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結束后的盛家不太平,阮家那邊也在考量著。
比起盛家的勾心斗角,阮家好像就團結得多,馮純茹雖然也是后媽,但好在這幾年對阮清正和阮清顥不錯,親生的阮晴媛和兩個哥哥關系也很好,加上阮清正走了政界的路,所以三個人在利益方面上的合作多過競爭。
阮罡擺弄著花園里的花,雖然天黑了看不太清楚,但他還是有一下沒一下的剪著,幫一株迎客松修著形狀,馮純茹在一旁的圓桌上擺弄著花茶,看得出兩人的不錯。
阮清正市里有事,沒回家就趕去辦公室了,阮清顥坐在圓桌邊上玩手機,這一家人看上去畫面很和諧。
“媛媛,你今天去見了陸夜白,晚飯的時候也看到了盛躍彬,覺怎麼樣啊,有什麼打算嗎?”
阮晴媛在阮罡旁邊澆著水,嗔怪道,“爸,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要賣兒嗎?”
阮罡拍了拍自家這寶貝兒的手,“哈哈哈哈,你這小鬼頭,爸賣什麼都舍不得賣你啊,只是你年紀也不小了,終大事該考慮著了。”
阮晴媛抱著阮罡的手靠在他肩膀上,臉上有小姑娘的態,“我不,我要在你跟媽邊多陪幾年,你兒條件這麼好,你呀就不用但心了!”
馮純茹遞給阮罡一杯茶,“媛媛,你爸這是為你好,你可不知道,從知道你打算回來,他就把京市的這些豪門公子了一遍,多人都不了他的眼,就擔心你嫁過去委屈呢。”
阮晴媛踮起腳親了阮罡一口,“我就知道爸對我最好了!”
阮晴媛親這一下讓阮罡整個人跟吃了一樣,阮清顥在一旁調侃,“哎喲,我們阮家這公主真不是白的,我跟大哥可從來都沒這種待遇呢。你看看爸偏心的,家里老大老二的婚事都還沒著落呢,就忙著心你這最小的了。”
阮晴媛沖阮清顥吐了吐舌頭,“二哥,你這是吃醋呢!我二哥這麼帥,要想給我找個嫂子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對吧?”
阮清顥笑著搖了搖手機,站起,“就你個小丫頭甜,你在這陪著爸媽,我給你找嫂子去了!”
“清顥喝點酒啊,早點回來。”
馮純茹關心地開口,眼神中的關心不像是裝出來的,是個聰明人,知道雖然阮罡喜歡阮晴媛這個兒,可是蔚云這麼大的家業不能全都給一個人,所以和兩個兒子也好關系,不讓阮罡夾在中間難做人,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能跟阮罡關系這麼好的原因。
阮清顥也是個喜歡玩的主,不過跟何浩洋一臉猥瑣不一樣,阮清顥長得跟他的名字一樣,文質清雅,上有一風流公子的味道,舉手投足間也能見良好的家教,在京市豪門圈子里有不名媛都暗許了芳心。
因為阮清顥自己有分寸,所以阮罡平時也都不嚴,知道他是去喝酒什麼的也不會多說。
現在阮罡更關心的是阮晴媛的婚事,或者說是蔚云和盛世的合作。
“媛媛,怎麼樣啊,爸覺得整個京市能配得上我們媛媛的也只有老盛他們家了,你兩個人都接了,自己有注意嗎?”花園里只剩阮晴媛了,阮罡問得也直接了些。
“爸,夜白哥和盛伯伯到底是什麼關系啊,怎麼你這麼看好他?”
阮罡用巾了手,坐到圓桌邊上,馮純茹立馬給他倒了杯花茶,阮罡喝了一口茶,沉思了半天,終究是沒有說破,“其中的關系有點復雜,涉及到當年多事的,一兩句也說不清楚,你只要知道陸夜白也是盛家的人就行了。”
雖然阮罡沒有明說,但豪門出的阮晴媛還是大能猜到的,畢竟不是什麼榮事跡,也就沒有再多問。
馮純茹去廚房端了一個果盤回來,聽到這父兩在說盛家兩個兒子的事,忍不住發表了自己的意見,“雖然我沒見過陸夜白真人,不過這幾年多聽說過一點,媛媛啊,媽覺得這樣的男人不適合你,我看今天見到的那個盛躍彬倒是不錯的,媽看得出來他對你的印象應該不錯。”
“嗯,我也更偏向盛家的這個老二。”
阮罡贊同地拍了拍馮純茹的手,分析道,“盛家老大小時候被人販子拐走到現在都沒消息,我估計這輩子估計是找不回來了,陸夜白能力是不錯,三年時間能讓盛世上一個臺階就足見他的本事了,只是多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以后怕是會委屈你。至于老阮的小兒子,現在才十歲,不在考量的范圍,最合適的應該就是盛躍彬了。”
畢竟是經歷了這麼多的人,阮罡的三言兩語,就把盛柏生的幾個兒子分析得徹,阮晴媛也聽得很認真,抿著紅好像在權衡利弊。
“就我最近了解到的,盛躍彬這個人能力不算好,但是也不至于敗家,這人的人以后不會著你,就算你真的嫁到了盛家,也不會欺負。”
阮罡句句都是在為自己的兒打算,當然這份打算的前提是保證了蔚云的利益,放眼整個京市,最能給蔚云助力的就是第一豪門的盛家,所以阮罡的所有分析都是基于對方是盛家人的基礎上的。
就跟盛柏生原本是想把陸夜白推出來一樣,阮罡考慮這場豪門聯姻的時候也同樣是站在自己家的角度上的。
阮晴媛點了點頭,喝了一口溫熱的花茶,阮罡說的這些都已經考慮到了,本來回國前決定接的對象就是盛躍彬的,只是在盛家別墅驚鴻一瞥,看到了陸夜白,這些所有的利弊都敗給了一個最重要的因素——
,喜歡。
沒錯,從小高傲自信的阮晴媛主喜歡上了一個男人,一個對答不理的男人。
誰說只有男人會犯賤,越是不喜歡自己的生就越要往上湊,人也會。
人都是這樣,越容易得到的就越不珍惜,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得到。
一如《紅玫瑰》所言,得不到的永遠在,被偏的都有恃無恐。
要是陸夜白一上來跟其他男人一樣對阮晴媛趨之若鶩,估計阮晴媛反而不會對陸夜白有這麼濃的興趣了。
“爸,我想把注在陸夜白上。”
“你……”
阮罡不太習慣這樣跟自己意見不同的兒,不過聽阮晴媛語氣堅定,阮罡最終也沒有說什麼,反正在他眼里,只要這個人能把蔚云和盛世聯系起來,就足夠了。
可馮純茹好像還不太想放棄,畢竟是過來人,的經歷告訴,有時候可能真的沒那麼重要。
“媛媛,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你要知道你這個決定是會影響你一輩子的。”
馮純茹說得語重心長,不過今天陸夜白不冷不熱的態度更是堅定了阮晴媛的決心,這樣的男人不看重自己的背景,不看重自己的外貌,如果上了自己,那一定會真心對自己好。
至于能不能讓陸夜白上自己,阮晴媛倒是一點都不擔心,畢竟這麼多年了,還沒有戰敗的記錄,只要想,就沒有得不到的。
只是可惜了,這次想要的注定是得不到了。
麓山別墅。
因為已經照顧過小包子幾天了,程安沐還算比較有經驗,不論是洗澡還是哄睡覺,都駕輕就,按時把小包子送進了夢鄉。
大房子里終于多了一個媽咪,松松雖然興了一晚上,但卻特別聽話,程安沐說什麼聽什麼,別墅里整晚上都是兩人的笑聲,雖然有點吵,但陸夜白卻沒有關書房的門,他和松松一樣,也因為這棟別墅里終于有了主人而暗暗興。
直到萌包子睡著了,別墅了才重新恢復了往日的安靜。
程安沐見陸夜白一直待在書房里不出來,猶豫了半天還是敲了門。
“陸先生,松松已經睡著了,如果你沒什麼吩咐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陸夜白合上手里的一堆報表,有點不理解程安沐的話,“回去?”
程安沐點頭,“嗯,不過你放心,我明早會按時過來給松松做早餐的,你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嗎,我順路可以給你買過來。”
“現在已經沒有公車了,你怎麼回去?”
程安沐一副你放心吧,我已經計劃好了的表,有點得意地開口道,“我接包子回來的時候已經看過了,麓山別墅區的前兩站那個公站臺的末班車是十點半,我現在走著過去正好趕得上,還能鍛煉鍛煉,多好啊!”
陸夜白站了起來,越過程安沐,語氣有點冷,“跟我來”。
倒不是陸夜白要把“冷酷凍人”那一邊展現給程安沐,只是程安沐要回去這件事讓他有點生氣,偏偏又不能跟程安沐表什麼,只能自己悶在心里,自己氣自己。
嗯,這就是陸夜白。
程安沐雖然不知道陸夜白要干嘛,但還是跟了上去。
陸夜白把程安沐帶到了二樓,二樓走廊盡頭的房間采不錯,窗戶正對著麓山,景最好。
“以后就住這里吧——”陸夜白推開門,“不然你這麼晚回去,又這麼早過來,我……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我還要負責。”
其實陸夜白是說我會擔心,只是話都到邊又咽了回去。
程安沐隨手開了臥室的燈,打量一房間一眼,有點被嚇到了,這哪里像是保姆住的房間,貴客來了估計也沒這個待遇吧,而且看梳妝臺上的各種護品,被套的圖案,窗簾的,都跟家里其他地方簡潔的風格和不同,風格很人,覺像是準備了很久的一樣。
“你去接松松的時候,我讓人搬了點東西進來,如果還有哪里不方便,你直接跟我說就好。”
陸夜白說的是真話,只是沒有全說,這個房間是他從南部回來之前就讓徐昕煒收拾過的了,上次沒讓程安沐住進來是怕誤會自己家里有過人,所以讓在一樓的客房湊活了一晚上,現在長住進來了,那這專門為準備的房間自然也要讓住了。
“可是會不太方便吧,其實我走這兩站路也沒什麼的,我平時起的也很早,不會耽誤松松上學的。”
本來帶個孩子就拿人家兩萬塊錢程安沐就有點良心難安了,現在陸夜白還包了住宿,這個餡餅簡直不要太大。
“沒有不方便,你住這里也方便照顧松松,如果有時候我回來的晚松松一個人在家也不安全。”
程安沐盯著陸夜白一個勁地搖頭,“陸先生,我記得有人前天才說什麼這里安保很好,包子一個人待在家里也沒問題,怎麼現在就不安全了呢?”
陸夜白垂眸看了程安沐一眼,抱著手,斜靠著門框上,“你不住這也行,那要是我哪天回來晚了,松松如果有點什麼事,你負全責。”
“憑什麼!講不講道理了,你回來晚了還有理了啊!”
陸夜白也不管程安沐這炸的小模樣,抱著手臂,不不慢地開口,“憑你是我花錢找來照顧松松的,松松出事了我不找你找誰?你說呢?”
“呃……”
程安沐被堵得啞口無言,不過表面上卻一點都不認輸,邁了兩步一屁坐到了床上,“住就住咯,正好我還沒住過這麼好的別墅呢,不過說好了,我可不住宿費,兩萬的工錢一都不能給!”
陸夜白指了指床頭柜,“屜里有四萬塊,是你預支的兩個月工資,那會你沒把卡號告訴我,這是現金。”
秉承現金當面點清,離柜概不負責的態度,趁陸夜白還沒走,程安沐趕把錢拿了出來,打開屜的時候發現里面還有一個長方形的盒子,程安沐也一并拿了出來。
程安沐把盒子翻了個面,才發現這是最新款的蘋果手機,就是方形死活推薦自己買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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