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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溫柔》第100章 本文獨發晉江文學城

孟祥東這話雖然有匡陳如的嫌疑, 但是確實有一點點心——忽然意識到, 似乎也可以在某些事上幫幫孟見琛。

如和孟見琛的越深,的家庭認同和歸屬就越強。若是放在以前,絕不會認為自己是孟家的一份子。

如扭過頭去問孟見琛:“我可以嗎?”

孟見琛道:“你愿意的話,自然可以。”

餐桌上有短暫的岑寂,孟建澤和章以旋臉陡然難看。

方才他們挖空心思想讓孟老爺子放孟建澤進公司, 可在場的一個個綿里藏針, 無論如何都不肯松口。

結果到了陳如這里,孟祥東卻主提出讓陳如來公司幫忙。

雙標得過于明顯, 擺明了就是針對孟建澤,這怎能不讓人心生憤懣呢?

“阿琛, ”孟建澤忽然開口說話了, “我聽說近來你創辦的子公司發展得不錯, 你還真是讓小叔刮目相看啊。”

孟見琛氣定神閑地從最中央的銅鍋中夾了一筷子羊, 淡淡道:“不知小叔從哪里聽說?”

“我在投融界有朋友, 上次聽他們無意提了一, ”孟建澤說得輕巧,“有好幾家投資機構相當看好前景。”

“無需小叔記掛,”孟見琛道,“小叔還是做個富貴閑人, 多心年后的婚禮事宜吧。”

酒足飯飽, 陳如臉頰微醺。

今天過年, 孟見琛允許喝點兒小酒助助興。

毫不意外地, 陳如又喝醉了。

周圍都是家里人, 孟見琛可不想見當眾失禮,便對陳如說道:“我送你去房里歇息一會兒?”

如先是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小聲說道:“我想去堆雪人。”

論年紀,陳如不算小孩子,可的心態倒是年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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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見琛解釋道:“如是廣東人,不常見雪。今早起床就在窗前看雪,覺得稀罕。”

孟老爺子笑道:“南方人嘛,把雪當個新鮮玩意兒,可以理解。”

孟見琛扶著陳如起,說道:“那我先陪去了。”

孟見琛本是想讓陳如先去臥房睡一會兒,可來到后院,陳如被冷風一吹,神抖擻起來。

如:“我要去堆雪人!”

孟見琛:“下午再堆。”

如:“不,我現在就要去!”

說罷推開孟見琛,小跑著進了雪地里,絨絨的雪花飄落在的發、睫服上。

手接了一朵晶瑩的雪花,定睛細看——原來雪花真的是六角形啊。

這個認知令起來,哼著一曲《雪絨花》,在雪地里流連忘返。

孟見琛看喝得暈暈乎乎,生怕腳底打摔了,連忙追過去。

每到冬季,北方的骨科醫院就診率明顯上升,這與的雨雪天氣分不開。

今日的雪下得格外大,花壇里已積了枕頭一樣厚的一層雪,猶如蛋糕店里賣的雪域牛芝士蛋糕。

如:“我要吃這個。”

孟見琛:“……”

見他不說話,陳如蹲下手撈了一捧雪。

眼瞧著要往里送,孟見琛眼疾手快地將搖了下的胳膊,那一捧雪頓時全灑了。

孟見琛:“臟,不要吃。”

每次陳如喝酒,孟見琛都像個老父親一般心。

如皺皺眉頭,很不開心。忽然想到什麼,于是出兩個拳頭去捶孟見琛:“都怪你!”

孟見琛不覺得好笑,“怪我?”

“我說臟,不要吃。”陳如委屈地控訴道,“你從來都不聽我的。”

“我什麼時候讓你吃了?”孟見琛莫名其妙,喊著要吃雪的人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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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大聲說道:“床上!”

孟見琛:“……”

他立刻手去捂陳如的,好端端地怎麼突然就雪地飆車了呢?

雖說這后院人跡罕至,怎麼鬧騰都沒事,可聲音這麼大這要讓旁人聽見還得了。

他發誓以后再也不讓陳如喝酒,喜歡酒后,還喜歡酒后吐真言。

這擱誰能招架得住啊!

“你個咸佬!”陳如不滿意地嘟噥著,“快放開我!”

孟見琛大言不慚道:“又不是沒洗。”

如:“你還有臉了?”

孟見琛:“……”

如掙孟見琛的束縛,打打鬧鬧間,兩人抱作一團摔到了雪地里。

好在雪足夠厚,孟見琛仰躺在雪地上,陳如趴在他口,顯然腦袋是有些懵了。

如:“你頭發怎麼白了?”

孟見琛:“這是雪。”

他撣了撣頭頂的雪花,雪花紛紛而落。

孟見琛把陳如從雪地里抱起來,順帶著幫清理上的雪花。

一片雪花飄飄悠悠地落到陳如的上,孟見琛微微俯,吻上菱花般的

那雪花被溫熱的一覆蓋,立刻化作了雪水。他的舌是滾燙的,可雪水卻又是沁涼的。

齒間的冰火兩重天,令陳如心尖兒發

短暫的一吻結束,意猶未盡地抬頭看著他。

“還堆雪人嗎?”孟見琛的額頭抵上的,角不自覺地上揚。

如呆呆地點頭。

說是要堆雪人,陳如卻幾乎沒什麼經驗。

孟見琛了一個鉛球般大小的雪球,然后把這個雪球放在雪地上慢慢地滾。

如的腦袋清醒了些,眼睜睜地看著這個雪球越滾越大,覺得甚是奇妙。

歡欣鼓舞地說道:“放著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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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個雪球滾了好幾圈,終于變足球大小,“這是雪人的頭。”

那邊孟見琛聚攏了一堆雪做了雪人的底座,別看孟見琛平日里不茍言笑,總是嫌陳稚,可真要玩起來,陳如未必比他會玩。

他在北京長大,北方孩子能有幾個不會堆雪人的?

他和祝明嶠等一眾發小,小時候一下雪就相約去打雪仗。

他們最的是抓一大捧雪,趁著誰不注意,從領那里灌進去。

那滋味,心涼,心飛揚。

孟見琛又了一個雪球遞給陳如,說:“你滾個大點的,做雪人的子。”

如得令,立刻開推著雪球從院子這頭滾到院子那頭,又從那頭滾到這頭。

孟見琛看認真的神,忽然笑了。

他平日里笑起來總是角有一彎淺淺的弧度,可這次卻是連眼睛里都漾滿了笑意。

如從他這不同尋常的笑容里察覺出了什麼難以言表的意味,問道:“你笑什麼?”

孟見琛搖搖頭,道:“沒什麼。”

角依舊是上揚的。

“你肯定在笑什麼?”陳如眉頭一皺,發現事并不簡單。

“真沒,”孟見琛假意咳嗽一聲,說道,“你繼續吧。”

“快說!”陳如不依不饒。

“不說。”孟見琛搖頭。

“你是不是在笑話我?”陳如將自己上上下下檢查一遍,沒覺得哪里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沒有。”孟見琛道。

著面前男人這副欠打的模樣,頓時來了脾氣:“孟見琛,你不說,我就跟你離婚!”

孟見琛總算收斂了笑意,“大過年的,離什麼婚。”

如急了:“那你快說!”

孟見琛無奈,只得說道:“我只是覺得你推雪球的樣子,有點像……”

如:“像什麼?”

孟見琛沒有明說,而是換了個說辭,“有一種小,特別喜歡推小球。”

如:“……”

他居然覺得像屎殼郎!?

一時之間,陳如又好氣又好笑。一方面覺得還真有點像,另一方面又覺得的人格到了侮辱。

抓起一捧雪砸孟見琛,怒嗔道:“你才像!你全家都像!”

孟見琛:“……”

這罵人罵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大概忘了,也是他家人。

果不其然,陳如剛罵完就發現自己罵錯了。

孟見琛一把抱住跳腳的陳如,說道:“我錯了,我來幫你滾雪球。”

說著孟見琛就推著陳如滾到一半的雪球繼續在院子里滾

如發現,孟見琛推個雪球都很注意形象。

相比之下,自己果然是沒有滾雪球的經驗。

可陳如平白了孟見琛的揶揄,心底又有些不甘心。

于是說道:“我問你個問題,你要是答不出來,你就是大笨蛋。”

孟見琛:“你說。”

如清清嗓子,說道:“什麼是白的黑的白的黑的白的白的白的白的白的?”

孟見琛:“……”

孟見琛:“你口吃?”

如:“我才沒有!你快回答!”

孟見琛:“你再說一遍,風太大,沒聽清。”

如重復道:“什麼是白的黑的白的黑的白的白的白的白的白的?”

孟見琛:“……”

他真是被這個問題給難倒了,這世上有這麼奇怪的嗎?

“白的黑的白的黑的……”孟見琛試著將這個問題復述一遍,問道,“后面都是白的?”

如趾高氣昂地點點頭,“是的。”

孟見琛思考了半晌,著實想不出這是個什麼

他的專業好歹跟會有不,如果連他都答不出這個問題,那恐怕也沒人能答出來了。

“我不知道,”孟見琛一邊滾著雪球一邊搖頭,說道:“你告訴我。”

他并不認為陳如會知道什麼連他都沒聽說過的稀奇

如忽然哈哈大笑,說:“大笨蛋,這是企鵝從雪山上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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