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縣里的書記居然都跑到自己跟前來匯報工作,難道自己越活越回去了,曾書記還想不起這號人,不過格相對謹慎的他,還是選擇見面了。等看到朱曉琴本人才清醒過來,滅了煙。
按照規定,夫妻是不能為直系上下級的,朱曉琴所在的黃路縣離平城很近,可是卻是隸屬武城,而曾思鄉是武城的市委書記。
安置一個朱曉琴也是曾思鄉和陸仁的一個政治利益換,不過一個市下面有很多縣,曾思鄉并沒有放在心里,而且還害怕是陸仁給自己安的釘子,所以晾著朱曉琴也沒有刻意關照,也沒有刻意為難。
只是眼下這樣的時候,來拜訪自己,就很有意思了。
“曉琴同志,工作的順利不,有困難一定要說,市里一定會全力提供幫助的。”曾思鄉雖然不喜歡陸仁,連帶著也不喜歡朱曉琴,但是說不定以后陸仁就為他的上級了,再不喜歡,面子上也得忍下來,還要賣好。
“曾書記,我今天來是有點私事,看在曾經你和我們家老陸共事那麼多年,你一定不會拒絕的吧。”朱曉琴一臉大大方方的微笑道,跟當初坐在陸仁邊沉默寡言的人,判若兩人。
曾思鄉聽到是私事就更怪異了。不過還是正襟危坐的坐好。
朱曉琴給了兩份資料遞給了曾思鄉。
一份是陸仁的激戲碼,一份是曾思鄉兒子開豪車撞人逃逸的資料。
兩份放在一起。
都十分清楚明了。
曾思鄉仔仔細細的看完,再抬頭看自己對面一臉淡然的人,不自覺心中一抖,這人看起來不聲不響的,這發起狠來,是要置人于死地,連自己老公都不放過。
“我知道曾書記想做什麼,據我所知這次的常務副省長,曾書記也被提名了,不知道曾書記是想去陪太子讀書,還是想自己當一回太子。”這些消息自然是陸仁告訴的,陸仁對朱曉琴是不防備的,畢竟妻子十幾年,陸仁還是很了解朱曉琴的,而且這種得意的事,不好跟別人說,跟老婆聊聊還是可以的。
“他可是你的丈夫。”曾思鄉試探的問道。
“一個不我的丈夫,只把我當替的丈夫。而且我想往上爬,一個位置太高的丈夫并不好,或許一些清閑的位置更適合他,可是曾書記上位就不一樣了,相信,到時候您還會記得我這個下屬的。”朱曉琴說的很理所當然,一點猶豫都沒有。
曾思鄉此刻非常激,但是面上還是故作鎮靜,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不過他收了這兩份資料,已經表明了他的意思。
“希我們合作愉快。”朱曉琴大大方方的出手。
曾思鄉也大大方方握手,并親自把送出了辦公室。
在曾書記門口等接見的吳局長,見到曾書記居然親自送朱曉琴出來,不由得眼神一暗,想到自己那老部下俞長民居然還想跟這人對著干,簡直就是活的不耐煩了,一會肯定要好好告誡他一翻,實在不聽,自己就要考慮關系疏遠一點。
曾思鄉以前就是平城的市委書記,肯定有一些老部下,如今要用也是十分好用的,這個視頻到了他的手里,才是能最大限度的擴散,要是其他人,看到里面是書記,誰敢放,找死。
如果是平時,曾思鄉或許會用這個視頻和陸仁換一些東西,可是眼下是前途,是什麼東西都換不來的,他要最大限度的利用這視頻。
陸仁正在前往副省長趙國彪的辦公室的路上,趙國彪要再進一步了,而他的位置由誰來接替,他這個原副省長的話語是非常重要的。
聽說他很喜歡新事,喜歡年輕有為的人,敢做,敢想,創新的人。
陸仁手中就有一個規劃案子,是關于平城現在的發展計劃,可謂是非常大膽用心,專門請了經濟學團隊研究出來的,為了迎合趙省長,陸仁特意用了平板電腦作演示。
這是他的最后一步,只要趙省長點頭,一切就沒有問題。
他握著平板電腦,第一次居然有些張起來,想起來可笑,自己這麼多年,一步步走到今天都沒有張,今天居然還像頭小子見老師一樣,有些莫名的張。
他摘下眼鏡,了眼睛,又把眼鏡戴回去,想到之前已經在小面前演示過,如同自己上學那會要演講都喜歡在妹妹面前先講一遍,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他直了后背,坐在車上,對未來的場景充滿了期待。
陸仁到了副省長辦公室,非常大,比他的辦公室大了兩倍不止,覺里面可以打一下高爾夫,揮一揮桿。
“趙省長,我來匯報一下工作。”陸仁很是謙虛又不失氣度的說道。
“好的,不過我現在還有事,你稍等一會。”趙省長沒有像以前那麼熱,而是讓陸仁等著。
這種伎倆陸仁經常用來對付下屬,每當要敲打下屬的時候,就會這樣,可是現在卻被用在了自己上,不過如今自己是下屬,就只能正襟危坐,耐心的等著。
快有一小時了,對面的趙省長才把電腦合上。
“事比較多,讓你久等了。”趙國彪笑道。
陸仁連忙表示沒有關系。
趙國彪看著陸仁,心里暗中點頭,果然是大家庭出的,這氣質不驕不躁,的確是很不錯,不過一想到這個年輕人這麼年輕就要接替自己的位置,趙國彪還是顯得有些不爽,接替者太能干就會顯得自己沒用。
只是這個人是上面都中意的,自己就算有意見,也沒有借口能換了他,只不過晾晾他而已。
此刻看到他不卑不的表,反而顯得自己稚了。
“趙省長,我對我市的經濟發展,有一些設想,想讓您指點一下,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陸仁恭敬的問道,做足了姿態,他能理解趙國彪的心,畢竟他也是老場,但是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格特點,這個趙國彪還是比較務實的,所以他也沒有說漂亮話,直奔主題。
果然晾了一會陸仁,趙國彪也覺得差不多了,坐下來準備聽陸仁的計劃,對陸仁趙國彪也是有一些期待的,畢竟以后陸仁會是他的手下,他做好了,自己也沾。
陸仁打開自己的平板電腦,開始解說,這里面的容他都背的滾瓜爛,不用看都知道,所以大部分時間,他都注意著趙省長的表,可是講著講著忽然間發現趙省長的表不對。
陸仁低頭一看,魂飛魄散,那視頻上哪里是他的工作計劃,已經變了自家的客廳,小用力的在自己的上來來回回的蹭著……
趙國彪,臉黑了下來,哐當的站了起來,這陸仁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知道上頭已經準備定下他了,來辱自己的嗎?豈有此理。
“誤會,這是一場誤會。”陸仁解釋道。
可是趙省長可沒有心聽解釋,直接把陸仁趕走了。
陸仁剛剛走出趙省長的辦公室,迎面就來了一群臉兒倍黑的人,這群人,當的都討厭,他們就是紀委。
“對不起,陸書記,現在有人舉報你生活作風問題,請協助跟我門調查一下。”兩個人上來不由分說的就把陸仁從省委辦公大樓里拉走了。
趙國彪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自然聽到消息,卻沒有靜。
一時之間,原本馬上就要高升的陸書記卻被紀委給帶走了,讓大家十分驚訝。
紀委一般不隨便帶人,特別是這樣位高權重的,一定是有很充足的證據才行。
此刻陸仁的妻子朱曉琴,卻在鄉下的田埂邊,穿著很休閑的寬松,戴著草帽,而陸凱凱這個爺,也很變扭的戴著草帽。
“凱凱,媽媽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經常下地干活,力氣可能比你還大,你要不要去田里試試?”
兒子跟自己說了那些,朱曉琴是很憤怒,但是不想自己的憤怒影響孩子,所以特意把他帶到了鄉下,其實心里想著,自己以前天天教凱凱,都是讓他像他爸爸學習,從來沒有表現過自己,希凱凱也能多了解自己,能好好相。
鄉下對陸凱凱來說是很陌生的,他覺得老娘瘋了,一定是太難過了,才會把自己丟到鄉下來喂蚊子。
不由得說道:“媽,你不用這樣,即使你跟爸爸離婚,我也站你這邊的。”
朱曉琴聽到兒子的這一句話,瞬間就有些控制不住眼淚,背著子,心中卻想著,要為陸家媳婦難,要離婚更難,以前沒有進場的時候,朱曉琴對陸家了解還沒有那麼深,可是等自己做了一把手,才更加了解到陸家的背景,如果陸仁高升了,他可以不高興甩了自己再娶,可是他估計永遠升不了了,這時候陸家絕對不允許自己離婚,說不定還會套了一個忘恩負義的名聲給自己。
“說什麼呢,我怎麼會跟你爸爸離婚,放心好了,我們會一直在一家,直到凱凱家立業。”朱曉琴轉過子一字一句的說道。
陸凱凱有些沉默。
“凱凱你真不去田里試試,很好玩的?”朱曉琴見兒子很茫然的樣子,轉移話題道。
“我不去,里面臟死了,還有蟲子在的覺。”陸凱凱從來沒有接過這些東西,覺得很惡心。
朱曉琴看到兒子抱怨的模樣,笑了笑一點都不留的把兒子推了一把:“下去,沒有關系,你從小就太膽小了,以后你要保護媽媽,你是個男子漢,要加油!”
一邊說著,一邊自己也下到了田里,腳上沾滿了泥,涼涼的。陸凱凱從來沒有見到媽媽笑的這麼燦爛的時候,覺得媽媽變了很多,跟著一起在田里走著。
這個畫面被書記隨行的書拍了下來,不知為何,覺得很溫。
與此同時,陸收到二哥居然被雙規的消息,嚇一跳,趕打電話給爸爸求救。
老爺子正在下棋,聽到自己引以為傲的二兒子居然被雙規了,當場腳一蹬進醫院了。
等他在醫院里悠悠醒來,看到老大和老三都在,第一時間就問老二怎麼樣了。
兄弟倆都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說。
陸家振氣壞了,罵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好瞞,老子這麼多年風風雨雨走過來,天大的事老子也能頂著。”
陸閑咬咬牙,把視頻遞給了老頭子。
陸家振一看,氣的一歪,腳一蹬,又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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