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黑座駕,一前一后駛離傅宅,莊伯關閉鏤花大鐵門,傳來細微的聲響。
周曼文站在鐵門后,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車輛消失在廣袤的葡萄園,像是從未出現過,也從未離開過。
周曼文心生慨:“這傅太太,原本該是我們小,只怪造化弄人。”
莊伯皺了眉:“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太太不讓提,你偏偏要提,回頭惹出是非來,看你怎麼收場。”
“翻江倒海的是孫悟空,我哪有那本事?”周曼文道:“我也知道,小和履善有緣無份,再說小早在國外家有了孩子,履善結婚是早晚的事兒,只是……”
周曼文嘆了一口氣,看著莊伯說:“你也知道,小每次打電話回來,明面上不說,其實私底下卻很掛念履善,沒能徹底忘了他,履善結婚的事,小早晚會知道,你兒你了解,怕是免不了要傷心了。”
“男事,跟緣分沒關系。”莊伯背著手朝傅宅院走去。
周曼文跟上:“那跟什麼有關系?”
“好比履善和小,如果履善對小有心,是不會眼睜睜看著嫁人的。”
周曼文忽然沉默了,又走幾步,說:“我只知道,履善曾經對小極好。”
莊伯接話:“是啊,曾經。”
……
傅寒聲出國在即,有很多話需要叮囑蕭瀟,結婚不過一星期,這已經是第二次分開了。上次去的是南京,而他這次去的卻是澳洲,說也要一星期才能回來。
山水居對于來說是陌生的,能適應嗎?這丫頭又不喜歡跟人說話,一個人悶著也不好,他這麼想著,著實有沖,想帶一起去澳洲,但不行,他這次去行程排的很,沒時間陪,倒像是故意冷落。
怎麼才是對好,怎麼才是對不好……這麼復雜的心境,他還是第一次。
傅寒聲對蕭瀟說:“要不你先回傅宅住幾天?”有母親陪著,總歸是好的。
“太吵。”蕭瀟想到了寧波,傅寒聲這個小堂弟,從用餐到上車,就一直被停過,遠遠不及山水居安靜。
“是太吵了。”傅寒聲知說的是誰,會心一笑,問:“瀟瀟平時如果無聊的話,通常都是怎麼打發時間的?”
“很忙,沒時間無聊。”要打工,要上學,要去醫院,時間排的那麼滿,是沒有時間瞎無聊的。
蕭瀟在南京的日子,周毅調查過,傅寒聲也是知道的,只說:“現在不是閑下來了嗎?沒事看看書,或是讓曾瑜給你備上魚竿,天氣熱,不去后湖,去前院池塘,里面養了不金魚,你釣釣看。”
這話半真半假,玩笑居多,蕭瀟淺淺笑了,沒事釣金魚干什麼,那麼怪的舉,可做不來。
傅寒聲覺得這氣氛好,有些話可以適時說說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要不瀟瀟再看看有沒有想拍的婚紗照?”
蕭瀟回答:“太假。”
傅寒聲又笑著問:“婚禮呢?”
“我不太注重這些。”
傅寒聲跟商量:“你不喜熱鬧,婚禮方面可以辦得低調些。”
“婚期兩年,知道我們結婚的人越越好,不宜辦。”蕭瀟緒忽然不好了,就算是做戲,也不可能舉行婚禮,再低調也不行。暮雨去世不過半月,怎麼能在這時候舉辦婚禮,怎麼能?
傅寒聲挑眉。
蕭瀟發現,每次傅寒聲挑眉,通常是為了掩飾真正的緒……
換了語氣:“我如果讀研的話,份若曝,怕是很麻煩。”
“有心讀研,我讓周毅去安排。”傅寒聲角弧度很小,笑得有些心不在焉。
蕭瀟之前還沒決定是否讀研,現下卻為了避開婚禮,道出讀研打算,其中緣由,傅寒聲不深想了。
他想這婚雖然結了,但哪里像是結過婚的人呢?
沒有婚紗照,沒有婚禮,沒有喜宴,沒有月旅行,這些可以忽略不計,但結婚戒指是必需要準備的,這事早該辦了,若不是主角回了一趟南京,也不可能拖到現在。
他這麼想著,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他沒理會,任它一直響。
待鈴聲停了,傅寒聲松了眉,也開了口:“婚禮可以沒有,但戒指不能。”
這是他最后的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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