛打完電話,萬源就敲門進來了。
“何總,劉小姐來了,想要見你,你看……”
“讓回……”
何浩洋一臉地不耐煩,剛抬頭就看到了站在辦公室門口的劉玉玨,雖然還是不耐煩,但也只能讓進來。
何浩洋沖萬源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忙吧,盯著那邊董事會的況,有任何的進展立馬告訴我。”
“知道了何總,那你和嫂子慢慢談。”
萬源朝劉玉玨點了點頭,帶上門出去了。
何浩洋從皮質座椅上站了起來,點了一煙,語氣不善,“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說了我最近很忙嗎?”
“浩洋,把煙掐了吧,我怕對孩子不好。”
劉玉玨為了孩子考慮,好心地提醒,可卻讓何浩洋更加不爽了,毫沒有把煙滅掉的意思。
“又不是我讓你過來的,有什麼事趕說,我手上還有事。”
劉玉玨雖然不滿何浩洋的態度,但是有求于他,也只能忍著。
“浩洋……還是昨晚的事……”
“昨晚什麼事?”
何浩洋很煩躁,不停地看著手機,給灰哥發了好幾條消息,都不見他回復。
這灰哥說著讓自己幫盛世,可是現在這種趨勢,本就幫不了,何浩洋完全不知道應該從何下手。
盛世不是破了一個,補一補就好,盛世現在是整棟樓都垮了,都不知道應該扶哪邊。
這不是一個小公司,注資千把來萬就能起死回生的。
作為京市第一的大集團,盛世如果垮了,其它的企業不被波及就很不錯了,哪里有什麼本事去幫一把。
“就是,就是盛世的事……”
劉玉玨有點說不出口,他知道何浩洋是恨不得盛世去死,陸夜白去死的。
雖然劉玉玨已經決定幫何浩洋了,但是也不想陸夜白面臨困境,在他邊三年,劉玉玨知道他為盛世付出了多。
只是劉玉玨不知道,陸夜白做的這些,都是為了毀掉盛世。
劉玉玨地攥了攥連,直接把話說明白——
“我今天早上看到市和新聞了,盛世現在真的很危險,我找了很多朋友,他們都說只能看命了……你現在是達遠的董事長,你一定有辦法幫盛世的。”
劉玉玨一邊說一邊看著何浩洋的神,見他臉還算正常,才敢繼續說,“浩洋,我知道你跟陸夜白不對付,但是如果盛世今天覆滅了,對達遠肯定沒有好,達遠有這麼多業務和盛世關聯,這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啊……”
劉玉玨說的這個何浩洋當然也想到了。
從一開始他針對的就只是陸夜白,而不是盛世集團。
“浩洋,雖然我現在已經不在盛世了,但是這麼多年我都在盛世,我的人脈,我的經驗,我的朋友都是盛世給我的,我對它有,我真的不想看著它就這麼垮掉。”
劉玉玨說得有點傷,但確實也是真話。
沒什麼背景,是盛世給了一個實現理想的平臺,讓從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畢業生,變能在京市這種一線城市活得面富足的白領。
所以對盛世的,不僅僅只是一個陸夜白,甚至可以說這次求何浩洋幫盛世一把,跟陸夜白的關系并不大。
“浩洋,我們在一起后我從來沒有要求過什麼,這次算我求你,能不能幫盛世度過這個難關?如果你想對付陸夜白,我會全力……”
幫你的……
劉玉玨話都沒有說完,就被何浩洋一把掐住了脖子——
“對盛世有?我看你是對陸夜白還有吧!”
劉玉玨神痛苦地搖頭,臉已經漲紅了,雖然扣著何浩洋的手,但是卻沒有用,本不上氣。
劉玉玨心里恐懼,以為何浩洋上次對自己手只是一個意外,但現在看來好像并不是。
何浩洋看劉玉玨已經在翻白眼了,另一只手上來就是一個耳,力道大得直接把劉玉玨打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賤人!懷著我的孩子還想著別的男人!我告訴你,我何浩洋眼睛里不得沙子,要是你還這樣心里想著別的男人,別怪我先弄死陸夜白,又弄死你!”
何浩洋咬牙切齒的,語氣狠。
雖然他不喜歡劉玉玨,甚至討厭他,只是想利用,但畢竟是懷著自己的孩子,是自己名義上的人,所以何浩洋絕對不允許劉玉玨心里想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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